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回到沙发前坐下。
他笑道:“洪文洪武指示他们的,那就好办了。”
这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这次要不把洪文讹得肉疼,他的手下还是会和自己过不去。
挺好的。
最后他们天天找自己麻烦。
文武茶楼就相当于给自己赚钱。
赵秋城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易飞,你想怎么办?”
易飞算是和洪文洪武两兄弟干上了。
无所谓,那两货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实在不行,就收拾他们。
“还能怎么办?”
易飞说道:“给洪文打电话,让他来把他的手下带走,他指使他手下来我的店里捣乱,严重影响了丽飞公司的声誉,他得赔偿。”
这俩家伙就是一个小混混。
除了打他们一顿,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既然是洪文、洪武兄弟指使的,那就好办了。
他们没钱。
文武茶楼有钱啊。
黄发青年这时候缓过来一点,咬咬牙说道:“你想让洪爷赔偿,休想。”
洪大爷那人讲义气。
他把自己打成这样,居然还想要赔偿。
谁赔谁还不一定呢。
赵秋城都想笑了。
文武茶楼咋出来这样一个二逼。
洪文、洪武两个开地下赌场、放高利贷的,分分钟钟就能让他们在里面蹲一辈子,这家伙的自信是哪来的。
易飞都被气笑了,“看来还是打得轻啊。”
他走过去,在黄发青年胸腹又踢了几脚。
黄发青年就闭嘴了,躺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了。
易飞从赵丽丽的小包里找出自己的名片夹,找到洪文的名片,上次他去文武茶楼,洪文送的茶叶里有他一张名片,自己随手放到了名片夹里。
他么的。
一个放高利贷的都有名片了。
自己还没有名片呢。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按名片上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有人接起来,“哪位?”
易飞说道:“是我,易飞,洪老板,我没得罪你吧?”
洪文一听是易飞,又听他如此说,头都大了。
你得罪我了吗?
他么的,要是换个人早就打上门去了。
亲自上门赖账就不提了。
把胡云他们打成那样,还让他们赔三十三万。
一巴掌一万,一脚一万。
几捆蔬菜一万。
放高利贷的也没有他黑啊。
可是那又怎么样?不忍也得忍。
洪文笑道:“小易总,您这说那里话?昨天的事情都是乔三的责任,那点茶叶算是对小易总的赔礼,改天我领乔三再登门致谦,胡云那三个家伙,已经不在文武茶楼了,昨天三个家伙还不老实,离开文武茶楼后,又跟人打架,好像都住到医院去了,小易总放心,他们欠你的债,我让他们写了借条,也告诫他们不要离开临东,你可以找他们慢慢算。”
那十万块钱本来是了胡云的他们事的。
没想到又发生乔三的事。
乔三是不能牺牲掉的,那只能牺牲掉胡云三个。
他让人痛打那三个家伙一顿。
逼他们写下欠条。
总不能自己再把他们三个的债的背起来。
手下几十个兄弟呢。
易飞想找他们的茬太容易了,这个赔几十万,那个赔几十万,自己给他打工算了。
“昨天的事,我都跟你说了,了结了。”
易飞说道:“洪老板,那你为什么今天指使你的两个手下到我在展览馆举办的抓奖活动中心捣乱,他们除了拿假的奖票,还当着数万人的面说丽飞公司不讲诚信,要赖账,这对丽飞公司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看这家伙的意思,胡云的账他是不想管了?
那可不行。
胡云那三个家伙就是杀了他们也还不起。
他们是文武茶楼的职工,文武茶楼不背谁背。
不想背是不?
那今天的事就要得多点。
不可估量的损失是多少?
那是想要多少是多少,不行就经公,只要洪文他敢,自己就敢和他打官司。
打官司至少索赔他几百万。
判多少再说。
他洪文敢和自己打官司吗?
洪文说道:“他们说是我指使去的?”
我特么闲的。
躲这家伙都来不及,还贴上去啊。
搞假奖票,我疯了吧。
易飞说道:“是啊,他们就是说是受你指使的,我可不诳你,除了我,赵总和余老师也在,丽丽也在。”
黑发青年亲口说的,他不认账都不行。
“小易总,我绝对不会做出这事啊?”
洪文说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这又是哪两个傻逼啊。
“我懒得问。”
易飞说道:“洪老板,我是给你面子的,你来把他们领走,否则我就把他们交给警务署处理了。”
谁管他们叫什么名字。
洪文说道:“小易总,我马上过去,后续我们再商量。”
他没搞清是哪两个家伙不长眼。
跑到展览馆易飞的摊位找不自在。
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两人送到警务署。
要是送到市警务署。
谁知道会问出来什么。
日子没法过了。
易飞挂了电话。
赵秋城说道:“易飞,小心狗急跳墙。”
易飞笑道:“狗急了是会跳墙,不过没关系,他跳得再高,我一脚再把他踹下来,他要非得爬上来,我就让大哥把他扔进狗笼子里。恶狗早晚得被关进狗笼子,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只要他不到处乱咬,我懒得理它。”
赵秋城就想起去年跟易飞说过的一句话。
让他要充分利用资源。
这家伙倒是记住了。
赵秋城说道:“让汪博回来吧,乐城那边渠道已经建立起来,让汪博的两个手下把汪博换回来,你哪有时间去和两只恶狗玩。”
易飞说道:“也行。”
陶若松带着齐东明来到展览馆。
即使易飞不叮嘱,他也不敢把齐东明五花大绑押来。
齐东明的二表舅是闫春海。
郊南区警务署副署长。
真对齐东明太过分了,闫春海不敢对小易总怎么着,不代表不敢对自己怎么着。
不说别的。
三天两头到厂里找点事就够他喝一壶的。
齐东明听陶若松说了情况,倒也没有惊慌。
他镇定的说:“陶厂长,这个事我认,这段时间手头有点紧,当初印一等奖奖票的时候,我就多印了十张,趁你没注意收了起来,一张二百块钱我卖了,共得到两千块钱,我大不了把钱还给小易总。”
不就是两千块钱吗?
小易总还在乎这点钱?
大不了还他就是。
陶若松说道:“齐东明,如果小易总发现不了这十张奖票,或者无法证明这十张票是假的,他损失的可不是两千,而是两万多,小易总是不在乎这点钱,再就是多十倍、百倍他都不乎,但是你觉得你把钱退了这事就算完了?”
想什么呢。
自己都觉得无法向小易总交待。
这家伙看着跟没事一样。
他还以为他那所谓的二表舅能保得了他?
别说表舅,就他么的亲舅,估计也不会因为他得罪易飞。
郊南区警务署副署长牛逼?
人家丈哥还是临东市警务署署长呢,人家叔叔还是行省副总督呢。
“那还能怎么样?”
齐东明说道:“票我都卖出去了,我还能收回咋的?总不能因为这点钱小易总把我活埋了吧,他不是认出是假票了,也没有损失。”
又不是多大的钱。
他当然没有跟易飞比关系的意思。
只是提提自己表舅,总要给点面子吧。
还不是不了了之。
陶若松不想多说:“那行,你跟我去展览馆自己给小易总解释吧。”
其实齐东明这人平时很少提他表舅。
工作也算认真。
和同事关系也比较好。
谁想到啊。
这家伙是个傻大胆啊。
傻到连丽飞公司的奖票都敢弄假。
他太不了解小易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