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子被猛然一击,瘫倒在地面。
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连哭泣也不敢出声。
“你要做什么?”
王悍伸手抓住木棍,内心的愤怒已无法遏制。
“客人看不上的贱奴,留下也是废物。”
老张一脸无所谓,“这贱奴已十次无人问津,自然该处理掉。”
嘶。
王悍深呼吸一口。
这里,人性的卑微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身为现代人,王悍无法忍受这样的现实。
他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在座位上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女子,仿佛死亡才是解脱。
“我说过不买她了吗?”
王悍咆哮。
“贱奴,还不快感谢客人的救命之恩?”老张厉声一喝,女子立刻颤抖着爬起,跪在王悍面前磕头。
“多谢客人,奴婢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学。”
女子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感。
对她而言,被王悍买走,或许只是从一个炼狱跳入另一个囚笼。
在这里,她尚有些许价值,老张说的处理也只是恐吓。
但到了客人家里,虐待奴隶的情况时有发生。
奴隶的地位甚至低于贱民。
死去,官府也不会过问。
对她们来说,生活毫无希望可言。
王悍心中不忍,俯身欲扶起女子。
然而,手指刚触碰到女子,她又颤抖着缩回了原处。
“你起来吧,我不会打你。”
“奴,奴婢不敢。”
起身吧,别让人等着。张舜看着令人生厌的情景,抓住少女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主人,贱如我,不值得您如此厚待。
老张眯眼笑道:对了,您不是想见见那些囚犯的亲属吗?稍等,我立刻带他们出来。
囚犯的家属,难道还能享受特殊待遇吗?
老张一瘸一拐地步入大厅,对着里面喊道:都出来,有客人要买下你们。
呜呜呜...
室内传来一阵微弱的抽泣声,但都被强忍着。
不一会儿,老张身后跟着十几个男女走出,最小的是个七八岁的男孩,最大的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他们的衣着还算整洁,身上没有破损,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客人,这些奴隶识字,比较有价值。每位需要十两白银。
老张抓起不停颤抖的小男孩,戏谑地说:这个,我赠送的,呵呵。
十两?太贵了。
马纯元惊讶地叫了出来。
一个十两,加上后面的一群,那就是一百两以上了。
如此巨款,马纯元感到肉疼。
先生,我们的府邸不大,三四名女仆就足够了。
不。
王悍怒斥:全部买下。
全,全都要?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老张一听就兴奋起来。
客人真是大方。
王悍没空搭理他,指向旁边的两个笼子问:这些人怎么算价?
回复客人,这些都是奴隶,女子一两银子,男子只需五十文。
王悍再次惊讶地吸了口气。
男子居然只值五十文,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然而,这个时代的灾难频发,朝廷无能,边疆战争不断。
天灾**,使无数百姓生活艰难。
有的百姓为了生存,甚至会卖掉自己的儿子。
对于牙行商人来说,人口买卖几乎无成本可言。
我全部买下。王悍咬牙切齿地说。
全,全都要?这下,连老张也镇定不下来了,这些奴隶加起来,总人数超过百人。
即使是县令大人,也不可能一次性购买这么多奴仆。
老张正疑惑,就听见王悍坚定地说:但我有个条件。
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的奴隶们,听到王悍提出条件,全都心灰意冷。
客人,您帮了我大忙,让我给您优惠点都没问题。
老张嬉皮笑脸地说。
不需要你的优惠。
王悍沉声说:这些人,每个人必须打你一棍。
什么?
老张愣住了,客人,您这是...
另外再给你一百两疗伤。
好。老张立刻答应了。
就凭这些快要饿死的奴隶,能把他打得多狠呢?
承受一次痛击,换取一百两银子,值得了。
王悍的举动令牙行商人和马纯元都感到困惑,他用一百两银子,只为了看自己的仆人打人。
这家伙难道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吗?
唯有站在后面的张舜,虎目闪烁,隐约揣摩出了王悍的意图。
此刻。
王悍拾起落在地上的木棍,递给张舜身边的女子,“如果你不敢动手,我就不买你了。”
“大,大爷,求您放过小女子。”
女子的身体不住颤抖。
“别害怕。”
张舜安慰道:“我们的主人有菩萨心肠,这是在替你们出气。”
“相信我,打了之后,你就是主人的人了。”
“真,真的吗?”女子对张舜更加信赖了。
“嗯。”张舜郑重地点点头。
女子终于鼓足勇气握住木棍,怯生生地走到老张面前。
老张瞪大眼睛,“磨蹭什么呢?快打。”
“哎呀!”女子发出一声惊呼,举起木棍打在老张身上。
然而那力度,就像在挠痒痒。
王悍一看就火了,上前夺过木棍,直接砸向老张的瘸腿。
哎哟!
老张惨叫一声,捂着腿摔倒在地。
为了那一百两,他忍了。
王悍环视四周,怒斥:“这才叫打,你们所有人,如果不能让他痛得叫出来,就不配跟我走。”
啪嗒。
王悍挥手把木棍丢在地上,“下一位。”
那些贱奴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你们真是废物。”
王悍冷笑,“我帮你们买了自由,你们却连欺负你们的人都不敢碰一下。”
“你们觉得自己还算个人吗?”
“听着,我叫王悍,我的手下不容废物存在。”
说完,王悍失望地转身,真的准备离开。
“我来!”
一个坚决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王悍的脚步一顿,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跑过去捡起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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