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冷落关系
傅玉珩听了柳初荣的话,更是觉得就最近冷落了她,心中的愧疚更甚,爱怜的将她掉落的发丝别在她耳后,声音也更加轻柔,“你放心,此事朕一定查个清楚。”
柳初荣脸上红晕慢慢散开,头低在傅玉珩怀中,时不时的向上偷看,样子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却是更加让人心疼。
“皇上……”
一室呢喃,丫鬟们都羞的退了下去。
“皇上,沈将军一事……”孙宁话还未说完,就见傅玉珩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他今日并不想提及此事,因而孙宁也只好住嘴。
转而起身,孙宁见这样连忙跟上。委婉悠扬的琴音从御花园的亭中飘了出来,一抹淡绿色在亭中静静的坐着,素手抚琴,青丝并未全部挽起,稍稍有些搭在肩上,随着风轻轻地摆动着。
眼前之景倒是让傅玉珩一愣,心中的怒意都少了几分,嘴角微微的勾起。
孙宁跟在身后偷笑,莫不是贤妃娘娘终于开了窍,特意在这里等着皇上的?
但是,当傅玉珩再往前走,当看到她头上戴的簪子之后,却又变了脸色,那簪子正是之前皇后送与她的那支落花簪,如今戴在她头上显得精致的很,但却是让他觉得十分碍眼,那日傅怀玉来特意给她送簪子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虽说其中有误会,但是却让他心中有些酸味。
沈清婉一直都未抬头,也不曾见的他过来,而怜云又被她支出去拿件披风来,也就没有宫女跟在身边了。
傅玉珩手上青筋暴露,眼神之中都有了些不悦,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停下步子之后却是一直未见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更别说行礼了。
“哼,你还真是坐得住!”冷哼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抚琴之人,却见沈清婉这才抬起头来,但眼中却是比以往更深的淡漠,这淡漠让他都觉得有些心寒。
“皇上所言极是,臣妾自当是坐得住的。”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同看向陌生人一般。
“你!”傅玉珩一口气也噎在喉咙里,就连一旁的孙宁都急了,娘娘这真真是往火口上撞啊,抬手擦了一把冷汗,这才听得一声怒喝,“简直大胆!”
话音落,沈清婉倒是不慌不忙的起身行了一礼,直视着他的眼睛,心中五味杂谈,“皇上说笑了,臣妾的胆子一向小的很。”他都那般不信任她,她又何必给他好脸色。
傅玉珩听她如此说,心中的怒火隐忍在瞳孔中,却又不能发作,只好一掌拍在石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你和傅怀玉是不是还在牵扯不清?”手掌上因震力稍稍有些疼痛感,可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理智都被愤怒占满,“真不知道朕的九弟给了你什么,倒是让你这般如此的念念不忘!”
沈清婉皱眉,心中却冷笑一声,说不出到底是失望还是愤怒,原来他竟是这般不信任她,枉她还以为他二人还算了解彼此,更何况也是同床共枕之人,却不想得竟说出这般的话来。
倒是可笑至极。
“皇上,何出此言。”叹惋一声,更多的或许还是失望吧,毕竟就连是动物恐怕如此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是有感情的,又况且是名正言顺的枕边人。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不成,前几日若不是朕过去打扰,恐怕你二人是要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了吧!”傅玉珩一甩袖子,含着怒火的眼睛瞪着她,就如同她已经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一般。
孙宁都不记得他头上的冷汗是擦了几次了,眼神望向沈清婉,想示意她服个软,可是偏偏她就是不看他,急的他就差出言相劝了,话都从嘴边来回转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是张了张口,最后又咽了回去。
“皇上冤枉臣妾了,臣妾已经解释过,那日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声音依旧的不卑不亢,她从未作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又如何能够咽的下这般委屈?
可是见她这样软硬不吃却又倔强的不肯低头的样子,傅玉珩越偏是想让她低头,可是沈清婉只是依旧淡淡的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松口的样子。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傅玉珩拳头攥的紧紧的,额上的青筋也开始显露出来,一双丹凤眼之中都有些泛红。“臣妾所言都是事实,若是皇上不信,那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沈清婉苦笑,若是不信,又何必来问她?呵!
傅玉珩见她如此,心中不是滋味,拳头抬起来又放下去,可心中的怒意无法排泄,直直憋的眼中通红,但是打她,他倒是有些下不去手。
沉默了许久,沈清婉也不再开口,一旁的孙宁急得焦头烂额的,但也不知道如何才好。
“皇上可还有事?”许是沉默了太久,也说不上是厌烦还是无奈,沈清婉还是开口,但是出口的话却是疏远异常,让人气愤。
“贤妃!”傅玉珩怒目圆瞪,上前一把将石桌上的琴摔在地上,一下子就断成两半。
这时候怜云正巧回来,手里一颤,披风也落在了地上,见傅玉珩看过来,赶忙跪地告罪,但是傅玉珩却是没有再搭理她,反而是转身大步离开。“皇上……”孙宁赶紧跟上,但也是担忧的很。
“怜云,我们回去。”沈清婉敛起心中的情绪,对于那地上的残琴,也不在多看一眼,怜云瞧着眼底着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清婉走的极快,心中刚才倒是泛着堵,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般!相处这么久,可是却连半分的信任都没有。
心神都是围绕着浓郁失望于难受,怜云在后面都是一路小跑跟着,而手中的披风都不惊觉的拂了地。
罢了罢了,既然他不信,自己还说些什么,心口总会是有些烦闷的难受,沈清婉如今觉得,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看来,倒是连半分属于自己的天地都没有。
既然不信,又何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