“谢偃做事,一贯谨小慎微。”
祁斯爵轻松的一句话,想将这茬翻了过去。
“谨小慎微?我看未必是。”
姜清棠却不这么认为,执意上前逼问,“我要亲自再问问。”
刚上前,祁斯爵一个眼神示意谢偃离开。
“祁斯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偃是我的手下,你要管人,回去管你自己的下属!”
祁斯爵松开她,转身进书房。
姜清棠望着谢偃离开的背影,轻声嘀咕:“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
祁斯爵在屋内问。
她这才想起正事,脚步一转跟着进屋。
“王妈跟我说,你昨夜喝酒了。”
祁斯爵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顺手摸出烟盒跟打火机。
“放心,没多喝。”
他叼着烟,点着打火机。
点了数次,就是点不着。
余光瞥向姜清棠,“就只是为这事?”
“芸姨来了电话,意思希望我们回去后跟着慕老跑一趟都城。顺便陪着白沁去一趟峄山拍卖会。”
祁斯爵点了点头,“知道了。”
姜清棠定了定心神,继续道:“还有昨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下。”
现在离婚,对两人来说都好。
免得日后因他不稳定的情绪,给傅时商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呵。”
祁斯爵眸色冷凌下来,“姜清棠,这一段婚姻关系里,你从来不是操控者。”
姜清棠紧了紧喉,“嗯,我知道。”
“但我想,今年也许会有例外发生。”
“例外?”
祁斯爵眸光骤然缩了下,“你是指昨天傅时商替我挡刀?”
“不全是。”
“还有一半是什么?”
他直直的望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见半点波澜。
对他明知故问的调子,姜清棠顿时没了耐心。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何必让我来戳破呢!”
“我心里清楚?”
祁斯爵沉下脸来,眸色变得犀利,“是,我很清楚。”
“啪嗒——”
久没点着的火,窜起火苗,将他指尖的烟点燃。
“傅时商是你初恋嘛。他现在财权在握,你觉得他不需要J.K了,想跟他双宿双栖?”
姜清棠紧了紧垂在侧的手,压下心底的酸涩,“傅氏是否需要J.K的合作,我不是傅氏的掌舵人,不能定论。”
“至于我是跟时商哥哥的关系怎样,你愿意怎么想也是你个人意愿。”
“那你敢说,若是离了我,你不会第一时间找他?”
祁斯爵坐在沙发里,一双深邃的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姜清棠沉默。
“你看,你就连撒个谎都不乐意。”
祁斯爵浅笑的眉眼间,透着一片凉意。
“姜清棠,你说大家好聚好散……”
“你我若是离婚,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人得了一个好字。”
他呢?
只有聚散。
姜清棠被他一番话绕晕乎,“你怎么就不能得好了?”
沈知意回国,他能跟她再续前缘啊!
闻言,他清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异的冰寒,“好字是怎么组成的?”
“一女一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清棠眉头紧锁,“祁斯爵,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怎么去走自己的人生。”
“如果你是担心你将来的伴侣会有误会,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说明这中间的三年里,大家是各过各的。”
当然这些天她跟他发生的这些,她可以只字不提。
“呵!”
祁斯爵脸上的冷笑,再度泛起,眼底却透着薄薄的悲凉。
“你既然这么说了,不成全你。倒显得我小肚量。”
听上去像是同意了,但依她对他的了解。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是真的同意还是……”又在算计着什么?
“我不同意又能怎样?你不还是想着法子的离开?”
祁斯爵眼眸如鹰般锐利锁着她,“你我短短几天,你提了多少次结束关系?你算过吗?”
姜清棠心一紧。
好像是蛮多的。
“我只是觉得,在这一桩婚姻里,你我都觉得痛苦的话。趁早结束也不是坏事。”
“没必要在漫漫人生路,将路走狭隘了而已。”
姜清棠沉淀下心来,吐露自己的想法。
但想到他一直责怪她耽误他跟沈知意三年。
“当初求助祁爷爷,的确对你造成了某种伤害。我也没想过逃避。”
“以后如若能帮上忙的,我会尽量帮你。”
祁斯爵眼角压住潋滟波光,低沉问:“像帮傅时商那样帮我?”
“嗯。”
姜清棠微颔首。
J.K现在的实力,根本无需她像当年帮助傅氏那般走极端路线搭救。
但她能肯定的是,若真的有必要,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忙。
“好,记住你说的话。”
祁斯爵没再拉着她闲聊,“我还有事要忙。”
“还有”
“别喝太多酒。你要是出事了,底下佣人对老爷子那难交差。”
祁斯爵微颔首,“知道了。”
姜清棠转身离开。
身后,祁斯爵盯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全程谈话,只有离婚是她个人的真实想法。
“就是个骗子!”
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眼底泛着冷寒的波光。
“切,想离婚?”
人都是他的了,居然还想回姓傅的身边?
做梦!
姜清棠提早一天飞回西京。
留下祁斯爵跟裴二爷继续谈合作。
刚下飞机。
一道身影从她身侧路过。
她扭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是在pop,自称是祁斯爵女友那位。
觉察到她的视线,女人对视过来,在看清是她后,脚步一转。
“砰!”
苏锦婳的行李箱是自动款。
径直朝着姜清棠的住撞过来。
姜清棠闪避不及时,行李箱被撞侧翻在地。
这一幕吸引了周围路人。
苏锦婳大声冷嘲:“呦呵,这不是上位的小·三嘛!”
“赶走了人初恋,自己趁机上位。怎么一个人,没人给你接机啊?”
这一番话落,周围路人看向姜清棠的神色顿时显得怪异。
苏锦婳见状,继续嘲讽她,“也是,一个孤女而已。能爬上富人的床,已是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宠爱呢!”
“啪!”
她话刚落,一道耳光果断在她脸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