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风波渐停的时候,小鱼回来了。

    夜里赵玉堂睡得原就不安稳。他撩开床帘靠过来的时候,她终于把眼睁开了,她张口想叫人,小鱼却先开口了,“小姐。”

    赵玉堂浑身一僵赶忙将嘴闭上了。

    小鱼这才退了下去,他背过身等她更衣。

    听见脚步声扭头的时才发现她还是穿着亵衣,因为睡觉的缘故领口松开了,露出了里面肚兜的系戴。

    小鱼呼吸一窒。喉结忍不住上下翻动。

    赵玉堂却置若罔闻,还眨着无辜的眼睛:“怎么了?”

    她还意思问这么了?明明都给她机会穿衣了,这样倒像是故意在勾引他一般。

    他急忙低头挡住自己的视线:“属下将宋元带入京了,他说要见小姐你。”

    赵玉堂惊讶地看向了他:“就这样吗?”

    小鱼不敢抬头:“属下无能,没能打开宋元的嘴。”

    她说的不是这个,她都做到这份上,他还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她欺身靠了过去,小鱼看着她由远及近的绣花鞋又急忙后退了一步。

    赵玉堂有点烦了,她是食髓知味,他倒好,干完好事就自己躲开了,留她一人孤枕难眠。

    她伸手拽住了他,小鱼诧异的抬头看过来,昏黄的灯光下,他黑眼圈严重,她心里生出一丝涟漪,“不着急,你回去沐浴过后休息一晚,明日再见他吧。”

    他以为她会急不可待地让他带她出去,却没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在……关心他吗?

    小鱼心情澎湃,“小姐……”

    他想靠近,赵玉堂却捂了鼻口:“先沐浴。”

    虽然她也心痒难耐,但他现在这样实在有些倒胃口。

    小鱼转身要走,赵玉堂又怕外院没人烧水遂拦住他:“你就在这里洗,我叫人。”

    她打开衣柜将他藏了进去,又叫来了守夜的侍女,说自己做了噩梦惊了一身冷汗,让她去烧些水。

    侍女怕多嘴会被她责罚,急急忙忙下去了。

    躲在衣柜里的小鱼却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这样倒像是……偷人的。

    热水很快被打了过来,赵玉堂赶走了欲伺候她的侍女,让她自己睡去了。

    侍女感恩载德。

    她走远后,她才赶忙将小鱼放了出来。

    他站在屏风后略有些不好意思。

    赵玉堂却已经躺回拔步床上继续睡去了。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他脱了衣服浸入浴桶,痛快地洗完后又准备向赵玉堂辞行,但靠近时看到床幔上倒影着的妙曼身姿,他又觉得气血上涌,冲断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掀开来床幔,赵玉堂还装出一副被他吵醒的模样:“洗完了?”

    “嗯。”

    “去休息吧。”

    他捏着床幔不肯走。

    这几日难受的又岂止是她一个,准确来说从初夜开始,他就没有摆脱过这世俗的欲望。

    真不知容阙是怎么忍得住的。

    赵玉堂心领神会,她勾起嘴角撑起身子朝他靠了过来,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还能看到里小衣包裹的轮廓。

    他见过,抚摸过,也轻吻过,更清楚那是怎样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他俯身压了过去,赵玉堂也顺势躺了下去。

    她咬唇娇嗔:“你……放肆。”

    若是能死在她身上,放肆又如何。

    “对不起,小姐……”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吻了过去。

    几日不见,吻技倒是越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