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呀。
贺京准十五岁进柳郸,就算这事是他十四岁发生的,那当时贺茹才八岁。
推不动他吧?
没想到她在琢磨这事,贺京准唇角渐渐压平,表情像是不想提。
换完鞋,江宝瓷倒了杯水捧在手心,在厅里来回串悠,又跑去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雪景。
贺京准脸绷紧:“你怎么不问了?”
江宝瓷扭头,茫然:“你不是不想说吗?”
“......”贺京准一窝子邪火又来了,“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
江宝瓷默了默:“你想说啊?”
贺京准噎住:“不想。”
“这不得了,”江宝瓷重新看向窗外,“布布我都不会追在屁|股后面管,更何况我老板。”
“......”
厅诡异的寂静。
一杯水喝完,茫茫雪景也看腻了,江宝瓷把杯子送回厨房清洗。
一串动作下来,贺京准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僵硬地坐在沙发。
江宝瓷眉心跳了跳,啪嗒吧嗒上前,弯腰打量:“哎,你不会是...”
“是什么,”贺京准突如其来的暴躁,“什么都不是!”
江宝瓷眼睫快速眨了几下,忽然抓他衬衫衣领,迫使他上半身前倾。
两人距离倏地拉近。
呼吸不经意交缠。
男人眼底有她的影子,江宝瓷弯唇:“哟,老板,原来,你喜欢,强制?”
随着字一个一个的出口,江宝瓷惊愕的发现,男人苍白的脸,肉眼可见地漫出血色。
不会吧?
不会,吧?
这么,一个,无法无天,连头发丝都带着睥睨的凶狠阎王爷。
他。
喜欢。
强制?
整栋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贺京准皮肤越来越红,耳廓尤为明显,手掌用力一推,腔调冷冷的:“说点人能听的!”
江宝瓷差点被他掀翻。
她灵活地撑稳,单膝跪在沙发,手重重拽他衣领,笑到话不成形:“男人,你在玩火知道吗...哈哈哈哈...”
贺京准咬肌鼓了又鼓,脖颈被她提溜着,跟拎狗似的。
“你是活腻了...”
江宝瓷笑到眼泪冒出来,手指径直去捏他唇,像是想用这种方法阻止他的口是心非。
贺京准脸色铁青,坚硬的手臂一伸,轻轻松松环住她腰,不容拒绝的用力,把她兜进怀里。
下一秒,他牙齿咬住她脸蛋上的嫩肉。
江宝瓷:“......”
男人呼吸滚烫,啮咬的力道不轻不重,磋磨似的,麻麻痒痒,延绵而下。
说不清道不明的颤栗从四肢百骸蹿进血液,皮肤突然敏感的不像话,只轻轻擦过就起了层疙瘩。
江宝瓷止笑,肩膀后缩,推拒的声音压着惊慌:“不笑了不笑了,你走开点...”
贺京准喉结急速滚动,姑娘身上的香跟钩子似的,引着他唇往下。
江宝瓷手脚一僵,人也麻了。
贺京准埋在她颈窝,叼一块细腻的皮肤吮住。
松开时,那一块淤出小小的吮痕。
贺京准喘着,哑声道:“再笑?”
江宝瓷脖子被他碰过的那块炙烫,像烙铁印过。
贺京准手掌抚她脸蛋,禁不住在她唇角亲了亲,声线是高级感的低沉:“不是喜欢强制,只是喜欢你对我刨根究底。”
会让他有被爱的感觉。
江宝瓷抿了抿红润的唇,僵着四肢往远处挪:“哦。”
“......”贺京准手臂一收,把她重新禁锢在怀里,“你问。”
江宝瓷心跳失速:“问什么?”
贺京准:“刚才的问题。”
“......”江宝瓷思绪乱着,懵懵地想了几秒,“啊,哦,贺茹?贺茹推你?”
“不是她推的,”贺京准面不改色,“我自己上去的。”
“......”
当时贺茹7岁,贺京准13岁。
那座假山修建的很漂亮,家里小孩经常去那里玩捉迷藏,后来又修了个池塘,养了许多肥大的观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