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
爱曼纽或许在心理学上真的有些许造术,他给柳纤阿的诊断一点没有错。
这已经不是心理上的抑郁症了,柳纤阿的病情几乎可以到达精神病的地步了!
吴骥沉默了片刻,忽然紧盯着柳纤阿双眼,深吸一口气。
“都不是。”
“是你们校长让我来找你的。”
穆晖猛地转头看向他。
吴骥神色不变,他语气肃然,煞有其事道。
“你们校长注意到了你,所以让我们过来。”
柳纤阿四肢颤抖起来,她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你撒谎……我明明做的那么隐蔽!校长……校长怎么可能知道!”
吴骥面不改色,他背过手给穆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联系医院,继续给柳纤阿下套。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对自己的同学做了这种事,还指望能瞒天过海吗?”
柳纤阿一愣。
“同学?”
她的思维相当混乱,柳纤阿缓了缓道。
“你说那蕊?”
柳纤阿忽然笑起来,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向穆晖旁边。
“那蕊?那蕊没事啊,她不就在你旁边那吗?”
一瞬间,寒意爬上脊椎骨,鬼气森森,穆晖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但紧接着他就想起来,那几个在教学楼扮鬼的学生。
那个男生家庭条件其实还不错,但学生会成员霸凌的标准从不止一个。
“鬼”。
没有吓走警察,反倒是吓疯了他们“自己人”。
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柳纤阿突然不停的往后坐,她连连摆手,口中癫狂道。
“等下……你想干什么?!不要!你不要过来!”
吴骥和穆晖面面相觑,但没让他们不解多久。
下一秒,就听柳纤阿如同炸弹般的话响彻耳道。
“滚!滚开!你为什么光找我?!杀了你的是组织所有人!我已经把你的尸块还给你了!剩下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要!!”
吴骥黑如点漆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他愣愣站在原地。
——“受害者骨骼上有切割的痕迹,并且痕迹大小,深浅,方向均不一致。”
——“我们怀疑将受害者分尸的工具可能并不唯一。”
法医的话历历在目,猜想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
分尸工具不唯一,通常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凶手所使用的分尸工具不合理,或者是力量不够,导致难以处理大型骨骼部分,需要更换工具。
要么……每个人,使用的工具都不一样。
看眼前陷入幻觉的柳纤阿,吴骥脸上写满震惊,他止不住的后退了两步。
原来他们所一直追查的凶手并不是藏在反霸凌组织成员中,而是反霸凌组织的所有成员——
——都是凶手!
柳纤阿病态混乱的话语仍然在空旷的体育器材室里回荡。
吴骥心尖发寒,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这间被当作反霸凌组织据点的体育器材室。
这里窗户紧闭,桌子和地面上均落满灰尘。
但墙角用旧的清理工具,天花板上更换的新灯,废旧桌子上铺着的独具那蕊个人风格的奢侈品桌布。
一切都在印证着,这间房间的主人有多么爱惜和重视这里。
吴骥震撼的眼珠缓缓落在柳纤阿脸上那道发白的疤痕上。
1989年。
由于越来越严重的犀牛角偷猎行为,出于对犀牛的保护,纳米比亚对犀牛采取了去角手术。
失去了角,犀牛便失去了偷猎者所看重的经济价值。
很难想象,残忍伤害一个物种的行为,居然是为了保护这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