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暗,便越是显得月光皎洁,沈墨彻进了一小厢房中,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毫无消退之意的欲望。

    江宴欢生了一张媚人心的脸,只要她想,举手投足都能让不少男人为之轻狂。

    可惜这样的绝色每日在自己怀中,沈墨彻还要苦苦忍耐。

    在床笫之间,江宴欢总是会不自觉地有着十分粘人的小动作,哪怕是有些受不住,也只会求着抱抽泣。

    脑海中浮现着江宴欢微红的脸颊,让沈墨彻忍不住呼吸又重了几分。

    一炷香过,沈墨彻才总算是从厢房中走出来。

    这样缠人的妖精在身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夜风轻轻拂过沈墨彻的脸,也吹散他额间的一层薄汗。

    不知是不是沈墨彻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夜这风轻柔,回荡着属于江宴欢身上的那股子花香。

    将们推开,沈墨彻回到了床上,将熟睡的女子轻揽到了怀中。

    “九千岁...”

    江宴欢的轻声呢喃一句,半梦半醒的抱住了沈墨彻的脖颈。

    “何事?”

    沈墨彻回的也轻,不知晓此人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女人的呼吸打在沈墨彻颈肩,没有回应。

    抱着怀中的温软,沈墨彻沉沉睡去。

    这一晚的沈墨彻,竟然什么都没有梦到。

    不管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儿时梦,还是关于前朝时血色模糊的梦境......

    次日一早,江宴欢便是腰酸背痛的起了床。

    身边的位置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空荡,向来是男人已经进了宫。

    “百灵,黄莺。”

    两个小丫头从门口走进来,一人端着膳食,一人端着温水。

    “夫人早。”

    江宴欢任由两人伺候穿衣洗漱,手里只管拿着一个奶黄包啃。

    “夫人,今日早些时,夜萤姐姐来了一趟呢。”

    江宴欢喝了一口茶:“来说什么了?”

    现在两个暗卫,她一个放在了衙门,一个放在了宫中,只有有些什么动静,两人便会前来报道。

    黄莺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夜萤姐姐说,今日一早县丞大人就上了宫中,模样看着有些着急。”

    “着急些好。”江宴欢轻笑一声,又拿了一个包子:“若是我不推这一把,花魁失踪一事,他恐怕一直都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此事和宫中妃子,犯人扯上了关系,京兆尹自然着急。

    与此同时,京兆尹也已经到了牢房中,同沈坤碰面。

    “卑臣京兆尹,参见沈大人。”

    沈坤手中拿着卷宗,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莫要做这些形式,还是快些审人的要紧。”

    京兆尹比沈坤的年岁小些,官职也比不上,对沈坤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

    “好,好。”

    两人坐到一房中,面前有一片空地。

    “传!罪女!李倩倩!”

    李倩倩身上穿着破旧的囚服,被两人押上进了房中。

    “沈大人,小女不是犯人!小女不是犯人!小女冤枉啊!”

    李倩倩本来就默不作声的在牢房中关押了好些时间,心中早就已经脆弱不堪,更别提昨日东窗事发,她心中早就已经慌张的不行,生怕自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沈坤冷哼一声,开口道“李倩倩,你本的为烟柳女子,是与何人勾搭串通,这般大胆,换走了牢房中的犯人。”

    “你可知此事上报,便是要砍头的死罪!”

    李倩倩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看着让人心中有些不忍落。

    “大人,小女子并非自愿而为!本的小女子是那妙音楼的花魁,谁人想要见我都是千金一掷!”

    “若非被逼,我又怎的会愿意来这牢房重挨饿受冷!?”

    京兆尹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是谁人逼迫你?实话说出,也好为你往后挽得生机。”

    李倩倩连忙点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三月前,有一贵花了大价钱想要同小女子喝酒,那人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同我喝酒。”

    “小女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男子,便也是心中有了些好感,接连着几日,他都来找我喝酒聊心。”

    “后来.....后来有一日,他便说让小女帮他一个忙,若是事成,那往后便会将我从楼里赎出去,还能给我妹妹娘亲好的生活。”

    李倩倩说着说着边垂下了头:“小女那时听说是要顶替宫中妃子坐牢,自然是一万个不愿。”

    “但是那男子却威胁我!”

    李倩倩哭喊道:“小女的妹妹不过才五岁!他说若是我不允,他便要将我妹妹卖到红楼!”

    “小女当了一辈子的烟柳红尘,不想妹妹也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