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姝起身去上学。封离跟在后面往外走，被江姝阻止：“你不能这样出门，至少带个口罩。”
等到男人将口罩戴好，江姝看了半天，又去拿了一顶宽帽檐的鸭舌帽给他戴上：“等我下课带你去街上买一副墨镜。你这人，真是哪儿哪儿都招人，烦！”
“等会我自己去买。”封离伸出手，“给我点钱，我去买个手机。”
江姝有点肉疼：“你不是有？”
“不敢用，那个有定位，会被FY养着的那些黑查到。”
江姝建议：“不然你和你爷爷说一声？你是来治病的，又没什么见不得人，再拖下去，我真要背负带你私奔的罪名了。”
封离冷笑：“你就是把爷玩腻了不想负责，渣女！”
江姝背起书包就跑，一句话也不想多听。
封离在后面也没追，伸了个懒腰，挑半天换了一件相对不那么难看的衣服出门。
高三27班教室。
江姝好几天没见到同学，今日沸沸扬扬聊的是她不怎么熟悉的话题。
比如，模拟考的状元爆冷门，居然出现在二中！又比如，股市风云再起，FY和李氏集团又掐起来了，这次还有燕行集团加入了混战，但也不知道为何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没有上升到上次那种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程度……
江姝听了一会儿，问林双双她们：“你们还关注股市？”
“不不不！股市有我们家大人去操心！”林双双双眼都是桃花，迷迷蒙蒙的，“我们关心的是李屿白和燕羽！江姝，周六你看了木偶人直播没，简直离了个大谱！李屿白和燕羽同时坐镇直播间，我这辈子都不敢想！”
江姝只是昨天餐桌上听几个男人简单提了几句，具体细节并不清楚，咦了一声：“我知道，给那个一身正气满身壕气的木偶人主播处理卖假酒事件嘛！”
秦兜凑过来：“卖假酒这事儿本来是大事，但燕羽一出场，卖假酒已经不是个事儿，还没有燕羽一根头发丝来得重要！”
许燕悄悄道：“偷偷告诉你，燕羽的男粉丝也占了三成。他可不光是亿万少女的梦，也是亿万宅男的信仰——你同桌就是他的骨灰粉。”
江姝点点头：“看出来了。”
“我告诉你，燕羽当时一出场，直播间那个疯狂……”秦兜很兴奋，滔滔不绝，“在那之前，江流风影帝出来，直播间人气也就暴增两千万。燕羽只往那儿一站，直接几分钟内飙升到了五亿！当时燕羽直接就调了燕行集团的技术团队来维护朝暮后台，这才勉强撑住没崩。燕羽真是太帅了！编程大神、音乐大神、演技大神、精通五国语言、拿了六种金奖……班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粉丝！就连沉迷计算机的技术宅们床头都是贴的他的照片！”
江姝很愉悦：“所以，以后辅导作业，找他绝对没错——那，李屿白学习怎么样？”
“李屿白？”秦兜想了想，“没听说他读的哪个学校，不过他们那个级别的人，不上学只在家里请最顶级的老师进行精英教育也是常事。比起李屿白的学历，难道你不应该更关注他的脸？”
江姝点头：“好看。”
秦兜压低声音：“还记得前几天你给我看的FY太子爷的照片？我告诉你，李屿白带来的冲击完全不亚于那张照片！这么多年，帝都第一美人只存在于传说中，谁也没想到，就一个小小的直播间，一个小小的假酒事件，不仅把燕羽从演唱会嗖地一下炸到了直播间，而且把李屿白神秘地面纱都扯了下来！”
林双双眼里星星闪闪：“李屿白太好看了！和燕羽不同的那种帅！具体我形容不来，你回头搜搜各大站，最近出了好多关于他的小白文，那些描写可绝了！但是封得也厉害，你速度快点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只言片语……”
许燕哎呀一声：“可别提那些小白文，写得太露骨了！有个作者三万字就只描写了一个女主与李姓首富深度交流的场景，偏偏对男主的描写又太能对上李屿白的号，现在连同网站都被约谈了！”
江姝有点意动：“哪个网站……还能搜到吗？”
许燕摇摇头：“应该被关小黑屋了！不过李屿白一出场，那种周围所有都被衬得黯然失色的倾城绝色，别说我了，就我妈妈我奶奶当时瞥了一眼，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秦兜点头：“还有我妈和我奶奶也是。我爷爷和爸爸是见过李屿白的，现在天天在家里被我奶奶找茬，想让他们下次去见李屿白的时候把我妈和奶奶也捎上。”
“那么疯？”江姝叹息，“可恨我当初为何不在场。”
“是很可惜。现在网上已经没有李屿白照片了，当时截图和手机拍的那些，虽然模糊，还是能看一看。下课给你欣赏一下。”
“那也不必。”江姝凡尔赛地拒绝，“想看清晰的，我自己去他面前拍。”
秦兜等人都笑起来：“那，你要加油，考到帝都去。那里是李屿白的大本营，到时候我们约一约，一起去找接近男神的机会。”
江姝嗯了一声：“有机会带你们见见。”
没人听出她的话中意。
第二节课下课后，林双双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不是快高考了嘛！学校过几天会主持一场誓师大会，江姝同学你家里隔得远，记得提前通知你家长过来参加。”
许燕补充：“听老周说，他每周会针对性地请一些同学和家长，开户外家长会——尤其是那些家庭存在问题、孩子思想包袱重、学习退步大的，江姝，你有个心理准备，第一期的名单上好像有你。”
江姝有点懵：“我没有思想包袱，我最近进步也大，数学直接提了二十多分，数学老师都表扬了！”
“好像是校长把你加上去的。”秦兜知道点内幕，“校长说这类心理辅导多多益善，让你多去旁听旁听。至于家长，你随便叫个认识的朋友陪同就行。”
江姝哦了一声：“那没事，我江城朋友好几个，轮着陪我去。”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周厚德黑着脸亲自把江姝叫去了办公室。
“老师，户外家长会我听说了。”江姝以为是这件事，“我没意见。”
“不是。”周厚德拿出周末的语文卷子，“几天不见，你语文怎么可能下降这么多？”
江姝：？？？
她看着卷子上新鲜的几个叉，以及分数栏的那个低调的76分的数字，有点懵。
“以前那几次练习卷，你最差也能得90，好的时候120都拿过，这次……”
“这次，我请了一个据说拿了教授头衔的语文老师给我辅导。”江姝语气很轻，“一对一那种。”
“哪个王八蛋！阅读理解全部乱答一通，也配为人师表！”周厚德深呼吸一口气，“放学你带我去，我要亲自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