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尖点指着吴宝成:“把他给我拖过来。”
孔氏虽然害怕,但也扑了上去,不让他们碰儿子。
一个侍卫反手就是一刀,刀口从孔氏的额头一直划到了小腹,肠子散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吴大户惊呆了,瘫坐在地上,满面骇然。
吴宝珍在发出一声惨叫后,便死死的捂住了嘴。
吴宝成被拖到霍汀的面前,一脸天真的抬头望着他,霍汀提高声音对吴大户说:“你不是一直怀疑有人给你儿子下毒吗,本官今日就为你答疑解惑。”
“来人,在他头顶上好好找一找,顾大人可说了,谁能找到,赏银一百两。”
两个侍卫冲过去,按住吴宝成的脑袋,就在上面摸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其中一个肤色惨白的侍卫说道:“大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没入到头皮里面,取不出来。”
霍汀走过来看,果然在吴宝成的头皮上,有一个针尖一样的小点。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瞧着吴大户的脸,说道:“谁能取出来,我再加一百两。”
只见方才那个白面侍卫,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刀尖朝上,用刀柄的根部,对着头就狠狠地砸过去,吴宝成两眼一翻,人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吴家的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的声音,但很快就静了下来。
白面侍卫一手揪住吴宝成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另一只手在血肉模糊的头皮上摸索起来,很快他就将一根约五寸长的银针,用指甲盖夹了出来。
吴宝成像条破抹布一样被扔在了一边,吴大户膝行过去,趴在他身上哀痛欲绝。
霍汀接过粘满血迹的银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帕子包好:“我得拿着这个,和顾砚初要银子去。”
一个侍卫从屋子里搬了把椅子出来,霍汀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扫视了一下院子里的人:“今天,谁若是能说出吴大户有什么罪行,签字画押以后,本官就饶他一命。”
沉寂过后,跪着的人当中,就有人战战兢兢的举起了手。
“去那边”霍汀指了指院门口处,那有两个人,正拿了毛笔等着记录。
“说完了,签字画押,就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呼啦一下子,全都涌到了门口,只剩下了吴大户和吴宝珍。
吴宝珍吓的,全身不停的乱抖乱颤,脑子里全是当时顾砚初对他说的那句话:“我与吴宝成的账暂时算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白面侍卫上前请示霍汀:“大人,这二人要如何处置?”
霍汀摆了摆手:“拖远一点,随你们处置。”
几天之后,城门张榜:青州城里有名的富户吴家勾结乱匪,与朝廷做对,被灭满门。
当今圣上以前流放时遇险,曾被安阳山上一个和尚所救,老和尚叫明空,不仅救过圣上的命,还教他读书知礼。
圣上感念他的恩情,有言:“做过一天的老师,一辈子都是老师。”
考虑到明空是出家人,不能追封官位,只赐祭谥号“忠愍”,并命人填坟修墓。
锦衣卫悄无声息的来到青州,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望月楼里的戏台子上,咿咿呀呀。
伙计端来一壶热茶,给两人斟上。
讨好的俯下身子:“大人还想听哪一出戏?”
顾砚初瞧了一眼曼舟,见她看的入神:“随便唱吧”,便呷了口茶。
伙计赔笑:“小店进了新鲜海鱼,给大人和夫人做两碗鱼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