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杰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都已经被抓现行了,不管如何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撇清关系,别连累到自己。
陶广见郑浩杰不理他很无奈,平日看着挺靠谱的,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靠不住。
“下官...下官...”
陶广支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萧景轩轻笑一声,“陶大人既然编不出理由那就先别说了,不如我们听听那些女子怎么说吧?云齐,把人带过来。”
“这...”
见云齐有些犹豫,萧景轩又问道:“怎么了?有事便说。”
“是,启禀殿下,奴才无法将人全部带过来。据那些女子所说,她们被陶大人关在这里,每日遭受非人的折磨。她们之中绝大多数都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了,现在恐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况且奴才担心她们见到陶大人会受刺激,加重病情,到时场面便难以控制了。”
听万云齐的话,萧景轩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陶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
陶广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殿下明鉴,下官没有做这样的事,她们都是胡说八道的,一堆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
云齐直接回道:“陶大人,您说这话可就亏心了。她们之中尚有神志清醒的人在,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她们说的话总可信了吧?”
“这...”
陶广没想到云齐会直接反驳他,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云齐方才是亲眼看见了那些女子的模样,此刻对陶广也是深恶痛绝,便直接回怼了回去。
云齐平日待人最是温和,这一点萧景轩很清楚。
能让云齐如此生气,看来那些女子应当被陶广害得很惨。
“那就把那几个神志清醒的带过来,听听她们怎么说。”
“是,殿下。”
方才那三位女子一直躲在暗门处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也做好指证陶广的心理准备。
见云齐去而复返赶忙跟着出去。
三人齐齐跪下,向萧景轩和顾靖安行礼。
“民女叶莹月,民女杨慧芳,民女林依婷,见过两位大人。”
云齐和云飞方才并没有透露他们主子的身份,她们只听说是从京城来的,能压过太守的,官职自然不小,所以便称大人。
“三位姑娘免礼,赐座,都坐下说。”
她们三人虽比那些已经疯癫的女子要强不少,但脸上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衣服破败不堪。
萧景轩心中不忍,便让她们坐下慢慢说。
三人没想到这位京城来的大官如此平易近人,惊讶之余心中感觉十分温暖,连忙道谢。
“多谢大人。”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应该进入正题了。
萧景轩指着陶广询问道:“三位姑娘,可认识此人?”
三人闻言纷纷点头,叶莹月咬牙切齿道:“认得,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们也认得,就是他害得我们变成这副模样的。”
另外两人纷纷附和,“是的大人,我们还有那些精神失常的姐妹,都是被他害成这样的。”
三人恶狠狠地瞪着陶广,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萧景轩看了陶广一眼,冷哼一声。
“三位姑娘先不要激动,慢慢说。今日你们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会替你们做主的。”
此话一出,三人均感激地看着萧景轩,“多谢大人。”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叶莹月,她就是她们的主心骨,她们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依赖她。
叶莹月接收到二人的眼神,也没有推辞,大方开口,“大人,民女来说吧。”
“陶广好色这件事在祁南可谓人尽皆知,但凡有些姿色地女子他都喜欢。只要是他看上的,就必须跟他走。若是不同意那便明抢,密室里关着的这些女子都是他抢来的。他和罗太守的关系您应当也听说过吧?他有罗太守撑腰,所以无法无天,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大家伙只能忍气吞声,真正是求助无门。”
顾靖安闻言想到了一件事,“陶大人看上过这么多女子,怎么至今未婚啊?这后院一个女人也没有。”
叶莹月冷笑一声,“呵,因为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所有他看上的人都是被抢来的,不会乖乖听话,所以只能关起来。他在祁南已经臭名昭着了,哪个好人家会把女儿嫁过来受这份罪啊?对了,他还有个癖好,只喜欢良家女,什么丫鬟歌妓,通通看不上。”
萧景轩和顾靖安闻言很是无语,这陶广还挺会挑的,这不就是专挑看不上他的吗?
杨慧芳附和道:“可不是吗?他娶不到媳妇,就强迫我们。若是敢不从,便对我们用刑、打骂,直到乖乖就范为止。那些姐妹们大多都是不堪其辱,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才精神失常的。”
林依婷也赞同道:“正是如此,我们两个比其他姐妹幸运,来的比较晚,又有月儿姐姐的保护,所以才逃过一劫。”
听完三人的叙述,萧景轩和顾靖安都对陶广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陶广强抢民女、动用私刑,将这些女子折磨至神志不清。陶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陶广仍抱有侥幸心理,死不认罪。
“冤枉啊,下官冤枉,您不能单凭她们几个的一面之词就治下官的罪吧?您这是草菅人命。”
萧景轩都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草菅人命?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嘴硬。”
萧景轩还想继续说却被叶莹月打断,“大人,民女还有一个证据。”
萧景轩一听这话便来了兴趣,“哦?什么证据?”
“陶大人,我前几日在你后背上抽的鞭子应当还有印记吧?这你总抵赖不了。”
听了这话陶广明显十分慌张,却仍然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我身上更没有什么印记。”
陶广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不过是些鞭子印,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