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谢宴安都在养伤,待他痊愈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他站在阳光底下,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殷宁下手可真狠。”
闻言,从桐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她最近在做什么?”
从桐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谢宴安,“也没干什么,和之前一样。”
“睡觉?”
“听戏。”
谢宴安疑惑的目光落在从桐的身上,“她何时有这爱好了?本公子还以为她又再睡觉。”
从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据说,殷宁公主也没有很爱听戏,只是……迷上了戏院里的一位戏子,银俢公子。”
“……”谢宴安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据说?很多人都知道了么?”
“是。”从桐垂下眼眸,“夫人日日都去捧场,无论刮风下雨,还给银俢公子打赏,那豪掷千金的手笔,连买下戏院都是绰绰有余了。”
“呵!”谢宴安冷笑一声,“真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走!”
“公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如再养养。”
“再养下去,整个盛京都知道我谢宴安被戴了绿帽了!”
从桐:“……”
谢宴安来到戏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身戏服的银俢坐在殷宁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殷宁垂眸笑了起来。
然后,就见殷宁牵起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观看。
瞧着这一幕,谢宴安黑了一张脸,他大步走了过来,“夫人,可真是巧啊。”
殷宁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谢宴安,“你不是宿在秦楼了么?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看着她半点没有被丈夫抓到的窘迫,还继续和银俢谈笑风生,谢宴安扯了扯唇角,“和亲的时候,倒是不知道夫人还喜欢听戏?”
“嗯,刚喜欢上的。”殷宁很是敷衍。
谢宴安目光扫过银俢,突然一声冷哼,“怎么,夫人喜欢这种描眉画眼的东西?”
银俢微怔,表情有片刻的凝固。
谢宴安轻蔑的扫过银俢,“若是夫人喜欢,那我便买下来送给夫人,净身之后放在身边伺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闻言,银俢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他站起身,朝着殷宁行了一礼,“许是银俢哪里做的不好让谢公子生气了。”
说着,他又看向殷宁,“多谢殿下厚爱,银俢不胜感激,只是……”
他为难的看向谢宴安。
“银俢不敢惹谢公子不痛快。”
“银俢喜欢唱戏么?”殷宁直接无视了谢宴安。
银俢点了点头,“喜欢,只是,却不喜欢在这里唱戏,可也没有办法,人总是要生存的。”
瞧着银俢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谢宴安放在桌上的拳头却是不停的收紧。
这银俢,真是娘们兮兮的跟个太监似的!身为男人却这般矫揉造作。
“恶心!”谢宴安寒着脸丢出两个字。
银俢随即低下了头,“让谢公子不快,是银俢的错。”
瞧着他这模样,谢宴安又是一阵眉头紧皱,“都是男人你装什么呢?”
像是谁欺负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