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嫱:“......”
管他呢。
陆嫱趴在江宝瓷脸边咬耳朵:“要不咱俩私奔吧,去一个合法的国家...”
江宝瓷眼尾余光扫见靠近的轮椅,手拍她脸,提醒:“你的竞争者来了。”
陆嫱猛一回头:“谁,谁敢跟我争...”
兰妆怯生生的,觑她。
陆嫱连忙敛了凶狠的表情,清清嗓子,掐出温柔的腔调:“那就咱们仨,咱们仨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贺京准浓眉拧成一团。
“姐姐,”兰妆声音轻轻的,“你们马上要回去了吗?”
江宝瓷看了下场上的状况,点头。
酒宴至尾声,该散场了。
兰妆手指攥紧了膝上毛毯:“你能经常来看看我吗?”
“......”
这要求挺难办到。
江宝瓷跟兰家其他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很恶劣,而且,她有自己的顾虑。
“这样吧,”江宝瓷斟酌,“我让你三哥经常来看你,行吗?”
她来不合适,但贺京准就很适合。
兰贺两家想私下重新促成他们的婚事,贺京准经常出现在兰家,会减轻对方的疑虑,让两家都认为这桩婚事是有可能的。
这样,贺家某些人为了让兰妆嫁进来,必然会增加贺京准娶她的筹码。
对贺京准来说,有益无害。
只是话一出,江宝瓷垂在腿边的手猝不及防被人握住。
贺京准脸沉得滴水:“不行。”
江宝瓷心说你不晓得厉害,几句流言就能收进袋中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厅中人多,江宝瓷没细说,只温声安抚:“咱不是加了好友嘛,有事你给我信息,没事也可以找我聊天。”
兰妆乖巧点头,大眼睛里全是期盼。
“你挺会挑人,”陆嫱逗她,“怎么一来就挑个大的。”
江宝瓷:“......”
你礼貌吗。
兰妆略微垂眸,含羞带臊:“我在国外听说了,姐姐为帮布布报仇,来我们家打了兰黛一顿。”
她好羡慕江布侬。
这一幕她没亲眼见到,却在梦里身临其境数次,爽的差点飞奔起来,醒来后又是无限惋惜,遗憾自己懦弱的性格,遗憾自己没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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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家酒宴结束后,人三五成群离场。
江宝瓷手机接到了管家电话,嘱咐他们晚上回贺家,说有重要事情商量。
琢磨着大约是和小翠玺有关,江宝瓷好脾气应了。
贺京准喝了酒,苍白的皮肤被酒精灼出微红,黑瞳清亮染光,唇色罕见的绯色。
许是嫌热,他两根手指捏上衬衣领口,松松解了两颗纽扣,刀鞘般锋利硬朗的锁骨将男人荷尔蒙拉到极限。
江宝瓷目送陆嫱的车走远,敛目时恰好望了过去。
“......”她别脸,“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贺京准漆眸颜色很深,大片大片的黑,手指刻意将领口扯开,控诉似的低语:
“你看,你咬的牙印。”
那次她是下了死劲,几日的沉淀,淤血消退不少,牙印形状倒明显了。
江宝瓷踮起脚,好奇望去:“谁给你咬的啊,能咬这么好看的圆?”
“......”贺京准另只手兜她后脑,胸腔克制不住沉出两声笑,顺势低头在她额角亲了口。
一个不防备又被他亲上,江宝瓷恼得很,方想发火,身后属于第三人的脚步声靠近。
“阿准,方便搭你的车回家吗?”
是贺稹。
江宝瓷一腔子发火的话憋了回去。
贺稹是跟欧阳青枝一块来的,眼下却只有他一人。
贺京准渐渐收了笑,表情冷淡:“大哥不跟大嫂一块回?”
“欧阳小姐还有事,”贺稹温润道,“我不好打扰,想着你跟弟妹也要回贺家,不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