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小看了她
微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梳妆台上一排清素淡雅的发饰,只是抽屉内,闪闪发亮的金黄色占据了一格,而那金色之中却有一物最是突兀,那是一个匣子,似乎是青铜制成的,泛着微微的青绿色,匣子盖上面雕刻着复杂好看的图案,上面镶嵌有珍珠和玉石,十分精致。
柳初荣伸出纤细的手指打开最边上一角的小匣子。
腊梅本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可当柳初荣打开,她才看清里面却并没有多余的发饰,仅仅就是一张纸条。
纸条很薄,许是因来回揉捏的原因,纸条上已有了很多褶皱的痕迹。纸上的话语似乎显示着那笔迹主人的淡漠,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最近安分些,自然会让你得到想要的。
这纸条正是那刚刚谈起柳初荣的那个宫女前日送来的,本来她还在疑惑,但是那宫女却将纸条径直塞入她手中,当她看完纸条再想问那个宫女是谁让她送来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离开了。
而她却不知,此时那纸条的主人此时就坐在九王爷府中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就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王爷,信鸽一事已经有了眉目了。”茶水还冒着热气,傅怀玉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眼前的人。
“哦?可是查到什么了?”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此刻从他口中脱出却是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那人一身黑衣伏在地上,显然没有一丝慌乱,“回王爷的话,属下盯了好长时间,那信鸽确实是出自皇后之手。”
傅怀玉闻言,直接分明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桌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那黑衣人也就一直等在那里,直到傅怀玉摆手让他退下,这才起身离去。
“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话音一落,墨子连便从暗角走出来,扇子轻摇,面上带着轻佻的笑容,“这件事看来恐怕皇帝并不知晓啊……”
啧啧两声,墨子连眼眸之中的凝重却是和面上的轻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是分开来看,着双凝重的眸子就如同不是他身上的一般,那么突兀。
“如今看来,这皇后还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傅怀玉接过他的话,眼神之中透露出几分阴狠,“开来之前倒是本王小看她了,倒是个深藏不漏的。”
萧淑慎在宫中一直都是贤良淑德大方得体的,在他看来她最多也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用在后宫之上就罢了,却不曾想,她竟如此有心机,却是连他的胡友山那边都插进了眼线去,现在恐怕是要重新审视一下她了。
“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边境之事怎么样了?”话题一转,忽然想起那日沈清婉来时的样子,那样不冷静的她,还是少见的很的,但却也显得有趣。
“王爷,沈将军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退后了十余里,现在军中的气势也低了一大半。”墨子连面上的笑容加深,似乎说的并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一件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一件罢了。
“边境之事尽快解决吧,免得夜长梦多。”傅怀玉说完,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想到沈清婉之前的样子,心中竟有些担忧起来,若是他这般做,她该是会很伤心吧,但随即又硬下心来,毕竟是女人,和江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即使是这样,眉间还是多了几分愁绪,棋子,看来也会有他控制不住的时候啊,但棋局之上,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枚棋子而放弃整个大局?
墨子连在一旁看着,倒是没多少忧虑,只是觉得稀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够让他动心的人,只是可惜,那已经是皇上的贤妃了,即使是再动心又能如何。
幽幽的叹了口气,墨子连又隐在了暗角之处,仿佛由始至终这间屋子里就只有傅怀玉一人。
都说红颜祸水,但是却也不尽然。
边境一事牵扯太多,一时之间沈清婉也不知该是如何去做,如今她已经基本能够确定边境之事与傅怀玉脱不了关系,可是无凭无据,即使是告到神仙那里也不过是徒劳。
一切只能是从长计议。
“娘娘,这几日皇上都未曾来过……”怜云有些担忧的看着沈清婉,她看得出来,她对他看起来冷淡,但并非是一点感情全无的,相反,在遇到事情之时,她甚至于还会有些依赖与他,只是自小冷淡的性子,显得有些无情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过是个女人,又怎会什么都不在意?
“无碍,你不必担心。”沈清婉笑笑,她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在担心她,可是如今父亲的事情还尚未尘埃落定,她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去考虑儿女私情。
“去将我的琴取来吧。”望了望天色,已然接近了黄昏,倒是忽然想要弹弹琴,她小的时候,爹爹从来都不逼着她去学习什么,但是娘亲却是非要她学会一样。
好在当时她对弹琴还有些兴趣,这才学了来,到现在却也是在宫中不多的消遣罢了。这喏大的一个皇宫,她或许逃不出这皇权的掌控,但是她也会为自己遮一片这小小的一方世界。
“娘娘,您的琴……”,没用多长时间,怜云就抱着琴出来了,只是对于不再多舌,但心中也希望此时能有什么好事情来冲淡一下沈清婉心中的烦闷。
可惜,如今的傅玉珩却是在柳初荣那里。
那日之后,傅玉珩这已经是第三次去柳初荣那里了。
“皇上……”柳初荣一改往日的性子,反倒是多了几分柔和,但每每低头,眼神之中的得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何事?”傅玉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柳初荣淡妆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十分新鲜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臣妾之事,还希望皇上为臣妾做主!”眼泪秫秫的从眼角滑落,让傅玉珩的心也跟着揪疼,也就更是觉得当初是真的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