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王悍立即把彦喜等人召进房间。
马纯元此刻依然兴奋不已,走路都在讲述王悍今日的英勇事迹。
喜子,你真不知道啊。
马纯元夸张地说:姑爷随口一句诗,居然卖出千两白银,你能想象吗?
多,多少银子?
彦喜惊讶不已。
一句话值千两白银,这赚钱速度,比黑虎寨的土匪抢劫还快。
真的,不信你去街上听听,姑爷的那首诗已经传遍了。
在翠鸣楼的推广下,街上的孩子都将《卧云》当作歌谣来背诵。
许多人或许无法理解诗中描绘的人物,但他们热爱吟唱。
然而提到南竹先生,众人皆知其名如雷鸣般响亮。
可以讲,王悍在青阳县的初次亮相,堪称一场精彩的胜利。
原来那诗句出自姑爷之手?状元爷果然才情出众。
言谈间,彦喜等步入屋内。
姑爷……
彦喜掩去惊讶,恭敬道:已查明,那五间店面,三家经营布匹,两家是当铺。
那宅院目前空置,无人居住。
布行与当铺的幕后主人皆是赵元德。
彦喜整日未曾闲着,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店面门口,密切留意动静。
布行与当铺生意兴隆,赵元德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早料到没那么容易。
王悍挥手示意,午后都留在店内,寸步不离。
姑爷,您的意思是,今天可能会有险情?彦喜目光闪烁。
防患于未然,总比临阵磨枪好。
王悍没打算再外出。
反正诱饵已抛出,就看赵元德是否会上钩。
自古以来,强者吞并弱者。
以王悍目前的身份去和赵元德谈店面回收,对方未必会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
那就把利益放大,让赵元德无法抗拒。
到时候,抓住赵元德的把柄,王悍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
转瞬间,天色渐沉。
青阳县有宵禁,那些人若想行动,只能赶在宵禁前。
此刻正是晚餐时刻。
王悍推测,对方不至于明目张胆,于是召回彦喜和马纯元。
姑爷。
马纯元风尘仆仆地坐在对面,十斤的青云药酒已送达,不过看那老妇人的脸色,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呵。
王悍轻轻一笑。
送酒也是为了观察云妈的反应。
如果对方表现得过于欣喜,反而证明赵元德是个深思熟虑之人,不会鲁莽行事。
吃饭,今日高兴,让兄弟们也喝点。
王悍轻敲桌面,小二连忙给空碗斟满酒。
客栈的酒也是粗粮酿成,只是发酵时间更长,加水少,酒香浓郁。
照王悍估算,虽不及后世的白酒。
但酒精度至少也有三十度上下。
三碗不过岗?
以王悍过去能喝一斤半白酒、畅饮啤酒的酒量来看。
这酒,喝个两三斤不在话下。
姑爷,您不是说……
彦喜压低声音,晚上可能有状况?
今朝有酒今朝醉,喝。王悍举起酒碗,与彦喜的酒碗相碰。
正要喝,忽然听见门外人声鼎沸。
哟,几位大爷,住宿吗?
啪嗒。
一枚银质硬币滑入店小二手中,“给我一间上等的庭院。”
“当然,几位大爷这边请。”
旅店不仅提供单独的客房,还有独立的庭院,常吸引着显赫的贵宾。这些地方静谧而私密。
只是,这样的庭院价格不菲,非寻常人能负担得起。
“瞧这位公子,真是俊美非凡。”
马纯元坐在桌边,抬头瞥见门外的情景,“这位公子的容貌,竟比女子还要动人。”
王悍放下酒杯,转头看见一位身着金线长袍、发髻高束的男子,在众多侍从的簇拥下步入店内。他面如美玉,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必是武林中的高手。
“你说,这位公子会不会太过阴柔?”
话音未落。
一把利剑瞬间插在马纯元面前,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冲来,怒视着他警告,“再敢胡言,割掉你的舌头。”
“不,不敢了。”
马纯元连忙低头认错。
身穿紧身衣的女子拔起桌上微微颤动的利剑,转身追赶那位公子。
“老马,你这乱说话的习惯真得改改。”
彦喜提醒道。
“真是个厉害的姑娘。”马纯元摸了摸脖子,显然吓得不轻。
“吃饱了。”
王悍放下酒碗,起身说:“彦喜,让兄弟们吃完就回房休息。”
“好的,先生。”
有外人在场,彦喜自然不会用夫婿的称呼。
王悍回房的同时。
旅店后方的小院迅速被打扫干净。
“公子,房间已整理妥当。”
刚才动怒的女子恭敬地站在公子面前。
“陈英。”
公子的声音尖细,听来有些刺耳。
“让你查的事情,有何发现?”
“禀公子,青阳城知县徐知春并无异样,但他平庸无能,对县府的管理并不上心。”
陈英低声道出关于县城的一些情报。
“徐知春到青阳城才数月,根基不稳,反倒是县丞和县尉掌控着部分权力。”
“听说他们二人与青云山的匪徒有所勾结。”
“哼。”公子眼中闪过杀机,“食朝廷俸禄,却不尽忠职守。”
“立刻搜集他们与山贼交往的证据,一旦查实,格杀勿论。”
“遵命。”陈英后退两步,进入庭院,然后纵身跃起。
几个跳跃之间,消失在公子的视线之外。
“公子,奔波三日,旅途劳累,早点用餐吧。”
一个娇弱的女子走来,主动帮公子脱下披风。
“跟着我,委屈你了吗?”
奴婢不敢如此。”女子脸色苍白,立刻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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