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轩闻言轻笑,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装呢。
“哦?是吗?那本宫就这样看看。”
陶广此刻十分想过去把萧景轩拽回来,免得他一不小心触发了机关。
但是萧景轩只说想看看花瓶,他要是反应太大不是正说明心里有鬼吗?
陶广无奈,只能赔着笑脸道:“您随便看。”
萧景轩轻笑一声,既然他说了随便看,那就不跟他客气了。
萧景轩双手轻抚着花瓶,装作仔细查看的样子,然后手轻轻向右一转。
而后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机关被触发的声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萧景轩佯装惊讶道:“实在抱歉,本宫方才手滑了。不过,这怎么是个机关啊?陶大人,难怪你方才那么着急,原来你这房间里还有密室啊?”
机关被触发的一瞬间,陶广便知一切都完了。
他从未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此刻整个人吓得魂都丢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下官...”
见陶广吓得说不出话来,顾靖安也没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开口道:“陶大人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难不成那名刺客就藏在这间密室之中?那可得赶紧进去看看。”
萧景轩会意,直接吩咐道:“云齐云飞,带人进去搜。”
“是,殿下。”
云齐云飞带着几个侍卫进了密室,里面漆黑一片。
云齐点燃了一根蜡烛,这才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
密室里面有一条通道,一路走过去,往里面一拐,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灯火通明,放眼望去是一间间牢房,里面关着许多女子。
他们还未走近,便听到无数女子的尖叫嘶吼声,一直大喊着:“啊啊啊,不要过来!”
待走到近处才看清,那些大喊大叫的女子各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都抱着头蹲在地上,神情痛苦,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
关着人的三间牢房里,每一间都有一名看着相对正常的女子,在不停地安抚着那些不断吼叫的女子。
那些女子在安抚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慢慢停止了喊叫。
关在第一间牢房中的那名正常女子将其他人护在身后,冷着脸对门口的侍卫们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做什么?”
云飞见那女子态度蛮横心中十分不满,“你吼什么?”
云齐一直在观察着那名女子,她虽然与其他女子一样一身狼狈,但眉眼之间却能感受到一股英气。
她此刻应当也是很害怕的,云齐敏锐地发现她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只是为了保护身后的女子才不得不强装大胆。
云齐其实是很佩服她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卑不亢,即使自己也害怕还是拼尽全力保护弱小。
云齐赶忙拉了云飞一把,示意他不要这么凶。
云齐温柔开口:“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奉命来救你们出去的。”
听了云齐的话,女子的表情有明显的松动。
眼前的男子讲话如此温柔,让人莫名的想要信任。
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已经受了太多迫害,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那女子语气稍缓,但仍带着敌意,“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狗官派来骗我们就范的吧?”
那名女子防备心很重,一看就是被欺负怕了,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
云齐耐心解释道:“姑娘放心,我们真的是来救你们的。我们的主子是从京城来的,昨日接到你们家人的诉状说你们被陶广抓走了,所以今日特地来这里救你们。”
似乎是怕她不相信,云齐拿出昨日登记失踪女子的册子给她看。
“姑娘你看,这是昨日你们的家人们在我们这登记的名册,你可以看看是不是这些人。哦对了,请问哪位是郭少琴姑娘,这是昨日她父亲交给我的发簪,说是他亲手为女儿做的,若是见到这枚发簪,她一定会相信我们是来救她的。”
那女子半信半疑地接过云齐手中的册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实对得上。
她合上册子,接过那枚发簪,轻轻抚摸着。
而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郭少琴,只是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恐怕无法辨认这枚发簪了。”
谁知话音未落,郭少琴却突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发簪,十分激动地喊着“发簪...爹...”
那名女子闻言眼睛一亮,拉着郭少琴的手,柔声道:“少琴,你还认得出这枚发簪吗?”
郭少琴闻言一个劲地点头,“月儿姐姐...爹...发簪...我...”
见郭少琴唤她的名字那名女子十分惊喜,“少琴,你能认出我了?”
郭少琴闻言继续用力点头,指了指发簪又指了指自己。
“月儿姐姐...”
郭少琴似乎在尽全力想要说话,但却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急得都快哭了。
那名女子看着她的动作和几个关键词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别急,你是想说这是你爹给你做的发簪吗?”
郭少琴闻言终于露出了笑脸,狠狠点头。
见郭少琴笑了那名女子也十分开心,“太好了少琴,你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云齐也松了一口气,这回她们总该相信了。
“姑娘,这回你可以信任我们了吧?”
那名女子一改方才的疏离防备,笑着点头,“可以了,多谢你们。方才真是对不住,我还以为你们是陶广那个狗官派来的人,所以态度有些不好。这位公子,你别往心里去。”
最后这一句明显是跟云飞说的,他平日虽然比较严肃,但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只淡淡说了句:“没事,我方才也凶你了,当扯平了。”
那女子闻言一笑,“你不怪我就好,你们这么辛苦来救我们,还让你们受气,实在是抱歉。我也是不得已,你们也看到了,她们大多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必须保护她们。我们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折磨,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