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城听到黄发青年如此说,眉头皱了皱。
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不?
那就把他们的脚剁下来,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么硬气。
易飞走到黄发青年面前,盯着他看了会说:“你威胁我?”
他有点好笑,临东最大的混子洪文和钱龙都没有威胁过他。
两个没出息的混子公然威胁他。
不知道是说他们傻呢,还是说他们无知者无畏。
威胁有用的话。
洪文就会拿着钱上门道歉了,说几句狠话多容易啊。
“那我不敢。”
黄发青年并不惧怕,“我只是说句实话,最多一个死而已。”
他就不信,易飞敢和他换命。
越有钱的人越怕死。
易飞虽然年纪不大,该有的他都有了,和自己以命换命,他就算是个傻子,也做不出这事。
赵秋城摇摇头,这家伙还真上个滚刀肉。
看来还得把汪博从乐城调回来,由他对付这种人最合适。
很多人认为。
你再有钱,再有势力,我命都不要了,和你拼命就是了。
然而事实就是,你想拼命,连机会都没有。
恐怕你还没出手,自己的小命先没了。
全华夏莫名其妙的失踪那么多人。哪去了,真的走丢了?
鬼才会相信这鬼话。
易飞盯着黄发青年看了一会,突然伸出左手,闪电般的卡住他脖子,向前一推把他顶在墙上。
窗帘,他都拉上了,这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不揍你们,拉窗帘干什么。
黄发青年一声闷哼,“你……”
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只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哧声。
他两手抓住易飞的胳膊,但徒劳而无功,只能两只脚乱蹬。
易飞右拳在他胸腹间狠狠打了两拳,黄发青年腿就不动了,两只手也耷拉下来。
只是两只眼看着易飞。
眼中充满了惊惧和痛苦。
他只觉得,易飞真的要杀死他。
余春芳吓了一跳,“易飞…”
这样下去是要死人啊。
赵丽丽伸手拍拍她,低声说道:“易飞是医生,是有分寸的。”
在这里,易飞自然不会弄死他。
黄发青年太可恶,从头到尾都是他叭叭说个不停,居然还出言威胁。
不收拾他一顿狠的,以后才会祸患无穷。
有的人就是这么贱,你跟他讲道理的时候,他耍流氓,跟他耍流氓的时候,这个黄头发的家伙连道理都讲不出来了。
赵秋城点上一颗烟,饶有兴趣的看着。
他不是想拼命啊。
咋也会害怕?
他倒是拼命啊。
就这点要事,偏偏去学人家讲狠话。
洪文、洪武、钱龙讲过样的狠话吗?
只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才会这么说。
黄发青年脸憋得通红,舌头都伸出来了。
易飞才松开了手。
黄发青年像一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好一会才长出了一口气。
易飞把看向了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早就脸色惨白,双腿哆嗦。
他看到易飞看向他,就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也瘫坐在地上。
这家伙吓坏了,话也说不出来,却呜呜的哭起来。
易飞踢了他一脚,“就这,还想跟我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行,我等着呢,你们最好拿刀来砍我,看我敢不敢一脚踢死你们?”
他么的。
居然被两个傻逼恶心到了。
拿奖票骗人,还振振有词,被识破了就出言威胁。
黑发青年呜呜的哭着,“易总,易爷,我们是文武茶楼的人,您看在洪爷的面子上,饶我们这一次吧。”
在他的心目中。
两位洪爷在临东就是天。
易飞就是再猖狂,也得给两位洪爷面子。
这也是他们拿假奖票还那么有底气的原因。
虽然洪爷交待过,不准他们到丽飞街捣乱,不准备到丽飞商店捣乱,但他们在南城一样收保护费,放高利贷。
易总也没有到南城去过。
他们认为只是大家互相给面子,这点小事,易飞定会给洪爷面子。
现在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不提洪爷,今天想离开这里看来不容易。
传言都是真的,易飞果然想动手不动手,想打谁就打谁。
“我去他么的。”
易飞说道:“你是说,你们是受洪文、洪武兄弟指使的了?”
本来还想和胡云他们算了。
十万块钱算是了解了所有恩怨。
这两个家伙居然是文武茶楼的人。
那就不能善了了。
易飞当然知道这两人不是洪文指示的。
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提到了洪文,那就是他们指示的,那就得赔偿。
老账新账一起算。
黑发青年说道:“那不是,洪爷不知道这事,这是我们兄弟俩跟齐东明的私下交易。”
洪爷是做大生意的,怎么会做这事?
只是他俩认为,花两百块钱得一台两千多块钱的热水器,自己不用,卖了也行啊,总能卖一千多块钱吧?想买热水器的人有的是。
那么多人买奖票,他们怎么知道真假。
没想到,一下就被认出来了。
他一开始也害怕,没见过易飞,可是听说过他啊。
可是黄毛说没关系,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丽飞公司和他们文武茶楼不一样,他们要名声,最多不给他们奖品,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越有脸的人越要脸面,越有钱的人越怕死。
不都是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吗?
自然,他们也没准备和易飞拼命。
两人看有人中了一等奖。
就想着跟他一起领奖。
他们还看了那中了一等奖男人的奖票,果然和齐东明说的一模一样。
可易总一眼就认出来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提起洪爷。
“不是洪文、洪武指使你们的?”
易飞说道:“那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文武茶楼的洪爷嘛,我多少还是给点面子的,要是你们自己干的事,那你们想走出这间屋里,身上可得留下点东西。”
赵丽丽“噗嗤”笑出声来。
他给洪文面子?
昨天还当着洪文面,谢楠都差点把乔三摔死。
洪文还是来给他送礼的。
黑发青年小心地抬出头看看易飞,“易总,那我们是受洪爷指使的?还是我们自己来的呢?”
他也搞不明白了,易飞似乎还是给洪爷面子的。
可他的意思,分明是想让自己讲是受洪爷指示的。
啥意思啊。
易飞说道:“那我不知道,你想好了再回答。”
他怎么说都没关系,反正他们赔不起,洪文就得赔。
黑发青年看看黄发青年。
黄发青年刚刚缓过一口气,但胸腹间如针扎似的剧痛,想说话都说不出口。
他到现在都认为易飞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算他们受到处罚,大不了被打断腿,但洪爷为了面子,肯定会和他不死不休。
黑的还怕他白的?
易飞是有权有势,他也能打。
可是他能防备背后下黑手?
洪爷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于是艰难地冲黑发青年点点头。
黑发青年说道:“是两位洪爷让我们来的。”
两人只是文武茶楼算不上,小学都没念完,就觉得他们洪爷手眼通天,郊南区的警务人员都和他们称兄道弟,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真的不给他们洪爷一点面子。
洪文、洪武为了给他们打气。
平时灌输的就是他们文武茶楼在临东就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就是被警务署抓了,也是今天抓明天放。
但凡在文武茶楼能说上一句半句的,绝不敢到易飞举办的抓奖上捣乱。
洪文要是知道他们买了假奖票,立即就会把他们送到易飞面前。
乔三是他最得办的手下,被谢楠打,他连劝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