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端的保护方式,由于各种阻力很快被叫停。

    但在2014年,在犀牛保护者们竭尽全力尝试了几乎所有方法,却均以失败告终时,野生动物管理局再次启用了去角手术这道方式。

    没有人能阻止利益熏心的偷猎者的子弹,这是犀牛保护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条件苛刻,卫生系数及其不达标的野外,为一头重达两吨的巨兽动手术,绝不是一件易事。

    并且,如果想要在不伤害犀牛的情况下人工去角,无疑是一项极为复杂,并且耗时费力的大型工作。

    每次去角手术的成本大约是五百八十英镑,换算成人民币超过五千元。

    再加上需要聘请的兽医和出动的直升机,这项工作几乎是难上加难。

    有人将这种保护方式称为一场坚守自造,自私,自利的骗局。

    真相我们不得而知,犀牛本身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极端的保护方式确实起到了比其他任何做法都更显著的效果。

    ——可人不是犀牛。

    警笛声很快再一次响彻了长河高中的校区。

    吴骥坐在体育器材室前的台阶上,他用力的搓了搓脸。

    调查专案组组员道。

    “你们猜的没错,反霸凌组织成员确实和爱曼纽进行了交易。”

    调查专案组组员将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

    “爱曼纽在无意中发现了受害者的尸体之后,曾经以校医的身份向他们教授了人体解剖学的知识。”

    调查专案组组员手停了一停,才抬起头来,接着说。

    “几乎可以说,是爱曼纽一步一步教导反霸凌组织成员将受害者分尸的。”

    或许是在某一场争执中哪个人率先动了手,或许是一场积怨已久,有所预谋的团伙性作案。

    但总之。

    反霸凌组织成员杀死了那蕊,他们将这个曾经庇佑过他们的组织首领残杀分尸。

    每个成员都带走了一部分那蕊的尸体,因此,在警方调查时才会发现如此多位置毫无关联的尸块。

    吴骥盯着水泥地面,闷声道。

    “爱曼纽这么做图什么?”

    调查专案组组员注视着吴骥道。

    “爱曼纽要求反霸凌组织成员帮助他监控学校,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但死者缺少了一只眼睛。”

    吴骥想到办公室那场荒唐的谈话,他有点想笑,可是心脏紧的却又笑不出来。

    调查专案组组员接着道。

    “由于柳纤阿另一种意义上的招供,反霸凌组织成员的谎话已经编不下去,心理防线崩溃的夏蕃秀估计很快就会将与校医爱曼纽做交易的地点招供。”

    吴骥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扬起脸问。

    “爱曼纽和反霸凌组织的交易,跟那个校长没关系?”

    调查专案组组员被他问住了,手中文件来回翻了好几次,他再三确认后才回答道。

    “没有,长河高中的校长在这所学校内的权力很大,况且爱曼纽家族已经落没,他又伪装身份以校医自局,其实跟校长的牵扯并不大。”

    调查专案组组员考虑了一下,缓缓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个人认为,爱曼纽要求反霸凌组织帮助他监控校园的目的,可能也是为了逃脱校长的掌控。”

    吴骥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穆晖从身后走上来,他在台阶前停下脚步,将一个垫着白布的东西递给吴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