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夜风微凉,楼影斑驳,街灯昏暗朦胧。面对面而站的两个人,女人含泪娇弱动人,男人英俊神色冷漠。
白星悦眼睛里有几许恨也有不甘爱,对单译,依旧有难以控制的留恋,意难平。人都是贪恋柔情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可单译眼里,如今没有半分的温软柔情。
他的温柔,只给了两个人。
一个单瓷,一个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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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手抽开,他对白星悦的示弱眼泪一点儿不会心软,也并不怜惜。望着远处绿化带,他眼神冷淡。
“你站在什么立场来求我?”
单译:“白星悦,在一起的时候,你利用我为你们白家谋商业利益,我用你挤兑苏素辰,我们两个谁都不欠谁的,很平等。所以,秦暖暖的帐,你设计老四跟秦暖暖的帐,还有你想让林言死在深山暴雨天里,就像林言她妈一样,你觉得哪一个帐,我能轻易跟你说算了?”
“可能吗?”单译笑,脸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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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嘴唇咬的死死的。
她脸色泛白,手指甲掐着手心,狡辩:“如果不是我设计,老四不会同意玩那场游戏愿赌服输去吻秦暖暖,巧的是,如果林言没有看到老四吻秦暖暖,她也不至于伤心难过喝酒,一个人晚上在大马路上哭,然后,遇到你了。后来老四不是找过林言,可惜她妈拦住了不让见。没有一开始阴差阳错,林言嫁的人兴许就是老四了,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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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冷笑一声,“喔?你意思,我娶林言多亏是你拆散了林言跟老四?”
白星悦:“难道不是?”
她不明白,单译可以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似笑非笑说:“你真别把自己高看了。就算你没设计那次误会,老四也娶不了林言,林言家庭资质审核不过去。我爸的命是林言爸救的,除了老四,二哥,林言要么嫁的是大哥,要么嫁给我,你觉得,她有第二个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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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嘴唇抖着,说不出来话。
单译:“你别忘了,瓷瓷养了三年的狗是怎么死的,你小心翼翼,不还是被人看见了你下药过程,还不止,你用棍朝狗头打,活活打死一只就咬坏了你鞋带的狗,那只狗连你脚的皮肤都没碰到。你不知道瓷瓷哭成什么样。”
……
“一条狗,我都能让你在瓷瓷面前下跪,你觉得伤害秦暖暖跟林言,我会饶了你?你不是爱我吗,用尽手段,伤害打压每一个接近我的女人,单瓷你都怀恨在心,这就是你的爱?”
“你有没有问过我一句,我爱你不爱你。”
“你当真我看不出你心里是何面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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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看着白星悦眼睛,话狠:“我还想过,让你一直私底下跟着我,当我婚外的情人,许你一个遥遥无期的未来,等你人老珠黄,年纪大了,不能生育,也没有男人肯要你,我也不会跟林言离婚,对你来说,算是最大身心的折磨吧。后来想想,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
白星悦眼睛红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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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一字一句:“你能忍受得了和我只精神恋爱不碰身体吗?我哪天若喝酒喝懵不小心碰你了,我的林言怎么办,她肯定会哭,跟我闹离婚。我舍不得她难受,我们不可能离婚。”
“那个时候,说不定我弄死你也不一定。”
“比如,把你送别的男人床上,玩玩一夜到亮的刺激,比秦暖暖那时候人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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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肩膀发抖,嘴张着,半天说不来话。
片刻,她绝望问一句:“你为什么说给我听。”
他不是话多显摆招摇没头脑的人。
仅仅是侮辱她,让她心死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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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单译说了一句她快心痛死了的话。
“你要过的舒服了,暖暖会不高兴。我的林言也不高兴。”
一口一个林言,白星悦快崩溃,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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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厉声,眼泪震的直掉:“你早就对林言有感觉是不是?你们第一次相遇那晚,你胃疼的厉害,林言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照顾陪了你一夜,吐了你一身,你没发火,根本不像你。你知道她是老四喜欢的人,你连你弟弟喜欢的女人你都抢,你不配当哥!”
“婚礼你不去,你结婚夜里,你找我陪了你一夜,我后来才明白,你是做给老四看的对吧,你是生气吃醋了吧。故意冷落林言利用我,你把我玩的团团转,单译,我还以为,你只是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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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难过死了:“我姐说的对,我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心狠手辣,我所爱非人。”
单译:“你最不该的,就是动歹心,那么狠的对待秦暖暖。她是你闺蜜,那么单纯的女孩,你于心何忍。”
司机到了,单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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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警告白星悦:“你跟你姐,做过什么,总是要还的。既然要公平,那我就来公平的,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人。”
说罢,他走了。
白星悦孤零零的,真的觉得,什么都没有了。
还活着干什么。不如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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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遇到白星悦后,心情降下来不少。在车上他闭眼休息,面色冷峻安静。司机看了几次,没敢张口问。
他刚刚是看到白家二小姐了。
这么晚,白星悦缠着单译做什么。
不过,单译不太高兴。
他这冷漠脾气,也就太太能哄的了。司机不会多管多问,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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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回到家,厅亮着,他看了一眼穿着睡裙窝在沙发上戴耳机听什么东西的林言,他没出声,换鞋后把西装外套挂衣架上。
放包时不小心放掉了,惊动了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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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刚才听讲课节目太入神,没注意到单译回来动静。拔掉耳机,她看到单译手中拿的包。
“你买包了?送给我的?”
她离近仔细看一眼,挺大牌的包,价格上万。
具体多少钱不知道。
当然,如果是真的话。单译不会弄个假包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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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把包递给林言。
“不是。”单译挽着衬衫袖子,“人家送的,知道我结婚了有家室,送了一个包让我拿回家给单太太用,我没气,就拿了。”
林言接过包,狐疑看了一下单译,她翻了一下包,没有标牌价格,像是被人拿掉或者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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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大方啊。”
“生意伙伴。关系还不错。”单译去厨房喝水去了。
林言提醒:“锅里有醒酒茶,热着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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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在沙发盯着包看,心想。
这是单译买的吧。
谁送包送个不完整的,怕露吊牌跟价钱啊。
林言心里有数,单译故意撒谎瞒着,她也没必要去提,就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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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喝过暖茶过来时,林言勾住他脖子亲了一下他嘴,单译顺势亲吻一会儿。
气喘吁吁,两人分开。
单译坐沙发上,胳膊搂着林言肩膀,凑过去看她刚刚听什么,问了一下她晚上请大家吃饭的事儿,最后说到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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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靠单译怀里问:“我是当助理啊,还是当你秘书?”
单译直截了当:“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