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高兴的,直说沧蓝寺的菩萨灵验,多亏听了大师指点来了青州,她令番瓶在仙草堂里又买了三日的温中丸。

    服了三日后,见儿子又回到了没生病以前样子,胡氏在栈里喜的又哭又笑。

    临回京前,胡氏也不管用不用的上,在仙草堂里像买菜一样又样样数数的挑选了一大箱子的药带上了马车。

    她十分豪气的让番瓶将身上带着的大额银票拍在了柜台上。

    杨春妮一看上面的数额,吓的连连摇手:“夫人,这太多了,实不敢受。”

    胡氏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不单单是药钱,还有给你们东家的谢银。”

    说罢不理会杨春妮的反应,迈着轻飘飘的步子离开了。

    临近秋闱,小夫妻两个几乎是足不出户,顾砚初每日在家中背书,曼舟除了制药,就是捣鼓一些汤汤水水,给他补身子,直把他补的是叫苦不迭。

    朱三江知道自己在顾砚初跟前不受待见,就想方设法的讨好曼舟。

    他听人说徽州地界医学兴盛,有不少的传世医学巨著流落民间,于是派出了数十手下去当地搜罗。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个多月的寻找,当手下人捧着花费数百两银子买来的两本医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朱三江的脸上乐开了花,连身上的肥肉都跟着乱颤。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乘着马车就赶去了水杉胡同。

    正值初夏,顾砚初在院中的方桌前看书,曼舟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为他打扇。

    朱三江虽然热的满头大汗,但敲门声却透着轻快。

    木泽拉开门:“朱公子?你怎么又来了?”

    朱三江不管不顾的推开他,硬闯了进来“让开,让开,我有重要的事要与顾大哥说。”

    当曼舟看清楚,那两本书名字的时候,慵懒的眼神里一下子就有了神采。

    果然是传世巨著,一本《玄医论》由前朝五位医学名家联手编撰。另一本《秘方要宗》收集了从古到今以来的所有禁方和秘方。

    朱三江不敢去看曼舟,但他从顾砚初的神情中可以感觉到,这次自己这几百银子花的值。

    顾砚初自然是知道这两本医书的珍贵,见曼舟喜欢的不行,他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拿进屋去看吧,我和朱公子有话要说。”

    曼舟进屋以后,顾砚初道:“朱公子请坐。”

    朱三江有些拘谨的只在凳子上坐了个边:“顾大哥,你别误会,我爹说我不是读书的材料,你读的是圣贤书,人也清雅别致,我只是想以后跟着你,也为谋个好差事。”

    “你倒诚实。跟着我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以前的那些毛病可不许再犯。”

    朱三江心知他指的是以前在沧蓝寺,自己强抢民女之事,一时也有些羞臊。虽然言语有些吞吐,但语气却坚决:“我保证,保证,绝不再犯。”

    “我秋闱放榜之后,便会上京,你回去知会朱大人一声,看看他对你有什么打算。”

    朱三江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顾大哥,我也与你一起上京,我现在就回去收拾。”

    说罢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曼舟自得了那两本书,每日凝思苦读,废寝忘食。

    周嬷嬷笑问她是不是要与顾砚初一起参加秋闱,每日都要点灯熬油,读到深夜。

    只是不管睡的多晚,顾砚初总是能在次日早早的起来,而曼舟却要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