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的眼睛很好看,眸光里隐隐有一捧清水似的,水汪汪,像戴了一层美瞳,黑白分明,只有小孩子才有这种漂亮的眼睛。
他的林言就有。
将来,他们女儿应该会遗传林言眼睛吧。
“那是,别人哪行。我女儿得我的林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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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嗓音低沉。
他带着些许笑意,轻微调侃,目光温柔。
“我的老婆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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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心中溢满又涩又甜的悸动,感受到了甜甜蜜蜜的幸福感,像吃了好多糖一样。她嗓音轻轻的嗯应一声,手稍松那么一下,推了单译肩膀,单译微微起身。
四目相对时,男人桃花眼里的感情明显清晰。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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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喊完,主动亲单译的嘴角。
“说好了,到你身边工作,我们的关系先不公开,我一点一滴积累经验,我从低处虚心多学点,尤其人情世故,还得磨磨。”
公司的人要知道林言是老板娘,不说恭敬巴结气着,至少都隔着心,不好真正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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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明白林言意思,点头答应。
他吻着林言,退掉她睡衣,手揉着她腰。
“听你的。”他亲她肩膀,低低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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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把单译身上衣服脱下来,她勾住他脖子,亲他,往他嘴里钻。
单译眼神深沉溺人,他身体压实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林言被折腾狠了,眼睛湿漉漉的,很快睡了。
单译从背后困住林言,他头埋在她颈间。
林言在他怀里,比任何好入睡的方法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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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第二天就回团队里,她电话里跟傅沉宴说了一遍,电话沟通总是不正式的。她去找了傅沉宴,顺便两个人中午吃了顿饭。
餐厅安静,两人聊了许多话题。
以前按工资算,两人是领导员工关系,现在不是了,林言聊起天更轻松一些,说了许多。
没那多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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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宴其实是很好的朋友,林言也把他当做朋友,他懂林言。
晚上,林言请团队里的人吃火锅,算和大家相处了半年,临行前的告别。林言没找单译,考虑了下钱包,选在大众餐厅的海底捞。
人多,二十来个,一顿饭下来花了九千,钱花出去的那一刻,她既高兴,又肉疼了。
高兴是因为圆满,肉疼的是那九千九百二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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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大家各自散了。林言喝不少酒,小脸红扑扑的,她开不了车,单译晚上也有生意上朋友应酬,走不开,他叫司机接的林言。
林言上车揉揉肚子,吃的太撑。
胃里还是火辣辣的,又口渴。
她盯着窗外面,发会儿呆,这会儿想单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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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单译发:你少喝点酒。
单译今晚不会不喝酒,熟人,推拒是不行的,多多少少喝了些。收到林言信息时,他正在酒桌上跟人说话,没吃东西,手指夹着烟。
他旁边,是上次会所遇到的美女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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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这边儿说完话,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下。
他顺手回:喝不多。回到家没。
林言:还没,快了。
单译编辑信息:嗯,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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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他没多聊,发完收了手机。
那个美女老总对单译感兴趣,一晚上目光没少放他身上,时不时找些话题问单译。她没有聊骚的意思,就是很纯粹的欣赏单译这个人。
无论是单译这个男人的外表,还是在生意上处理问题的能力上,她都欣赏佩服。
没有女人不爱有本事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年轻,外表又极英俊,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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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差不多,结束时,单译拿着西装外套出来,那个美女老总一起,两人路上聊着。
聊完生意上事,说到感情上。
那个美女老总问:“上次在会所碰到你,那个应该是你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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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饭时看到了单译手上的婚戒,心里还不觉得有些失落。
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竟然已经结婚了。
单译淡淡回:“嗯,我老婆。”
对方笑了下,没再说。到门口,各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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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左手胳膊搭着西装外套,右手伸到脖子领口,解开两颗扣子。他正准备打电话给司机,问人来没来,他手机就先响了。
林言的。
“老婆。”单译站车前,掐了下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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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柔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入耳朵,“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熬了醒酒茶,路上不用吃药的。”
单译笑笑:“好。”
林言:“什么时候回家?”
单译看了眼时间,“准备回去,这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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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挂电话没多久,没急着坐车里,车里闷,他在外头呼吸了下新鲜空气。
司机还没到,单译附近走了走。
路过一家卖女士包的品牌店,单译一时闲着没事,进去给林言挑了一个包,结完账出来,外面行人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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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朝停的车走,没走几步,后面有人喊他名字,是个女人声。
单译脚步稍顿,没回头,他继续朝前走。
“单译!你站住!”
白星悦几步跑上去,拦住了单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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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目光落在白星悦脸上,脸色平静,有些冷淡冷漠,他声音没起伏,“有事?”
口气就像跟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话。
白星悦因为刚才小跑过来头发乱乱的,她抬手拨了一下脸边头发,望着单译,胸口微微起伏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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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对我就只剩这个态度了吗?”
“单译,你真冷血薄情。”
单译挑下眉,“说完了?说完让开。”
他侧身,绕过白星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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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心里有气有怨,拉住单译胳膊,她脸色不同于之前,有些苍白,脸上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目光里的憔悴疲惫。
她质问单译:“单译,你是不是就等着白家拉不到投资,被银行列入黑名单,看我们白家破产你才高兴?我姐会疯的,你这么狠,一点都不顾及我姐夫,还有你的小侄子吗?你非要让你二哥家散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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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目光冷淡的望着白星悦,他真不知道白星悦现在能蠢成这样,哪里还有以前的聪慧,让人欣赏的玲珑心思。
他冷声:“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星悦心口像被塞了棉花的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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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解单译,这个男人翻脸根本无情,硬着来是争不过的,她口气放软,放柔,眼神脆弱无助的求着单译,她拉着他的袖子,乞求。
“单译,只要你放过我姐跟白家,你想怎么对我都无所谓。看在我爱了你痴情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别狠,单译,好不好?”
她直掉眼泪,“单译,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