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俯身,轻抬女子的下巴说:“我不希望我的人总是愁眉苦脸。”
“沐凝雪,如果你能在这段旅程中让公子我满意。”
贵公子微笑着说:“我自然会出面,设法救你父亲一命。”
“谢,谢谢公子。”沐凝雪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口中不敢有任何怨言。
“去吧。”
贵公子挥挥手,“记住,下次和我说话时,脸上要带着笑容。”
“是。”沐凝雪点头,刚要起身,突然……
庭院外传来一阵尖锐的风声。
贵公子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但随即恢复平静,“有意思,真有意思,小小的青阳城里竟有这么多波折,沐凝雪,拿酒来,我正好欣赏这场好戏。”
小院之外,是客栈附近的围墙。
墙角,有几个身着黑衣的武林人士。
领头的人用黑布遮住口鼻,转头吩咐:“各位,务必把那位南竹先生找到,家父说,现在不能伤害他。”
“事成之后,每人赏十两白银。”
“行。”几个高手满不在乎,“公子,您在此稍候,我们兄弟这就回来。”
话音未落。
一个人影一跃而起,瞬间翻过墙头,从后面攀爬上来,迅速来到王悍的房间。
“呵呵呵……”
蒙面公子得意地笑着,“这次成功后,父亲恐怕不能再说我无所作为了。”
率先攀爬的人影掏出一个器具,向窗户里吹了吹,然后向下方示意。
嗖嗖嗖。
其余几人纷纷攀爬,动作敏捷,像壁虎一样。
一进屋,他们都愣住了。
屋内十几个人怒目而视,其中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悠闲地坐在椅上自斟自饮。
“各位,来晚了呢。”
王悍挥手,“给你们个机会,谁派你们来的?”
“想从我们嘴里套话?年轻人,你还太嫩。”领头的人突然伸出手,瞬间,屋内弥漫起一片遮眼的尘土。
“彦喜,抓住他们。”
其实王悍还没下令,彦喜已察觉不妙,连忙动手捉人。
无奈这些武林人士虽然实力平平,却个个灵活如鱼。
扬起尘土的同时,他们纷纷破窗而出,翻过围墙向外逃去。
“哎呀,龙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计划暴露了,快撤。”
龙哥一手抓住蒙面公子,夹在腋下,飞快地向外奔去。
此刻的彦喜,刚刚跳下来。
眼看这群黑衣人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彦喜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扔出了手中的开山刀。
嗤啦!
张舜的剑锋直指最后那个黑衣人的心窝。
众人瞬间窜出巷口,无一停留。
往哪儿逃?
一声低沉的咆哮,震慑住领头的龙哥。
阁下何人?龙哥毫无惧色,依据云妈的情报,王悍身旁并无厉害的护航者。
然而面前的汉子身躯壮硕,行走间带着一股威压之气。
龙哥心生警惕,暗自祈愿此人并非王悍的手下。
在下张舜。
壮汉抬头沉声道,发现王悍正从窗口窥视,随即向他喊道:先生,请原谅我的迟到。
少废话。
王悍生怕黑衣人逃脱,挥手催促:全部拿下。
遵命。
张舜面色一凝,朝龙哥猛然扑去。
龙哥欲要闪避,但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张舜。
仅仅刹那之间。
龙哥和他身旁的贵公子已被张舜制伏。
此刻,颜喜带领的队伍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协助张舜擒获剩余的黑衣人。
好身手。
院中的贵公子目睹此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来人,去会一会张舜。
遵命。
一位中年男子拱手应答,走向庭院门口。
张舜此刻一手拎着龙哥,一手拽着黑衣贵公子走向王悍。
壮士请留步。
中年男子伸手邀请,我家公子见壮士武艺超群,愿以千贯银钱聘请,不知壮士是否愿进院详谈?
千贯银钱,即是千两白银。
马纯元跟在后面,惊讶不已,怎么在青阳县,白银竟如此贬值?
如此巨款,马纯元都难以抉择。
然而张舜却轻轻摇头,抱歉,我只为报答先生恩情而来,暂时无意他图。
不给中年男子再次开口的机会,张舜转身,随颜喜一同上楼。
有趣。
贵公子抬头时,恰好看见远处的王悍关上窗户,面对千两白银仍不动心,这人的忠诚度确实可嘉。
公子...
中年男子尴尬地返回,张舜未答应。
那是价码开得太低。
贵公子起身说:千两不够,那就万两,阿大,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
阿大内心震撼。
仅凭一面之缘,就能挥金如土?
公子,我明白了,我会再设法接触张舜。
此刻,客栈的房间内。
张舜一手一个,将两人丢在地上。
哎哟……戴面具的贵公子摔倒,露出痛苦的表情,脸上的黑布也随之落下。
王悍一见便兴奋起来,真巧,赵公子,又见面了?
南竹,你立刻放了我。
既然身份已被识破,已无话可说。
赵玉坚坐在地面上,恐吓道:“胆敢动本少爷一根毫毛,我父亲会让你无法走出青阳城的边界。”
“顽固不化?”
王悍蹲下来,注视着张舜问:“你知道如何让顽固的人屈服吗?”
“严刑逼供。”张舜面无表情地回答:“如果先生想要他吐露出背后的主使者,交给我处理即可。”
“嗯?”王悍眯起眼睛:“详细讲讲。”
“最直接的,可以拔掉他的指甲,十指连心,这样的贵族子弟必定难以承受。”
赵玉坚闻言身体一阵哆嗦,“南竹,你竟敢这样对我。”
“不是不敢,只是太繁琐了。”
王悍嬉笑着摇头:“其实我有个更简便的方法,你想不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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