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已经出分,她是晋城这一届的理科状元,要跟校领导一起接受采访,只能去一趟学校。
见江宝瓷醒了,她叽哩咕噜的告状:“姐夫不许校领导和记者来咱们家,也不许任何人陪我,航大给我打了电话,我被提前录取了。”
说到这,她瘪唇,哽咽:“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贺京准拧眉:“眼泪憋回去。”
“......”江布侬用手背抹掉眼泪。
贺京准淡淡道:“霍铖昨天在楼下等了你一晚。”
提到霍铖,江布侬无动于衷,却害怕江宝瓷不高兴,紧张兮兮的:“姐夫你提他干嘛,我跟他分了,真的。”
厨房是阿姨在准备午饭,米饭的清香弥漫进厅。
江宝瓷掀睫,语气不明:“大学和男人你都自己选,这些天我也反省过,我给你的,都是我的经验,也许并不适合套用到你身上。”
“姐你不想管我了?”江布侬眼睛红红的,“我不跟他在一块,这就是我的选择。”
江宝瓷沉默片刻,慢条斯理道:“如果是因为霍公子讲我的那几句,实在没必要,这当中确实有误会...”
“怎么没必要,”江布侬很激动,“姐,咱们俩是亲姐妹,之前我瞒你,因为我怕你不能接受我找了你身边的人,也怕你嫌我们俩年纪相差大,可我没想到他居然欺负过你——”
江宝瓷纠正:“这不叫欺负。”
江布侬:“姐,你没懂。”
贺京准脸色难看:“那你就跟你姐讲清楚。”
“......”江布侬看他,“姐夫,要不你还是回避一下。”
贺京准冷笑:“你说,说不好,我替你姐打断你的腿。”
江宝瓷:“......”
该说不说的,她们家从不打孩子。
江布侬缄默:“那姐夫你别后悔。”
贺京准把扇子一扔,倒要看她能讲出什么。
“姐,你跟霍铖见的第一面,”江布侬说,“他用钱试你,证明他的认知里,他姓霍的高人一等,姑娘家都是为钱才攀的他们这些公子哥。”
贺京准:“......”
他们?
这些?
公子哥?
江布侬又看他:“姐夫,要我停吗?”
“......”贺京准默了默,“开饭吧。”
江宝瓷手心托腮,摆手:“你接着说,挺有意思。”
贺京准有点急:“老婆,咱吃饭吧,要不你先把汤喝了。”
江宝瓷:“我想听。”
“......”贺京准眉心直跳,看向江布侬,“去帮阿姨端菜。”
“姐夫你没听见吗,我姐说她想听,”江布侬说,“姐夫你教导过我,让我听我姐的。”
贺京准被噎住:“......”
江布侬继续:“霍铖又用妆姐姐试你,证明他非常清楚用什么方法能让女人吃醋和嫉妒——”
说到这,江布侬又看向某个黑脸的男人:“姐夫,你了解吗?”
贺京准眼神凉飕飕的,警告她好好说话。
“你看,姐夫就不清楚,”江布侬收了视线,“一个男人能拿捏女人的心理,要么他生长在这种环境,要么他经验丰富。”
江宝瓷挑眉。
感觉她说的有道理。
江布侬:“若他生长在这种环境,姐你说得对,我应付不了,若他经验丰富,那他就是个烂黄瓜,我同样接受不了。”
“......”
江宝瓷感觉自己老了。
现在小孩的想法,她都快跟不上了。
“你姐夫也生长在这种环境呢。”江宝瓷感慨。
贺京准:“...咱开饭吧!”
江布侬又快冒眼泪了:“姐,我真知道错了。”
“......”江宝瓷顿了会,“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别因为我就行,我不想你以后说,当初要不是姐你阻拦...”
“姐!!”江布侬声音提高几分贝,“你还没听懂吗,我是因为我自己!我无法接受霍铖处理问题的手段,我跟他就不是一路人!”
场面静寂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