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赵元芳声音颤抖,满目哀伤,奴家的双亲早年离世,是兄长一手抚育我长大。
现在兄长遭遇困境,奴家也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不如,随他一同离去吧。
话毕。
赵元芳打算起身告辞。
这是她惯用的手段,每当赵元德有求于宋文彦而遭到拒绝时,她就会祭出这一招。
宋文彦对此毫无抵抗力,屡试不爽。
哎哟,夫人……
宋文彦急忙起身,紧紧挽住赵元芳,赵元德毕竟是我大舅子,我怎能坐视他被贬谪为兵?
这样吧,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等小宁王的人安全穿过青云山,我就设法迫使徐知春释放他。
赵元芳拭去泪水,将脸颊贴在宋文彦的肩头,我就知道大人对我最好。
对了,大人,听说永安街新开了一家店铺,售卖青云药酒?
奴家自作主张,请小莲买了一瓶回来。
真的吗?
青云药酒的名声已在权贵间流传开来,宋文彦也垂涎已久。
只是碍于身份,不便让人去买。
没想到,自己的小妾竟如此贴心,早已安排妥当。
哈哈,夫人,让大人尝尝青云药酒的威力吧?
啊……大人,现在还是白天呢。
白天又如何?大人做事,还会有人胆敢窥视吗?
宋文彦迫不及待地将赵元芳抱回内室,紧接着,大门紧闭,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开始了愉悦的享受时光。
与此同时。
王悍也没闲着。
告别尹平贵后,他让马纯元带他去了县城的牙行。
简单来说,就像是后世的中介,促成买卖双方交易,从中抽取佣金。
不同的是,古代的牙行什么都卖,包括奴仆的买卖。
王悍对此不太了解,便让马纯元与一位牙商洽谈。
我家主人需要几位女仆,您这里有合适的吗?
哎呀呀。留着八字胡的瘦削中年人立刻来了精神,各位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正好有一批从庸州过来的货,全是官宦后代,清清白白。
而且有几个还通晓笔墨纸砚,诗词歌赋,绝对是担任女仆的理想人选。
不过这个价钱嘛……
牙商神秘一笑,显然这类奴仆的价位不菲。
我家主人不缺银子。
马纯元昂首挺胸,一脸自豪。
他如今可谓是志得意满,山上的未婚妻不算,进城后竟成了王悍身边的第一红人。
原本彦喜才是第一,但他回去青云山传递消息和酿酒了。
而张舜又沉默寡言,若非王悍主动开口,一天也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马纯元自然就成了最受宠的那个。
在县城受人敬重,岂不比在山上当土匪更有面子?
马纯元甚至有些不愿回去了。
一看公子就是出身富贵之家,这边请。
掮客看人下菜碟,若非王悍衣着讲究,或许他连这些罪犯后代都不会介绍。
穿过一道狭窄的长廊。
他们来到一座大院门前。
老张,大买卖上门了。
掮客喊道。
吱呀。
破旧的木门开启,走出一位瘸腿的老者。
几位是要买奴隶吗?
嗯。马纯元轻轻点头,先看看再说,我家公子眼光挑剔,未必看得上。
呵呵,整个青阳县,没有谁的货色比我的更好。
老张自信满满地拍着胸口保证。
一行人步入庭院,然而眼前的情景让王悍的价值观瞬间崩塌。
在此之前,他已设想了所有可能。
甚至在后来的时代,也存在人口贩卖,但那时国家管控严厉,不法分子只能在缅北那样的角落横行霸道。
网络上关于缅北的描述比比皆是。
毒打、水牢、轮流折磨、电击,光是想象就让人胆寒。
王悍生活在繁华都市,见过的都是光鲜亮丽。
他尽力将奴隶的生活条件与缅北相提并论,但亲眼所见,仍让他震惊不已。
庭院中有两个巨大的铁笼,男女各占一边。
这些人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衣物破烂不堪,有几个女子甚至赤身**。
许多人身上带着伤痕,显然遭受了不少虐待。
笼子旁边各放着一个石槽。
这是做什么用的?
王悍疑惑地问。
公子真是来对了时候。
老张瘸着腿,从房间端来一盆食物。
盆里全是兰花根、树叶,混着一些麸皮之类的杂物,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这东西,恐怕连狗都不愿吃。
谁知,老张将一盆倒进男子笼子的石槽中。
啪啪啪。
老张拿起木棍敲打铁笼,开饭了。
有客人在看,你们表现得好,也许会被客人买走。
那些瘦骨嶙峋的男子闻言疯狂起来,跑向石槽争抢食物。
有些人,竟为了一根烂草根大打出手。
一时间,铁笼内充满了野性的味道。
嘶。
王悍深深吸了口气,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的想象,令他无法直视。
怎么会这样?
沦为奴隶,尊严已荡然无存,难道连生存的基本权益也要剥夺吗?
“见鬼,缅甸北部至少还能吃饱一顿,这里……”
食物粗糙得难以入口,且数量仅够一部分人争抢。
其余无法争到的,只能忍受饥饿的煎熬。
“张兄,你在做什么?”
牙商怒斥:“客人是要买侍女。”
“呃……”
老张尴尬地笑着摸头,“不巧得很,女子们刚用过餐。这样吧,我让她们一个个出来让客人过目?”
“还磨蹭什么呢?”牙商怒踢了老张一脚。
老张冷笑一声,取出钥匙开启铁笼,随手拖出一名女子。
“客人,你觉得这位如何?”
老张指向女子介绍:“肤色虽不算白嫩,但她出身贫寒,力气大,能吃苦,客人买回去必定满意。”
女子身上几乎无任何遮掩。
面对几个男子,她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动静。
王悍看着,心中无比痛楚。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是否有勇气去反抗?
砰!
正当王悍沉思之际,老张突然举起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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