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风风火火去找老夫人了,至于她是不是要告状,沈幼凝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了,她现在只觉得累,想睡。

    再次醒来,床单已经被拿走了。

    她吓得不轻,屋外沈幼宜扎着衣袖正在晾床单。

    沈幼凝生怕沈幼宜知道太多。

    见她黑着脸,沈幼宜却逗她:“好啦偶尔尿一次床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谁让你小时候爱玩火呢。”

    沈幼凝悄悄松了一口气,幼宜毕竟年纪小,又不像自己受了调教,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至于尿床……只要幼宜平安,她愿意这么想就让她这么以为吧。

    她洗漱完毕秋香便赶来了,跟着一块儿来的是赵玉堂送来的令牌,秋香不明所以还好奇地打听赵玉堂要她出府做什么?

    为了秋香的安全着想,沈幼凝不敢多言,只是说赵玉堂得了一个生子的秘方,让她去抓来服了好早日为王府延续血脉。

    她这么说的话,秋香果真不再多问了,毕竟谁都知道定南王府想要孩子都想疯了。

    “哦,那你快去吧,争取早日为王府诞下血脉,好母凭子贵。”

    秋香并不知实情,还一直当她是容阙的宠妃,时至今日还在盼着她可以生下孩子呢。

    沈幼凝听的脸红,她倒是想母凭子贵,可惜她一个人也生不了孩子啊。

    出了王府,手里拿着手令和赵玉堂送来的银子,沈幼凝只觉得浑身轻松。

    她偷摸去了一趟医馆,怕被人认出来,又戴了一张面纱,却没想到还能遇见一个认识的人。

    屠夫就排在她前方,中间只隔了一个人。

    沈幼凝知道自己身上味道大,尽量供着身子,生怕被屠夫认出来。

    看到屠夫她才想起,上次打人的里面似乎就有昨夜的侍卫,那侍卫的功夫可不差,屠夫就算身强体壮也绝对不是对手。

    大夫把完脉低声同屠夫说了几句话,却引得屠夫破口大骂:“什么庸医,自己医术不精还说是我的问题。”

    大夫见怪不怪,叫来小二便将人拖了出去,排在沈幼凝跟前的人忍不住转身同她八卦:“你知道这人看什么病不?”

    沈幼凝哪里知道,更怕自己出声引起屠夫的注意,只能摇头。

    那人兴致勃勃:“还能是啥病,听说他之前被人打了一顿,然后就不行了,碰不得女人,到处都看过了,都说是没用了,他还不死心。”

    沈幼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应该是赵玉堂有意为之的吧,虽然知道她也不是特意为了自己这么做的,但听了这个消息沈幼凝还是非常开心,至少以后也不会再有姑娘受屠夫欺负了。

    队伍排到她后,大夫伸手要把脉,沈幼凝却很是不好意思:“不是我要看病,是我家嫂嫂,侄儿还小,怕又怀上,让我来买一副药的。”

    那大夫也见多了,不过普通人都信奉多子多福哪里还会担心再怀上的,多半是青楼女子。

    “是要永久的还是一时的?”

    沈幼凝哪里懂这些,但想着赵玉堂是正妻日后也是要为王府生嫡子的,自然不能是永久的,“一时的吧。”

    大夫多看了她两眼,觉得沈幼凝眼神清澈,大概还想着从良,于是也大手一挥写下了药方。

    哪有什么一时的药,她是个青楼女子一时是避免不了的,不如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