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不把夫人请来吧,您盛情相劝、再为战家之往事道个歉。

    夫人是个心软的人,定会相助的。”

    战贯墨脸色却一片沉黑。

    昨夜他已经好言相劝,该说的都说了。

    可如今的陈玉皎,就是块又硬又不知仁孝的臭石头!

    眼看着就要逼近申时(下午15点),议事会就要开始了……

    战贯墨忽然吩咐:“你去将陈玉皎召来,就说她近日之事有失风化,县衙宣召。”

    “切记、不要被县衙任何人发现。”

    如今能帮他解决这件事的人,只有陈玉皎。

    今日不论用什么话术、条件,一定要让陈玉皎开口!

    何伯立即前去安排。

    战贯墨的急迫,无人知晓。

    甚至整个帝都之中,还全是对他的称赞:

    “你们听说了吗?秦帝竟然将一件至关重要之大事,交给了战县令!这是要对战县令委以重用啊!”

    “多地郡守县令集聚帝京,全都听令于战县令,何等的威风!”

    “战县令那般包容陈玉皎,又教举国妇德规矩,他飞黄腾达也是他应得的!”

    全京皆在盛赞。

    悦己商铺。

    陈玉皎穿着白色的丝绸长衫,带着帷帽,遮住那满头白发。

    她在指导木工师傅做置物架,以后那里会摆满她研制的肌肤琼膏。

    她也在等着,仿若于某些事,胸有成竹。

    就在这时,战明曦带着一堆人,高坐马上策马而来。

    “哐当哐当!”

    几个破旧的铁盆子被丢在了商铺门口。

    陈玉皎转身看出去,还没开口,战明曦就道:

    “恶女,毒妇,这是我好心赏给你的装泪盆子。

    你知道吗,很快你就要真的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她满脸都是炫耀,还抬了抬下巴:

    “看到我们马上买的都是些什么没?”

    马上驮着的,有半扇猪,半边牛肉,还有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

    这是要大肆庆祝的样子。

    战明曦傲慢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爹爹得到了那位秦帝的重用!

    今天他能解决一桩大事,从此飞黄腾达!”

    据说是超级大的事,完成顺利,甚至可能成为权倾朝野的相邦!

    “到时,爹爹涨俸禄,获封地,和哥哥嫂嫂联手,很快就能把你要的钱还给你!”

    战明曦这两天真是憋屈坏了,眼中尽是对陈玉皎的痛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骂:

    “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稀罕你那破园子?

    你这种不知好歹、嘟嘟逼人的毒妇,臭名远扬,送人都没人要!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恶女,你就等着哭吧!有得你哭的时候!”

    那铁盆子,就是她买来给陈玉皎以后装眼泪的!

    哼哼!哭死她!

    战明曦解气地宣泄完,带着一众人便策马离开。

    边走还边刻意大声喜庆地说:“回府筹备庆功宴咯!今晚可以好好庆祝一场啦!”

    声音里尽是张扬。

    夏蝉气得皱紧了眉头,“公主,要不要让武卫把它拦下来!好好教训一番!”

    她说得是它字。

    曾经公主帮了战明曦那么多,把战明曦从10岁抚养宠爱到如今的17岁,战明曦却忘恩负义!在公主名声不好之际落井下石!

    这样的人就是禽兽!只配用这个它!

    陈玉皎却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无碍,将铁盆子收起来,今夜,我们还得回礼呢。”

    她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仿若是掌控天地间的泰然从容。

    几个婢女相视一看,颇有些疑惑。

    今夜?回礼?

    今日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么?

    陈玉皎已不再多说,从药柜里取了些药材,慢条斯理地研磨成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