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他,“怎的还毛手毛脚的,再这样下次不帮你看了!”
岳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可不行,我抱我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抱着不撒手!”
岳夫人实在拿他没办法,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意思意思行了,别不正经了,外头还有丫鬟婆子哩!免得让人笑话。”
岳山这才放开了她,捏着信封十分激动,“我这就去让人查,想要做那么多炸药,估摸要的硫磺也不少,就从硫磺查起来!”
一般人家很少买硫磺,只有那些做烟花爆竹生意的才会用到这些,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那些炼丹的“仙长”能用到了。
他让人重点查了雍州城以及雍州城的硫磺都流往何处,最后手中拿到硫磺的流出大多都给了城北的烟花炮竹铺子。
至于那些小城镇,可没有做烟花炮竹的,这种一不小心半个城都没了的危险行当,一般都建在城外。
城北的烟花爆竹铺子开在城里,可制作烟花爆竹的作坊却在城外北边二十里的地方。
若是再查不出来旁的大宗生意,那么这家烟花炮竹铺子绝对是有问题的。
岳山向来做事都凭的是直觉,他让人仔细查了这家烟花炮竹铺子,最后还得了个意外的消息。
那日在州府外杀死自己女婿的岳父大人,就曾在这个作坊里做工。
后来因为杀了自己女婿,被下了大狱,被判了秋后问斩。
现在再看起来,这事儿里头多少透着些蹊跷。
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岳山觉得自己媳妇儿比军师都厉害,一查到点线索就直接去找她。
岳夫人倒是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夫妻俩摒退左右,坐在榻上促膝长谈。
“说不得这老汉也是被冤枉的哩!他和他女婿或许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女婿被人暗杀然后栽赃陷害到他头上。我看那些话本子上都这么写的!”岳夫人越猜测越来劲儿了,仿佛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岳山听了前半截还挺带劲儿,可后头又听她说什么话本子,他顿时就焉儿了。
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岳夫人叹了口气,“话本子上的哪儿能当真,你也是,我诚心诚意来求教,你居然如此敷衍我。”
岳夫人听了这话,却不应了。
“我哪儿敷衍你了?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这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吗?你赶紧让人去查,这老汉的案子绝对是有问题的。”
岳山思索了片刻,竟然也觉得她随口编的剧情还真说得过去,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翁老汉今年四十有七了,他是烟花炮竹铺子的账房先生。往日店里采购材料什么的都是他一笔一笔细细地记在账本上,可是前几日居然有人让他将账簿上一页给改了。
翁老汉自然不依,东家提出不会亏待他的,给了他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可是天降横财啊!
他满心兴奋地打了壶酒去跟自己女婿痛饮两杯,却没想到两杯酒下肚,他就开始胡天海地地吹了起来。甚至连东家要让他封口的事儿也说了出口,被他女婿听了个正着。
他女婿简迟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一听他这话,就立刻说道:“这点儿钱哪儿能够啊!爹,这可是硫磺!一般人用不上,他们肯定没想着干好事。您再去问他们要钱,要一百两,他们绝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