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尿包同样瞪大双眼，咬牙切齿看着李长远拿出来的东西。
谁也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一出。
“不好意思，我这人有坏毛病，就是喜欢随身带录音笔。”少年微微一笑，“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吗？”
“不会我们平时跟你说话，你也全部录进去了吧？”
老李盯着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毕竟他之前在酒店里掏出好几个录音笔的事情，就已经给大家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鬼能想到，在这么遥远的科研基地里，他还能故伎重施。
“我没那么无聊。”李长远翻了个白眼，“说实话，你今天要是不说这些话，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
“朋友？”尿包冷笑着，依旧高举着手上的笔记本，“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该把这东西给我！”
“之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
“得不到，和得到却用不了，是两个概念，你知道吗？”
面对如此正气凛然的质问，李长远手指在录音笔上来回摩挲着。
轻声问：“那你最开始和我们打交道，那么认真的说想要加入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哼，事到如今，重要吗？”尿包死死盯着他手下的录音笔，“现在不管我说什么，咱们的负责人，都会把我从九坤计划里踢出去！”
老李回答：“你明明有选择的。”
“选择？要是我不站出来替你们挡住那些人，你们应该不会同意我加入吧？要不是考虑好不给我试验机会，你们应该也不会把这种重要数据给我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尿包点着了笔记本。
意料之中的争夺，并没有出现。
火苗一点点席卷而上，四人看向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们……”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一声闷响，某人直接滑落在地。
梁晓恒甩了甩手腕，满脸不耐烦的说：“磨磨唧唧的，陪他演什么戏？”
“这不是得让他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证据才够充分吗？”李长远按下了录音笔上的按钮。
姜涵茹微微挑眉，扭头看向花臂男，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家伙回来之前，手机给我发消息了。”
花臂男一边嘀咕，一边将人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顺带踩了两脚还带着火苗的笔记本。
生怕把桌布给烧着。
“速度还挺快。”老李随口夸赞，“啥时候发现这家伙不对的？”
“您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李长远反问。
“我可是整个实验基地的负责人，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心里能不清楚吗？”
老爷子扬起下巴，骄傲到胡子都快要飞到天上去。
“嗯，清楚。”
“别他娘的在这捧臭脚，先说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面对老李的连声质问，其他二人也转头盯着李长远。
他们也很好奇，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躺在地上的尿包，不是个好东西的。
少年眨眨眼：“您不是跟我说，不要太相信他吗？”
“别放屁，你师兄刚可说了，回来的路上，你就给他发了消息，我啥时候跟你说的这话？”
面对老爷子的谴责，李长远扭头看了一眼那边地上躺着的人。
叹了口气，说：“这家伙在实验室的反应太奇怪了，不是吗？”
“啥反应？”并没有参与的花臂男，化身好奇宝宝。
姜涵茹随口回道：“里外不是人呗，还能有什么奇怪的？”
男人嘟囔着“都是一起搞研究的同事，怎么还在里外不是人了？”
“这不就得了……”
“啥？”
面对小姑娘的回应，梁晓恒越发摸不着头脑。
“你俩先闭嘴，小兔崽子，还没把话说完，别让他俩给带偏了！”
老李呵斥两声，眼神又重新回到李长远身上。
他摸摸鼻子，心知逃不过去。
解释说：“那家伙在研究室的时候反应太大，我接着跟大家传递手稿的时候，偷偷摸摸问了几句。”
“问出啥了？”
“那家伙平时爱偷懒就算了，主要是每次眼看着实验要成功，最后都会失败……”
“你在说什么鬼话？”姜涵茹皱着眉，“实验失败不是很正常吗？眼看着要成功和真正成功，本来就是两个概念。”
“可是，每次突如其来的失败，都是在那家伙手里。”
李长远下巴一抬，眼神扫在尿包身上。
众人立刻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那个时候就知道这家伙有鬼了，那你还把东西给他，就不怕了……”
“谁说我给的是原稿？”李长远反问。
“同一个笔记本，我们一起过了好几遍，连撕的那几页纸都在，怎么就不是……”
老李说着说着，瞳孔开始逐渐扩大，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可能。
李长远也只是微微一笑，说：“这家伙怎么处理，应该是您的事情了……”
“哼——”
老爷子冷哼一声，背过头去，开始专心吃饭。
明摆着对他没有提前通气儿，有些心怀不满。
面对老爷子这小孩脾气，剩下两人也没多说，都开始专心吃饭。
直到几人吃饱喝足，老李才打电话叫了人过来。
之前的录音和照片，那都是铁打的证据，尿包自然被带走了。
走之前，那家伙刚好悠悠转醒。
看向李长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应该……”
“不应该干什么，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吗？”
“你……”
“快走！到了地方，有的是时间让你说话！”
眼睁睁的看着敌特被抓走，李长远松了口气，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起来。
一转头，才发现小胖子发来了消息。
“一切准备就绪。”
他嘴角上扬，回复说：“我这边目前情况一切OK，等具体时间出来，立刻告诉你。”
小胖子那边看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顺带把手机递出去，二人的聊天记录，完完全全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
那人盯着李长远的头像，沉声问：“你确定，开学典礼那天，搞新品发布会，不会出问题？”
“我俩什么关系，铁打的交情！”百里苏一拍胸脯，“他说什么时候发布，就什么时候发，天塌下来我顶着！”
“哼……”那人冷笑一声，“那你最好希望不要出问题，不然，你未必能顶得住。”
小胖子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手机夺了回去。
回复说：“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