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欢的身上总是有着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像是历过晨间的雨雾般,直沁人心。

    “九千岁可是还在怪罪妾身?”江宴欢试探的问道,手中的动作也更加大胆。

    感受着在背后游走的那双手,沈墨彻只觉得浑身像是火烧一般,气血止不住的上涌,几乎是马上就要起了反应。

    沈墨彻将那双引火的手抓住,声音暗哑的看着江宴欢开了口。

    “夫人多想了。”

    说完这话,沈墨彻就有些招架不住的上了岸边,前去更换衣物。

    若是任由江宴欢这么诱惑自己,沈墨彻当真有些不知晓会不会露馅,这小狐狸往些时候分明羞的不行,今日应当就是怕自己生气才会这般主动。

    江宴欢有些愣愣的看着男人上岸的身影,这才明白过来两人今天真的只是泡澡。

    反应过来自己在期待什么,江宴欢双手捧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扑去,没过多时,便也上了岸换衣服。

    换洗的衣裳下人早就已经备好了放在小厢房,以往只会放沈墨彻的,现在木柜中倒是有一半的位置,都放了江宴欢的衣裳。

    趁着换衣服的空档,江宴欢便抬眼打量起了这小厢房来。

    除开二人换衣服的房间意外,这厢房中还有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像是未曾打开过的模样。

    江宴欢换好了衣裳,便有些好奇的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那房间的门。

    这房间不算小,甚至能说得上是有些空。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矮脚的木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像是被那把古琴所吸引,江宴欢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

    “夫人在看什么?”

    江宴欢:“!”

    身后声音响起的一瞬,江宴欢就猛地关上了门转头:“妾身听错了!”

    江宴欢睁着眼就开始胡编乱造:“方才妾身像是听到这房中有什么东西叫唤,以为是哪里跑进来的野猫,便推开门望了望......”

    沈墨彻笑着重新将门打开,牵着人走了进去。

    “这样紧张作甚?本督不过是问问。”

    “若是要看,进来看便是。”

    江宴欢也觉方才自己的反应过大了些,便连忙笑着转移了话题。

    “妾身才知这房中竟是有把古琴。”

    沈墨彻将人拉到怀中,双手从背后揽住了江宴欢纤细的腰,微微弯腰,将下巴放在了女人的颈肩。

    就着鼻息间的发香,沈墨彻缓缓开口说起了这把放在房中的古琴。

    “这是我母亲的物件。”

    这还是江宴欢第一次听男人说起关于他家中人的事情,便竖起耳朵听的认真。

    “我母亲喜器乐,便总是有人给她送这些物件。”

    “只是家中那样多的好琴,我母亲却独独最心悦这一把。”

    江宴欢微微偏头,和男人的鼻尖不过分毫只差:“这是为何?”

    “相传这琴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是一女子所制。”

    “制作此琴的女子生来便爱琴,自小也便是学琴天赋高极,从十岁时便已经闻名与民间。”

    “后来被皇帝召进了宫中,一曲名动京城。”

    “皇帝喜爱这琴师的琴,将人直接留在了皇宫之中,为自己和各位宫中妃子弹琴。”

    江宴欢皱眉道:“这琴师本的有着一手好技艺,却因此被困在了一方天地。”

    沈墨彻挑了挑眉,继续道:“确实如此,这女子后来不愿意待在宫中,想要出宫游历四方。”

    “只是皇帝不允,将人关押了起来。”

    “在那宫中有一个宫女爱慕她,悄悄的助人连夜逃出宫外,后来皇帝知晓后大怒,将这宫女的头砍了下来。”

    “这把琴,是那琴师为了纪念这宫女所做,我母亲知晓了这个故事,才如此偏爱这把琴。”

    江宴欢此时也有些眼红,刚准备开口,就觉得腰间像是被什么物件轻轻顶住了。

    她脸色一顿,刚要细细的确认一下时,身后的人却已经放开了手。

    江宴欢压下心中那一丝疑惑,将视线又放回了古琴上。

    “九千岁可想听一曲?”

    沈墨彻偏过头看她:“此琴已经坏了许久了。”

    这琴本该随着一场大火消失殆尽,但是却因为是母亲最为欢喜珍视的东西,沈墨彻便废了点心思给救了出来。

    此琴对于母亲来说应当是有着不小的意义,为了纪念家母,沈墨彻便也是将琴保存到了现在。

    “无事。”江宴欢扬起小脸笑道:“妾身小时跟着兄长玩闹,总的打坏旁人的东西,便也会修不少东西。”

    “若是九千岁不介意,妾身可以试试修缮此琴。”

    沈墨彻没有想到江宴欢这样柔软的一双手,竟然还会摆弄这些东西,心中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