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安,你不要欺负他。”殷宁蹙眉看向谢宴安,眼里尽是不赞同。
谢宴安一愣,“我欺负他?呵!”
他拿起桌上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殷宁,本公子不会阻止你喜欢旁人,可你至少喜欢个正常点的吧,这种……”
他将银俢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嗤一声:“他连男人都算不上吧!”
随着谢宴安话音落下,银俢眼角便滑下两行清泪,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旁观者看了都得道一句心疼。
谢宴安当即便惊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银俢,“本公子只是陈述事实,你哭什么呢!”
“够了谢宴安!”殷宁出声制止,很是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拿出手绢递给了银俢,“银俢,你可愿跟我走,往后,只需给我一人唱戏。”
“……”
谢宴安和银俢同时看向殷宁,同是震惊的表情。
“你疯了么?”谢宴安不可思议的询问。
“当真么公主?银俢愿意。”
谢宴安:“……”
殷宁朝着云飞投去一个目光,后者微微点了下头便离去了。
不消片刻,云飞便将银俢的卖身契带了回来。
殷宁伸手接过,直接递给了银俢,“往后,你要走要留,皆凭自愿。”
银俢捧着手中的卖身契,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复先前的矫揉做作,他没想到,殷宁竟会当真将这卖身契给了自己。
他待在这里许多年,也有许多人说过要为他赎身,可却从没一人愿意给一个自由之身。
“可要要收拾的东西?我让飞云和云木随你去收拾。”
银俢捏紧了手中卖身契,朝着殷宁摇了摇头,“没有。”
“那,走吧。”
瞧着从自己身边走过,自始自终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的殷宁,谢宴安被气笑了,“呵呵!她这般色迷心窍,迟早要吃亏的!亏本公子还觉得她与众不同,看来,也是个庸俗的!”
从桐站在一侧,默默的不敢出声。
谢宴安越想越气,一脚踢飞了跟前的桌子,“走!”
“回秦楼么公子?”
“回府!”
“啊?”
“若不回去,只怕这个没有分寸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有辱我上柱国府的事情来。”
从桐:“……”
……
殷宁回到府中的时候,便有小厮急急忙忙的走了上来,“夫人,摄政王来了,老爷正在前厅陪着,让夫人回来便过去。”
崇曦?
殷宁看了一眼身后的银俢,“我让云飞先送你回去。”
“夫人,摄政王说了,若是夫人带了什么人回来,便一道带过去。”
殷宁:“?”
他是怎么知道的?
殷宁将银俢深深的看了一眼,“走吧。”
殷宁来到前厅的时候,崇曦刚刚放下茶盏,他静静的坐在那,似一卷古书徐徐展开,还不曾细致的度量,已然跌进河流翻腾的海浪里。
殷宁走上前来,“见过摄政王。”
“殿下不必多礼。”崇曦望向她身后的银俢,只见他一身青衣,眉目间像是含着万般哀愁,长发绾起一缕,其余的随意垂下,发间是一根碧绿的玉簪,却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