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主动开口道:“姑娘你不必自责,可以理解的。姑娘们往后撤一点,我们帮你们把门打开。”
那名女子点了点头,安抚着身后的几名女子向后移动。
她们退到安全范围内后,云齐用手中的剑砍断了锁链,姑娘们终于得到了自由。
突然得了自由,有几位神志不清的女子蹲在地上不敢出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不要带我走,我不去!”
那位被称为“月儿姐姐”的女子抱着她们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他们不是要带我们走,他们是来救我们的,我得救了。乖,跟姐姐走,姐姐送你们回家好不好?”
那几名女子一听到回家眼睛都亮了,“回家?姐姐...带我们回家?好哎!”
可以看出这些人都很信任她,即使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是愿意乖乖听她的话。
在她和另外两位清醒女子的安抚下,二十多名女子都被救了出来。
方才离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云齐这会才发现,这些女子身上全部都伤痕累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甚至看不出一点血色。
可想而知她们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这陶广还真不是人。
“公子,我们真的可以回家了吗?我们的家人...都还好吗?”
云齐闻言点头,“姑娘请放心,他们除了担心你们、盼着你们回家,一切都好。你们可以回家,但在这之前,我们主子希望你们能配合指证陶广和郑浩杰的恶行,这样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神志清醒的另外两人闻言纷纷看向那位“月儿姐姐”,似乎有些担忧。
“月儿姐姐,陶广有罗太守撑腰,我们若是指证他,会不会遭到报复啊?”
“是啊,我们不会又被抓回来吧?我可不想再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样说出来我们以后还如何见人啊?”
那女子听完她们的话却有些生气,“你们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被他折磨得还不够惨吗?我们三个是没有大碍,你看看其他的姐妹们,哪个不是被他迫害得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们若是不指证他,又如何能将他绳之以法呢?”
“还有,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做错事的是陶广不是我们,不光彩也是他不光彩,我们怕什么。咱们就是要把他做的恶事公之于众,好让他被所有人唾弃。”
二人见她生气,赶忙上前安抚,“月儿姐姐,是我们不对,不应该这么胆小,你别生气了。”
云齐很欣赏那位女子对这件事的看法,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位姑娘说的很对,做恶事的人才应该感到羞愧,你们不需要有这种顾虑。不过三位姑娘不必担心,我们主子是从京城来的,就算是罗太守在我们主子面前也要毕恭毕敬的。陶广若是出了事,罗太守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还哪里有精力去报复你们。”
“公子你放心,若是能将狗官绳之以法,我们姐妹绝对会配合指证,义不容辞。”
云齐没想到这位姑娘如此明事理,还有些侠肝义胆的意思。
“多谢姑娘,姑娘如此爽快,重情重义,真让人佩服。”
那女子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公子过奖了,都是应该的。”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月儿姐姐是镖师的女儿,常随父亲走镖,见多识广,最重情义了。这些日子多亏了姐姐的照顾我们两个才能平安无事,我们都很感激。”
云齐闻言点头,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一股英气。
若是镖师的女儿,那应当是会些功夫的,气质自然不同于寻常女子。
“想必姑娘是会些拳脚功夫的,怎么会被陶广抓来这呢?”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我会武功不好对付,把我迷晕了,绑来这的。都怪我大意了,没多个心眼。不过还好我来了这,还能护着她们一些,否则还真不知道她们还会遭受什么。”
“姐姐,其实以你的功夫想逃出去并不是难事,要不是为了我们你也不用在这里受苦,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好了。”
那女子闻言一笑,“咱们同样都是女子,难道让我见死不救吗?这可不是我的作风。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们尽快让狗官被绳之以法,然后便能回家了。”
此时外面的气氛十分压抑,陶广仍瘫坐在地上,根本无力起来。
他害怕得已经浑身湿透了,明知道一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场面,此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怎能不害怕呢?
屋里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等着搜查结果。
萧景轩和顾靖安倒是不着急,看着陶广这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是享受。
过了快半炷香的功夫,云齐一个人出来了。
“搜查得如何?有什么收获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云齐恭敬道:“启禀殿下,大有收获。”
萧景轩自然知道云齐说的收获是什么,佯装不知道:“哦?难道那名刺客真的藏在里面?”
云齐闻言摇头,“倒是没有刺客,但里面关了二十多位妙龄女子。”
“什么?女子?陶大人,难不成你这是金屋藏娇?不过二十多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呢?”
顾靖安很自然地接过话来:“怪不得这几日在陶府都没见到除了丫鬟之外的女人,原来都被陶大人藏在这了,陶大人玩得可挺花啊。”
“不是这样的,您二位听下官解释...”
萧景轩闻言轻笑,“解释?好啊,那本宫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解释吧。”
萧景轩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他倒要看看陶广能想出什么理由来。
陶广本身已经很慌乱了,听了二人的话又急于解释,但话说出口却发现好像没有什么能说得通的理由。
陶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用眼神向郑浩杰求助。
谁知郑浩杰根本没看他一眼,事不关己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