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冲他那句“我会是一个好丈夫”,林与幼信他的人品和为人,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到。
林与幼在看到杨琼车祸,生死不明后,其实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而江不言,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得刚刚好。
但。
林与幼笑了笑:“这三年来,江医生里里外外帮了我很多,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为了帮我,搭上自己的名声,真的不值得。”
江不言一句话:“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现在觉得,没什么比这更值得。”
林与幼抿唇:“江不言……”
江不言打断:“我听谢老板说,许家给了你三天时间?”
林与幼点头:“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天。”
江不言看了下手表:“那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答案。”
怎么就听答案了……林与幼委实哭笑不得,江不言收起自己的雨伞,然后钻入她的伞下,接过她的雨伞:“一起吃个饭吧,前面有家火锅,情侣送一碟娃娃菜。”
林与幼:“……”您还缺这盘菜啊?
不过遇到江不言正好,林与幼刚才就在考虑,这几天丢丢暂时不要跟着她比较安全,但不跟着她,她也想不到谁既可以托付,又能保障安全,现在看,交给江不言最好。
于是,吃饭的时候,林与幼将就想法询问江不言,当然,也再三申明:“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没有不方便,就交给我吧,我带丢丢去我妈那儿。”
“啊?”
林与幼只是想麻烦他,暂时收留丢丢在圣彼得医院,程氏资本旗下的医院,又有江不言亲自坐镇,丢丢百分百安全,她真没想到,江不言是想将丢丢送去他妈妈那儿。
“这不方便吧……”
江不言烫着牛肉:“我妈现在在家里养病,每天都觉得无聊,有个小孩子陪她,她会很高兴。”牛肉几秒就熟,捞出锅,直接倒在她的碗里,“总之,交给我吧,你放心。”
林与幼想了想,那样的话,更安全,自然也就答应了。
饭后,江不言送林与幼回工作室,顺便接走丢丢,林与幼的借口是:“姐姐最近两天要出差,没办法照顾你,所以你先跟不言哥哥回家,不言哥哥家里有一位很优雅又漂亮的阿姨,丢丢要乖哦。”
丢丢舍不得姐姐,也有点儿怕去陌生人家,但林与幼最擅长哄他,三两下,小家伙就眉开眼笑,高高兴兴跟着江不言走了。
林与幼站在工作室门口,目送他们的车子开走,松了口气。
她只要丢丢能安全就好,她就没有后顾之忧。
——但她不知道的是,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女人正漠漠地注视着她。
处理完工作室的事,林与幼便下班回金丝楼。
明天就是三天期限,她心里有一个想法,不确定可不可行,她一边琢磨一边输入大门密码,要按确认键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确认键上有一点粘稠的东西,像是……机油?
她的门上,怎么会有机油呢?
林与幼眉头皱起,心思飞转,绝佳的危险预感令她意识到不妙,她没有按下确认,转身跑回电梯!
然而就在她掉头的瞬间,门从里面打开,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快速伸出来,直接将她拖进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与幼被一个男人用手臂紧紧勒住脖子,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也帮忙控制拼命挣扎的她,电光火石间,她大脑飞快思考是不是许家,一边惊惧地大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两个男人都戴着口罩帽子,一句话都没说,目的直白地将她拖进房间!
林与幼怎么能让他们得逞!
她一路狂抓自己能抓住的所有东西,一时间,花瓶落地,桌椅倒翻,噼里啪啦的巨响,与窗外由小转大的雨声雷声遥相呼应,此刻听来,就像催人夺命的阎罗钟!
她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然而金丝楼这样的高档小区,隔音效果没得说,她的呼喊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林与幼不甘放弃,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门铃!
林与幼眼底爆发出狂喜,马上要喊,勒着她的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
另一个男人走到门口,手里亮出了短刀!
门铃声又响了几下,随后传来一道不太清晰的声音:“与幼,你在吗?”
是程斯以!
“我刚才看到你上楼,你在忙吗?方便开门吗?”程斯以又按了几下门铃,可林与幼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无助地“唔唔”着。
以前她从未觉得一墙之隔是如此遥远,仿佛天堂地狱!
随后,林与幼掉在地上的包包里的手机响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程斯以。
男人拿出她的手机,直接挂断电话,然后走到她的面前,示意她解锁屏幕。
林与幼誓死不从,但她平时图方便,设置了人脸和手势双重密码,对上她的脸,屏幕就自动解锁。
“……”林与幼绝望地闭上眼睛,恶狠狠地想,等脱险了,她就改掉这个人脸识别!
男人点开程斯以的,发了一句:“我在洗澡,你有事吗?”
绑匪只听声音就知道是程斯以,由此可见绝对是许家!
林与幼怎么能想到,她自己回自己家,还会遇到这种埋伏!
程斯以很快回复:“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没什么事,只是路过金丝楼,所以想来看看你,也想问你昨天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
男人不知道什么事,但狡猾地回复:“我还要再想想,你先回去吧,我想好会给你答复。”
程斯以长达几分钟没有回答。
林与幼寄希望于他是察觉到了异样,然而,下一刻,他就回了一句:“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然后门外就安静了。
程斯以走了。
“……”
林与幼第一次知道,希望从自己眼前消失,是这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在确认程斯以已经离开后,那两个男人又一次将林与幼往房间里拖,林与幼撕心裂肺地呼喊求救,但都无济于事,他们将她拖进浴室,然后掏出一根针管,直接扎进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