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婳被打的侧偏了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姜清棠拍了拍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声回怼:“你没家教,在公众场合,张口就随意攀咬人。我还不能打你了?”
“你说谁没家教呢?”
苏锦婳气的拔高音调。
姜清棠反唇相讥,“说你咯,不然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了。”
“你!”
苏锦婳当场气的直跺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别以为傍上了祁少,还真就能安然的坐稳祁家少夫人的位置!你迟早得被祁少休了!”
姜清棠揉了揉刚为了打人,有轻微扭到的手。
闻言,神色肉眼可见地一滞。
苏锦婳见状,面露讥笑,“呵,看样子是被我说中了?”
“现在都新世纪了,不存在男休女一说。”
姜清棠声音沉静有力,“再者我跟祁少的婚姻,究竟是我后来者居上,还是另有他因,都与你无关。就算我跟他婚姻终止,也是我不要他!”
临走前,她稍稍抬眸轻扫了她一眼,“倒是你,今天在公众场合口无遮拦,随意污蔑我。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来给你普及下什么叫做法律!”
话落,她重新扶起地上的行李箱,越过她离开机场。
刚刚两人的争执,已有过路人拍了放上网。
一上车,她第一时间下发通知给到公关团队。
网上要是爆料出我在机场的相关舆·论,第一时间配合法务团队跟进处理。
好的,姜总。
收到回信,姜清棠收了手机。
看着车窗外,一切是她所熟悉的景物。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内心却腾起一丝深深的迷茫。
短短数日,她跟祁斯爵从最初的纠缠,迅速过渡到了他同意离婚。
一切发生的太快,充满了不真实感。
御墅。
车子在院内停下。
她一下车,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棠棠,你可算是回来了。”
“陈薇岐,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啊?”
姜清棠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好友,只见她一脸的疲倦色,嗓音都是干哑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薇岐欲哭无泪,“我家那老头被人举报了!”
“你爸被人举报了?”
姜清棠一脸状况外,“你别急,先进屋聊。”
陈家身份背景特殊,姜清棠怕走漏风声。
带着她进了卧室里的浴室闲聊。
“这不是你跟祁斯爵的家嘛?你怎么跟做贼一样?”
陈薇岐一抽一抽的还不忘八卦姜清棠跟祁斯爵。
“隔墙有耳,这里安全。”
姜清棠用毛巾打了水,“擦擦脸上的泪。”
陈薇岐简单擦了擦,坐在马桶上,哽咽着解释:“我爸再过三个月就退休了,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把十几年前的旧事翻出来了。”
姜清棠拿出手机搜索热点新闻。
陈薇岐眼尖,“你换手机了?”
“嗯,原来的手机进水坏了。”
她搜索了一遍,网上没有一星半点的风声。
“这件事有被放上网吗?”
陈薇岐摇头,“没有,举报信一上交,我们家就被监察了。外头风声应该还没漏出来。”
“有怀疑的对象吗?”
姜清棠将手机关机,冷静询问。
陈薇岐语气无奈,“那得问我爸,我爸从不跟我说他事业上的事情。”
姜清棠把玩着手机,话锋一转:“陈伯伯现在……”
“被带走配合调查了。”
陈薇岐话音哽咽。
这一点,在姜清棠意料之中。
“知道具体在哪吗?”
陈薇岐摇头,“不知道,连家属都是保密的。”
“这就难办了……”
这一方面,姜清棠没什么人脉。
“你能去求助下傅时商吗?”
陈薇岐抿了抿唇,求助的眼神看着她。
“事情具体原因还没弄清楚,找他……太冒险了。”
“可是……”
陈薇岐还想说什么,在注意到她紧锁的眉心时,还是止住了嘴。
“那……要不然祁家?祁老?”
闻言,姜清棠心,蓦地的抽紧。
祁老在这一方面,的确有人脉。
但若是再跟祁家有牵扯不断的联系,那她跟祁斯爵这一桩婚姻就难断。
最起码,祁老那一关就难过!
见她犹豫,陈薇岐起身,抓着她的手哽咽着求助,“棠棠,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情。这一次,你就帮帮我嘛。”
“不是我不帮,而是……”
她面露难色,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陈薇岐,自己要跟祁斯爵离婚这件事。
“怎么了嘛?”
陈薇岐反应再迟钝,这一会儿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你……跟祁家难道要结束了?”
“祁斯爵答应跟我离婚了。”
姜清棠的话一出,陈薇岐嘴巴微张,好半晌才不自在的合上。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她踉跄了下,一屁股又坐回马桶上。
“难道老天爷真要亡我陈家?”
下一秒,‘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姜清棠一时无措,想安慰,但又不知怎么安慰。
陈薇岐有求于自己,但这个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叩叩叩——”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薇岐的哭声太大,直接惊动了管家波叔。
“没什么,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这里。”
姜清棠对着门外大声道:“出去的时候,记得把卧室门关上。”
“你没锁门啊?”
管家的出现,打断了陈薇岐的哭腔。
“波叔有备用钥匙,大概是怕我们俩在里面有个好歹。”
姜清棠接过她手里的毛巾,重新冲洗后递给她,“要不先等个一两天看看情况?”
“你这边没法子,我也没别的人可求助。只能等了。”
陈薇岐接过擦着脸,一抽一抽的应声。
“对了,会不会就是祁斯爵搞的鬼?”
姜清棠刚要开浴室门,就听她在背后激动的指控:“他上次能安排警察到我下榻的酒店突击检查,那我的家世背景,他岂不是也能……”
姜清棠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我会问问他。明后天他应该就回来了。”
陈薇岐又问:“你们结婚了,他都不忘偷·腥。你问,他就会如实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