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的人赫然睁开了眼睛。
显然已经被认出来了。
赵玉堂的神智仍旧不算清明,只是知道眼前这情况十分不妙。她被下了药,失了智与自己的暗卫在沈幼凝的床上失了清白。
还被沈幼凝发现了。
看清她的脸后,沈幼凝也吓得浑身哆嗦,怎么会是赵玉堂!
她一时没忍住尖叫起来。
这声音吵到隔壁房间的沈幼宜,远远便叫了过来,“姐姐,怎么了?”
那侍卫反应快速地合上了门。
沈幼宜推不开,又拍了门,大声寻问:“姐姐怎么了?”
赵玉堂的手也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赶她走。”
欢爱过后的嗓子哑得不像她自己的,处于命悬一线的沈幼凝不敢多想,急忙开口:“没、没事,有老鼠已经被我打死了,明天我们烤老鼠吃。”
听了这话的赵玉堂皱眉嫌恶地松了手。
她起了身,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床边的衣服。尽管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肢体,但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沈幼凝也吓得急忙下床跪在了地上。
屋外沈幼宜打着哈欠安了心:“没事就好,我回房继续睡,姐姐你也早点睡吧。”
“好。”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沈幼凝的心也安稳了一半,不知道好,知道了才更危险。
她抬头小心翼翼去看赵玉堂。
那坐在床上的人颤颤巍巍,半晌连衣服都穿不好,她负气地松了手,瘫坐在了被子里。
下体的麻木疼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她的梦。不仅如此,那床下还跪着一个沈幼凝,她最不堪的时候,偏偏还被她看见了。
赵玉堂低着头,心里难受至极,但被下药的是她,哪怕现在她还记得自己是怎样缠着小鱼不肯松手的。
她愤恨地扭头,抓起枕头便砸了过去,挡在门前的人并没有躲。
赵玉堂却还觉得不解恨,摸索着又抓起了沈幼凝放在枕头下的剪刀,她把剪刀也一并砸了过去。
小鱼还是没有躲。
那剪刀尖扎在了他的胸口,原本白色的里衣很快便浸黑了一块。
沈幼凝吓得够呛,不动声色地挪了位置,生怕下一个被砸的是自己。
赵玉堂此时已经顾不上她了。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的人,看他胸口染上了血迹又有些不忍,“为何不躲开!”
那嗓子还是哑得过分。
小鱼伸手将剪刀拔了下去,他没有吭声,又默默将剪刀塞入了的赵玉堂的手中,“小姐如果觉得还不解气,就多扎几次。”
这话说得沈幼凝诧异地朝着那人看了过去。
他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既不为求饶,自然是因为爱了。
震惊完后她又把目光看向了赵玉堂。
被打量的人气急败坏,“不准看!”
沈幼凝连忙闭上了眼睛,虽然好奇之心人人有之,但此时不是八卦的好时机。
闭上眼后,那二人的喘息就更加明显了,光是那么听着,沈幼凝就觉得面红耳赤,身上发痒。
赵玉堂喘了一口大气,一把将剪刀丢在了地上,如今她能信任的人还有几个呢,何况那人还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即便愤怒生气,恨不得杀人,她到底也不能拿他怎样。
见她丢了剪刀,男人也跟着跪在了她跟前忏悔:“对不起,小姐。”
但他……不后悔。
赵玉堂又骂了他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