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了,今日不想见王爷。”

    容阙愣在了门口,看来他将母亲伤得及深了。

    他叹了口气,又回了清院。

    夜里沈幼凝来送膳食,容阙还捏着药瓶在发愣。

    她放下食盒看着他,“王爷又不舒服了吗?”

    容阙吓得手里的瓷瓶都掉了下来,药瓶在桌上滚了一圈,又顺着桌缘落在了地上。

    沈幼凝弯腰去捡,容阙又看着她的腰身叹气。

    沈幼凝捡起药瓶放在了他跟前,“王爷是在担心老夫人吗?”

    他不说话,她却学了香兰话多起来:“香兰姐姐说,老夫人喝了药,气色已经好多了,老夫人与崔嬷嬷感情深厚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过几日王爷再求见便好了,母子间哪有隔夜的仇。”

    容阙盯着她布菜时移动的身子发愣,她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想着江淮景的话,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她的腹部。

    沈幼凝也被他看得很莫名,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是如他希望的穿戴整齐的吗?

    “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他移开了目光:“没有。你拿书回去看吧。”

    沈幼凝不解:“奴婢在这里看也可以的。王爷有事还可吩咐奴婢。”

    “不用,下去吧,本王想静静。”

    沈幼凝还以为他是为了老夫人的事烦的,“那奴婢去外面候着,一会儿来收拾碗筷。”

    “不用,你回去。”顿了片刻后,他忽然开口叫她:“你与王妃院里的一个侍女关系很好?”

    沈幼凝一头雾水:“王爷是说秋香吗?”

    容阙也不在乎她是秋香还是冬香,“是,叫她过来收拾。”

    沈幼凝更是不解:“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与你无关。”

    正是因为沈幼凝和普通的侍女不一样,他才更不希望是她留在这里。

    沈幼凝看他一副不厌倦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太多惹他厌烦了,只好低了头,心酸地退了下去:“奴婢告退了。”

    秋香听到沈幼凝说王爷传她的时候,她也觉得挺意外,挺害怕的,好端端的突然叫她过去做什么?

    沈幼凝也摇头不知,她总觉得心绪不宁,难受的很。

    秋香忐忑地入了清院,容阙叫她进了屋,又命她收拾了食盒,而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日与你一同伺候在本王跟前的侍女叫什么名字?”

    “王爷是说夏鸣吗?”

    “嗯。叫她过来。”

    秋香茫然了,他叫沈幼凝来叫自己,又叫自己去叫夏鸣,他到底想做什么?

    “去。”

    秋香这才匆忙退下了。

    她走后,容阙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入茶杯,看药化成水后,他起身走到了门口,随机选了一名侍卫。

    被叫住的侍卫一脸茫然,“王爷?”

    “来厢房一趟。”

    何必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替他整理了的厢房,这院里连个贴身的侍卫都没有,厢房也一直是空着的,也不知道突然整理厢房是要做什么。

    弄好之后,容阙递了一杯茶水过来,“何必。”

    何必连忙应声:“属下在。”

    “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没……”若硬要说的话,春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拒绝了她再去欺辱沈幼凝,但这段时间他是想过要负责的,可惜春香又被卖去了别处,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