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独耳等人也在其中。
男女二人的面庞立刻显现出凝重之意。
“道友,请容我稍后抵挡这些人,你带着仙子先行离去!”青年修士毅然决然地迈步向前,满面坚韧之色。
陈凡略感惊讶,未曾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看重情义,心中不禁对其生出几许敬意。
芳姐面色凝沉,欲言又止之际却被陈凡拦下。
“道兄,你……!”陈凡开口。
“道友唤我小兵便可!”小兵回道。
“嗯!小兵,实则无须这般紧张。此刻应当狼狈而逃的并非吾等,而是他们!”陈凡继续道。
听到此话,小兵一时愕然。
“我名陈凡。”陈凡回答道。
“……陈凡道友,他们可是有八人之众啊!你确信能够对付得了他们么?”小兵疑惑地问。
“谁说我们要与他们硬碰硬了?吾辈修行之人,自当以道理服人!两位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陈凡说完,径直走向了独耳等人所在之处。
小兵和芳姐却是满脸不解。
居然还能跟匪徒讲道理?
陈凡坦然而自信地来到了那八个匪徒面前。
“你们的速度可真是够慢的!我在原地已等候了半个多时辰!”陈凡说道。
匪徒们瞬间愣住。
这小子脑子没问题吧?他们是来犯事的,对方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怎敢还在原地等着他们?
“独耳,你说的那个高人,就是这位农夫?”为首的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老者询问道。他年约五旬,身披灰袍,肩上斜挎着一个布袋,赫然是一位古武修炼者。
“竹大师,您万万不可轻视他。此人轻易便将寸头弟子击飞,甚至,我想,那辆遁天梭翻覆之事,恐怕也是出自他手!”独耳解释道。
“哼!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竹大师瞥了一眼路边翻倒的车辆,面上尽是轻蔑之色。虽然他也能轻易做到扇人飞天、翻车之事,但他并不知悉实情:陈凡是在遁天梭疾驰之中将其颠覆。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干预我们的事务?”竹大师目光冷冽地盯着陈凡,质问道。
“我只是附近的山村修士。难道你们不清楚,绑架、敲诈这类恶行,会损耗自身的阴德么?做此类坏事终将会遭受到应有的报应。我这么做,正是为了救赎你们。”陈凡言辞恳切地道。
“你算是哪根葱,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虽说是乡野修士,我看你也有些微末修为。只是你的这点皮毛功夫,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让开道路,赔偿我们那辆飞梭的价值,否则,休怪我倚老卖老欺负晚辈!”竹大师满不在乎地说。
在他看来,陈凡年纪轻轻,即便有些手段,也无法与自己相抗衡。
“我乃修行中人,并无意与你动手相争。今日前来,只为与你们论道明理。”陈凡从容不迫地答道。
竹大师闻言,不由得一愣。
这小子脑袋没进水吧?
此刻,他的长剑几乎贴到了对方的喉头,然而对方却仍有闲暇与他论道?
若非意图从这修士身上敲诈一番银子,他早已一剑斩了这名修为低微的农耕修士。
“恕我直言,我修道之人的信念便是——拳头强者,道理便在其手!你拳头未及我强,自然需顺从于我,速速赔偿银子!否则,我顷刻间便可折断你的颈骨!”竹大师霸道地宣称。
“你当真胆敢索要我的银子?”陈凡反问道。
“无需多言。本大师不仅要你的银子,更要令你身残废疾!”竹大师面色烦躁地喝道。
“这么说来,我有必要自我引荐一番。我姓陈,名凡。”陈凡淡然回应。
“就算你自称天凡也无济于事,你……你是陈凡?!”竹大师骤然震惊,面上浮现出惊惧之色。
陈凡微微点头,嘲讽之意尽显眼底。
“你既不愿听我阐述道理,那我也只得赔偿银子了。只不过,明日我会前往江州,寻觅余化龙前辈讨个公道,你们青云宗是否违背诺言,欲重启旧怨之战?”陈凡语气平静地陈述。
只听得“咕嘟”一声,
竹大师脸色刹那间变得如纸般苍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不久前,他们宗门的余长老亲传法旨,自此往后任何人不得再对陈凡生出挑衅之举,否则将依门规严惩。
而他因常年在外,与众位邪修并肩作恶,手中并无陈凡的画像,故而未曾识破其身份。
假使这位修士真的奔赴江州,找上门去向余长老告状,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那里了。
“竹大师,这修士太过嚣张跋扈,咱们无需再与他多费唇舌,我这就率领众人将其除去!”
独耳并非出自青云宗,故而对于此事毫不知情。
当下,他倚仗人数优势,自感胜券在握,遂欲立刻上前解决陈凡。
“众弟子,随我一起拿下此修士,看他……!……嗷……喔……!”
正当他威风凛凛地挺立前方,欲率人冲锋之际,脸上猝不及防地吃了一记狠辣的巴掌。
独耳应声翻飞而出,口中喷出几颗破碎的黄牙。
挣扎起身之后,他愕然发现动手之人竟是竹大师。
“竹……竹大师,您怎会……为何相助这名修士!”
“大胆!此人乃是陈……陈大师!他乃是我们青云宗的尊贵人,你们竟敢妄图加害于他!难道想尽早步入死亡吗?!”
竹大师脸色阴郁至极,心中暗恨不已,皆因独耳之故才让他得罪了这位大凶星。
“还不快向他老人家赔罪!”竹大师愤愤踢了独耳一脚,眼中杀机弥漫。
独耳吓得魂飞魄散,不曾料想竹大师会为了区区一名修士对自己痛下杀手。
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忙奔至陈凡面前。
“扑通!”一声脆响。
他连忙跪地叩首,不住地磕头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