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双眼放光,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但她这幅兴奋的模样还是影响到了容阙,他偏头过来,单手举起了卷轴:“你喜欢这个?”

    沈幼凝被他问得心虚不已,连忙摆手:“不……不是……”

    她有这么明显吗?

    容阙却烦躁地递了卷轴,“给你。”

    眼不见心不烦。

    沈幼凝诚惶诚恐,这么贵重,赵玉堂寻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这么给她了?

    见她不接,容阙又要收手,吓得沈幼凝连忙将卷轴抢了过去,“多谢王爷,奴婢……奴婢用来练字!”

    虽然她也觉得赵玉堂想要的卷轴没那么容易得到,但不管怎么说她不能一而再二三的一无所获,即便是错的,她也要拿那些东西回去。

    毕竟在赵玉堂看来,自己并不聪明,犯这样错误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低着头想了许多,心向着赵玉堂,脚下就开始挪动了。

    容阙歪着头看着她,眼眸下沉。

    她有些奇怪。

    第一次是书房闯了人进来,为了帮那人离开,她纠缠上了自己。后来是她借着送点心的油头闯入,昨日帮忙整理书架,还说要帮他把卷轴也放上去,今日得了卷轴又得意忘形。

    沈幼凝就算再迟钝也该察觉到容阙探究的眼神了,她着急忙慌地弯腰:“奴婢先行告退!”

    容阙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冷笑:“不为本王添茶了?”

    “如……如果王爷需要奴婢伺候,奴婢自然是愿意的。”怕容阙揪着卷轴追问,她又变了语调:“伺候王爷就寝,奴婢也是愿意的。”

    果然听了这话容阙就变了脸色,“出去!”

    光是听着她用这种娇媚的语调说话他就觉得心痒难耐了。

    沈幼凝悄悄松了一口气,拔腿跑得飞快。

    她的心跳得厉害,为自己耍了小聪明而忐忑不已,入了芙蓉堂后,她却没有看到赵玉堂,转身想去她院子寻人的时候,又怕赵玉堂还呆在她房里没有走,于是打算想确认一下,但走到房门口却又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暧昧不明的声音。

    女子细细的带着哭腔似的吟哦,怎么听都像是在做那档子事,她虽还是完璧之身,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经验的小女孩了。

    这芙蓉堂除了她就只有沈幼宜,想起香兰说这院子进了偷儿的话,沈幼凝急上心头,难道真的有人潜入芙蓉堂,又趁自己不在对幼宜……

    沈幼凝不敢细想下去,抬腿便踹了门。

    门内战况正酣,她这般踹门,将那对男女都吓得够呛,尖叫声伴随着男人沉闷的哼气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默。

    沈幼凝举起卷轴就要去打,“混蛋!放开我妹妹!”

    不想她刚刚砸下去男人便反手来捏住了卷轴的一端,而后便是用力一拽,沈幼凝也被她拽倒在了床上,她吓得不清,难不成这歹人还想对她行不轨。

    她摸索着枕头下的剪刀,男人却自顾自起身穿上了衣服,夜色太暗,沈幼凝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这人身形高大,强健得令人恐慌。

    见那人不再动自己,她又急忙去推‘沈幼宜’,“幼宜……你没事儿吧?”

    问完她又觉得不对劲,沈幼宜与她是不用头油的,身旁的人却香得过分,而且这味道……还有些熟悉……

    她颤颤巍巍地开口:“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