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应允,江宴欢便走过去摆弄了起了古琴。
这琴看着确实是上了些年头,不过木身却保存的较为完好。
上好的柏木边角圆润,四角平滑,琴身较为小巧轻薄,不过是琴弦有些松动。
此处没有能修缮固定的工具,江宴欢便抱着古琴同人回了房中的小院。
从库房中拿了一把小榔头,还有几块小些的木板,江宴欢就拉着沈墨彻回到了古琴旁边。
“夫人当真会?”沈墨彻唤人抬了一张凳子到院中,似乎是准备看着人修。
其实倒也不是他无中生有的质疑江宴欢,只是女人这纤细的手腕都让人觉得提不起来榔头......
“九千岁瞧着吧。”江宴欢笑着道:“妾身会的可多着呢。”
像是被江宴欢脸上的笑容晃了晃眼,沈墨彻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睛。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熟悉。
甚至就连说话的语气,沈墨彻都觉得像极了梦中那人会说出来的话。
江宴欢换了件方便些的衣裳,拿起榔头就开始对着古琴敲敲打打。
将小木块裁出了合适的大小,方便加固了琴弦的稳定。
后面就连琴颈和琴匣,她都将其重新修整了一番。
皎洁的月色散落在江宴欢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旁人不可亵渎的光。
“好啦!”江宴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古琴方在了自己身前。
“九千岁想听什么?”
沈墨彻轻轻抚去江宴欢脸上沾到的灰尘,笑着道:“夫人谈什么,本督便听什么。”
兴许连沈墨彻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面对着江宴欢,他的心中是何样的轻松和柔软。
江宴欢试了试弦,再垂眸,指尖落下一连串的悠扬。
一曲广陵散,让江宴欢弹出了别样的深意。
温热的晚风拂过,连带着江宴欢的发香在院中散开,让沈墨彻心中前所未有的宁静。
前朝落寞,父母逝世,几乎每一次看到现在的前朝有关事务,沈墨彻的心中都难免一阵烦躁。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江宴欢抬头和人对上了视线。
也就是这么一眼,让沈墨彻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夫人好琴艺。”
江宴欢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九千岁过誉,妾身儿时跟着母亲学琴,好在此时也没有全然忘记。”
沈墨彻走过去,抬手理了理女人被风吹乱的碎发。
“九千岁......”
江宴欢满眼柔情的看向他:“若是欢喜,往后妾身便常给你弹,可好?”
这两天,江宴欢好像总是在问男人问题,好不好,要不要,行不行。
只有靠着这样撒娇似的询问,她才能够一步步的确定沈墨彻对自己到底能有多少回应,又能给自己多少放纵。
沈墨彻笑着抚上她的脸,下一刻便印上了自己的唇。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用行动在回答着她。
这个柔软的吻像是一个火苗,在江宴欢主动的抱住男人时,寥起了一片草原。
沈墨彻的呼吸沉重,抱着人进了房中。
刚是要准备抽身去关门,江宴欢却红着脸拉住了他的衣袖。
“千岁要去何处...”
这般明晃晃的求欢,让沈墨彻眼中的欲火更添了几分,像是恨不得将人拆之入骨。
“夫人,现在这般粘人,待会可莫要求饶。”
江宴欢心中虽然羞怯,但也还是渴望同人亲近,微微扬起脸亲了亲男人的脖颈。
“妾身不求饶。”
衣服散落在地上,谁人也没有去捡,江宴欢随手拉下了床帘,这才算是挡住了些满园的春色。
沈墨彻沉重的呼吸落在江宴欢颈肩,像是要将这粉嫩的皮肤灼伤。
一轮烈日一阵风,让江宴欢在情欲的海中浮浮沉沉,只有攀附身边的沈墨彻。
夜色渐晚,江宴欢双眼都已经哭的通红,不知道求饶了多少次,这才换得了男人心软的吻。
“夫人食言了。”
江宴欢困倦,有一声没一声的答着话。
“没有...”
沈墨彻轻拍她的肩头,像是在哄孩童睡觉:“你还是求饶了,该罚。”
不知晓是不是江宴欢故意装作听不见,这一声却无人应了。
平稳的呼吸打在沈墨彻的怀中,让沈墨彻抱着人好一会都没撒开手。
江宴欢生的貌美,但是此时此刻,沈墨彻才算是细致的描绘过女人的眉眼。
这双眼睛,像见过许多东西,带着些连他都无法猜测的情绪。
像是寻着热源,江宴欢不自觉的朝着男人靠了靠。
沈墨彻连忙推开,有些没法子的叹了口气。
穿上了鞋,沈墨彻便灭了房中的蜡烛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