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也被吓到了,急忙将人扶了起来。
沈幼凝额头青了一大块,疼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香兰愧疚得不行,余光瞥见容阙出来,急忙求助道:“王爷,幼凝受伤了,麻烦王爷拿些药来吧。”
听到她这么一说,沈幼凝也浑身一颤,想走,香兰却又急忙将她抱了过去。
容阙皱着眉头,看着香兰的眼神有些不悦,可惜香兰已经无暇顾及他了:“王爷快拿药呀。”
目光触及到沈幼凝额上的大包以后,容阙还是转身去取了药,香兰已经推着沈幼凝坐在了石凳上。
容阙原本是打算替她上药的,但没走近,药罐就被香兰抢了过去。
沈幼凝……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容阙苦涩地笑了笑,她还是怪他的。
香兰上完药才敢松一口气,她回头喋喋不休地数落起了夏鸣的不是。
沈幼凝却得了机会起身:“奴婢先行告退。”
连行礼的时候也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想到夏鸣说的那些话,她无法直视他。
香兰又想去拽她,沈幼凝却生怕被她缠上,溜得飞快。
容阙沉着眼看着她逃一般的背影,心里也觉得难受得紧,于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香兰身上:“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夏鸣做什么了?”
香兰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容阙听得直皱眉,她还是不找沈幼凝麻烦了。
难怪她都不看他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夏鸣……”
“晚膳叫夏鸣送来。”
香兰大喜:“好!”
傍晚时,夏鸣战战兢兢地来了。
容阙在书房翻译经文,见了她,脸色不好。
夏鸣放下食盒试图讨好他:“王爷,先用膳吧。”
容阙冷眼瞥了过来。
夏鸣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冷笑了一声,“看来你应该知道本王叫你过来是为何事了?”
夏鸣抖如筛糠:“奴婢不敢再对香兰姐姐不敬了。”
香兰是谁啊,那可是定南王府大小姐一般的存在。
容阙起身朝着她走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对沈幼凝说什么了?”
夏鸣愣住了,沈幼凝?
他关心的其实是沈幼凝?
她仰头看了过去,容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眼里甚至带了一丝恨意,若非她在沈幼凝跟前乱嚼舌根,她怎会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算从前是为了母亲的要求来诱惑他,那眼里也是可以装出柔情似水来的。
今日,她看都不肯看他了,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
夏鸣瑟缩成了一团:“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说你让她在你跟前扫了一个时辰?”
她颤颤巍巍地反驳:“半……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该死!
容阙伸手将她提了起来又想叫侍卫给她点惩罚,但见进院子的又是何必,容阙心里的怒火顿时又灭了下去。
见到何必的夏鸣也是一脸菜色,他居然还在!
何必却是一脸茫然,他俩怎么了?怎么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
江淮景的药的确很有效果,何必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容阙把夏鸣丢到了他跟前:“把她送回去!自今日起,你守在她院门口,不得她踏出半步!”
何必急忙领命:“是。”
说完就要去扶夏鸣,夏鸣却像是见了怪物一般:“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