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原本是想替赵玉堂去将秋香叫出来的,只要不看到小鱼,秋香也不会多想,然而赵玉堂身心俱疲,伸手拽住了她:“不要叫人,你去烧锅热水,我要沐浴。”
沈幼凝有点犹豫,赵玉堂却冷笑了一声:“怎么,真将自己当做主子了?”
她不敢说话,“奴婢马上就去烧。”
伺候人沈幼凝倒的确是第一次,这一晚她几乎没有睡觉,烧了热水又被赵玉堂抓来伺候她沐浴。
屋里的灯点足后,赵玉堂身上青紫涩的痕迹就更加明显了,也难怪她不让自己叫人了,这样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会多想吧。
至于她,毕竟更直接的画面都见过了,身上的痕迹已经算不得什么的。
赵玉堂靠在了浴桶上,她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大户人家出生的赵玉堂皮肤保养得很好,沈幼凝小心翼翼地替她搓着背,忍不住感慨。
赵玉堂却被她搓得舒服地睡了过去。
沈幼凝硬着头皮替她洗好,这才将人叫醒,擦干水分的赵玉堂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连身体里不该留的东西也被她弄出来了。
她看着沈幼凝一声冷笑:“倒是个天生伺候人的。”
沈幼凝被她说得脸红,“崔嬷嬷教过了,留着才好怀孕。”
说起怀孕,赵玉堂又皱起眉头,险些把这事儿忘记了,“你明日出府一趟,我给你手令,替我买些药回来。”
被下药失身已经够麻烦了,她可不能怀上孽种。
沈幼凝连忙点头,至少忙了这件事,容阙那边就可以推一推了。
伺候赵玉堂睡下再回芙蓉堂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偏偏屋里还是一片狼藉,沈幼凝连忙开了窗,让这屋子里的味道散开了一些,至于那床……也湿得不像话了,睡是没法睡了。
她换了床单刚躺下,院子里就想起了香兰爽朗的声音:“幼凝你今日怎么还没起床。”
自从老夫人怕她过病气后,崔嬷嬷就不来取水了,但……换成了香兰每日来叫人。
沈幼凝只觉得疲惫不堪,翻身继续睡,香兰干脆自己闯进来了,她一把扑了过来,“你昨夜偷摸去找王爷了不成,怎么这么能睡?”
沈幼凝耳根一红,她还真的去找容阙了。
香兰鼻子灵得很,皱着眉头闻见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你这屋里今日怎么有些不一样,换了床单也不洗?姐姐今日闲得很,我就能者多劳吧。”
沈幼凝就被她吓醒了,那床单可不能给外人洗啊,她急忙弹跳了起来,“不……不用了,多谢香兰姐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又扑过去抢。
香兰热情得很,附身过来冲她暧昧不明地笑了笑,“昨夜累坏了吧,还是我替你洗吧。”
沈幼凝只觉得头疼,“你……你不要乱说,昨、昨夜是王妃叫我过去了,回来得晚所以有些困,至于这床单,真的不用劳烦香兰姐姐了。”
一听她说赵玉堂,香兰就跟见了宿敌似的,“她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自己不好意思主动又逼着你们去给王爷生孩子,她还好意思嫉妒?”
沈幼凝皱着眉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嫉妒吗?她怎么觉得赵玉堂一点都不在乎容阙呢。
连她也从来没有嫉妒过赵玉堂是他的正妻,反倒是跟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