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他选，他自然更喜欢如今的顾檀，很是让人心头痒痒的，忍不住想去撩拨。
“檀儿，你可真美。”沈卓折了一枝花插在顾檀的发髻上，眼中动容，大手轻轻抚过顾檀的脸颊，眼底带着欲念。
他揽住顾檀的细腰，顾檀迎合着沈卓。
顾檀心事重重，她此举不过是不想引起沈卓的怀疑，想让心里过意一些。
“在夫君眼中，妾身不一直都是如此。”
“那是自然。”沈卓爽朗大笑着，清俊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欢喜，他许久未曾像这几日这般，心情如此舒畅了。
待顾檀怀有身孕，他的位置稳了，一切尘埃落定，他的日子也会更加舒坦一些。
顾檀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事事以他为主，他本就不该担心太多，担忧顾檀会被那一位夺走。
沈卓目前瞧着，二人看似也不曾有什么交集，顶多是那日酒宴之上，周绍对他的刁难，除此以外，倒无其他。
“走，我带你去。”沈卓拒绝不了顾檀的提议，既然是顾檀想去的地方，他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檀儿，你看这里的景色可美？”
“自然是极美的。”
“菊花，高雅之花，清风亮节。”顾檀手捏着花枝，轻嗅着花香。
沈卓见状，便要折一枝花赠予顾檀，被顾檀拦下。
“就让它自然凋零吧。”
说来也是巧合，季芸同着季氏也出现在了后花园。
二者大抵是出来散心的，正巧碰上了沈卓同顾檀。
季芸如今情绪还未曾平复，又见二人如此亲密，心中不免有些发慌，季芸是最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仿佛有什么被夺了去，心里有些酸涩。
季氏注意到季芸的情绪变化，有些心疼季芸，那二人当着季芸的面卿卿我我，不就是给季芸难堪。
自上一次话说开，季氏也不再演戏。
顾檀赠礼一事好不容易缓和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但又因为季芸故意在季氏耳边吹风，季氏对顾檀稍稍减少的那一点点憎恶感很快便涌了上来。
顾檀有注意到季氏对她的态度，依旧是如往日一般，不见有什么好脸色。
她早已经习惯了季氏的冷脸，这倒也不代表她需要默默承受着一切。
顾檀上前一步，先行给季氏行了个大礼，又退后一步，主动让出位置。
“百花争艳，今日气候事宜，故才选择今日赏菊，不曾打扰到婆母吧？”
她说的很是委婉，聪明人便能够听出，其中夹杂着多少委屈。
季芸能言善辩，她顾檀亦是。
顾檀从前不喜争抢，那是因为府上只有她一位世子夫人，世子并未纳妾，她面对季氏，要表露做儿媳的孝心，不能太过于强硬。
本着国公府对她有恩的原则，顾檀一直同着沈卓相敬如宾，对季氏尊重有加。
季氏对她有所刁难，顾檀也都一一承受着。
只因着她所学的书文中所讲述的道理和教养规束着她，让她做个好儿媳。
顾檀是官宦之女，即便是落魄，该有的教养和仪态都摆在面前，不曾丢弃。
她只知道，夫唱妇随，想要与婆母好好相处，侍奉公婆是她本就该做的事情。
而如今，季氏的种种行径都在告诉顾檀，季氏想要将她挤出沈家，让她滚出国公府。
顾檀虽不是要强之人，喜同他人争斗，却也只有些事情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顾檀是个聪明人，她眼下要做的便不能是一味地听之任之。
在季氏眼里，顾檀一向好拿捏，突然转换了性子，便是季氏一时也难以接受。
季氏不喜一向乖顺的顾檀同她反着来，甚至拿沈卓来压着她。
而今日，季氏这种想法很是强烈，她深知，她不能再惯着顾檀，任由顾檀继续下去。
“卓儿在外有要事处理，忙碌了半日还要回来陪同你赏菊，你可曾有半分做妻子的乖顺，替夫君解忧？”
“你不替夫君解忧罢了，反而仗着宠爱任由性子来，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季氏恶语相向，此话一出，便是定了顾檀七出之罪。
顾檀惶恐，有些不安地看向沈卓。
沈卓连忙护住顾檀，口吻有些怨言“娘不要吓到了檀儿，今日赏菊是我突然起了兴致，同檀儿无关。”
“这么说，她还算是懂事了？”
沈卓是季氏所生，自然明白沈卓是在维护顾檀。
每每皆是如此，哪怕季氏私下里刻意提醒沈卓，不要太过于娇纵顾檀，以免惹祸上身，沈卓依旧不闻不问。
她也不知道沈卓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看上了顾檀这样不安分的女子，更何况有那样的事情压制着，倘若有一天事情败露，顾檀的存在很有可能会给国公府带来更大的麻烦。
季氏是一直不同意沈卓留有这样的祸害在身边的，可惜沈卓执意如此。
当初使出一切法子留顾檀在身边，将顾檀迎娶入府，是半分没有听取季氏的教诲。
季氏眼见着无望，那新妇迎娶入府以后，她常常变着法子来羞辱新妇。
可惜三个年头过去了，新妇依旧稳坐在世子夫人的位置上，不曾有过任何动摇。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沈卓，倘若不是沈卓执意护着顾檀，顾檀也不会有三年的安稳日子。
“前些日子，宫宴之上，我看王爷的眼神看顾檀你就十分不对劲，你二人可是又有什么瓜葛了？”
今日不曾有任何事情会牵扯到周绍身上，季氏的话也是顾檀始料未及的。
她不曾想，季氏为了给自己寻找麻烦，竟然会当着沈卓的面故意提及周绍，她明知周绍在沈卓面前是个忌讳。
“不曾，他如今是摄政王殿下，而我只是沈卓的妻子，我们二人怎会有什么牵连。”
顾檀无奈低笑着，有些苦涩。
她用柔软地目光对视着沈卓，似是想要沈卓庇护着她，那寸目光里夹杂着无奈与委屈。
沈卓原本还因为季氏提及周绍有些不耐，那日他同顾檀在宫宴之上，他分明感受到了周绍的目光。
虽然那日之后，二人都不曾有过交际，但周绍此人的存在对于沈卓而言，便是最大的威胁。
不过顾檀已经不止一次提及，她同着周绍毫无干系，沈卓自然是愿意相信顾檀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