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还是第一次挨鞭子,疼的哇哇大叫,且叫的极其惨烈。
满屋子的宫女都上前劝阻,就连沈念情也假模假样的上前劝阻了几次,但都被德妃的鞭子给吓退了。
一时间,大皇子的寝宫“热闹”极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多时,大皇子挨鞭子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宫,也传到了安熹帝的耳中。
安熹帝听说德妃只是打了大皇子一顿,并没有动沈念情,觉得很是意外。
到底是他把德妃想的太狠厉了,还是沈念情的手段太厉害了呢?
看来要解决沈念情这个隐患,还是要想想其他法子。
同样很热闹的,还有长寿宫。
宫内的其他嫔妃们听说惠妃和德妃一大早就去了长寿宫拜访白如意,也都纷纷前往。
所以一整日,长寿宫都处于宾络绎不绝的状态,差点没把白如意给累死。
倒是糖糖,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礼物,笑的牙床都露出来了。
她再一次由衷觉得,当郡主就是好呀!
不仅有免费的俸禄可以拿,还能收礼收到手软。
她决定,这个郡主,她一定要当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翌日。
朝廷一早便贴出了告示。
告示有两张,一张是昭告柳依依冒充公主的罪行,一张是宣布白如意和糖糖的身份。
两张告示贴出后,京城再次炸了锅。
几乎全城都在议论真假公主之事。
“怪不得昨日官兵会抓走沈府的人,查封沈府,原来竟是因为柳氏假冒公主之事。”
“我就说嘛,就柳氏那种贱人,怎么可能会是公主呀,原来是假冒的。”
“这柳氏可真是厉害,先是假冒了永定侯府的小姐,然后又假冒了公主。”
“厉害什么呀,不还是被发现了,还被皇上诛了九族。”
“这沈家也是实惨呀,刚把白氏赶走,扶正了柳氏,就因柳氏被诛了九族,而和离的白氏却成了真公主,可真是太讽刺了。”
“还有更惨的呢,听说沈家一直疼在心尖上的沈大小姐,根本就不是沈大人的亲生女儿,而是柳氏和前夫的孩子。”
“沈大人知道真相后,直接就在金銮殿上捅死了柳氏。”
“天啊,沈大人这顶绿帽子戴的,还真是够结实的呀。”
“这事呀,我们早就知道了,之前沈家二小姐满月宴时,就曾闹过一次,当时还现场滴血验亲了,可却什么结果都没验出来。”
“这沈家还真是被柳氏害惨了,九族都被诛了,只有沈大小姐一个人活下来了,还是因为有太子、大皇子和满朝文武为她求情才活下来的。”
“沈家惨什么呀?他们就是活该!”
“确实活该,当初若不是沈家想要攀龙附凤,与白氏和离,今日也遇不上这等祸事。”
“岂止是想要攀龙附凤呀,他们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你们忘了吗?沈府一直以来都是靠白氏的嫁妆养着的,就连沈煜的官职,也是靠白氏花钱得来的。”
“可他们呢?一朝得势就宠妾灭妻,不仅处处欺辱白氏,还在得知柳依依是公主时毅然决然的抛弃了白氏和她的孩子。”
“像沈家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就算是人不诛,天也要诛他们。”
“说的对,就算是人不诛,天也要诛他们。”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人都对柳依依和沈家人口诛笔伐。
永定侯和永定侯夫人的马车路过市集时,刚巧听到了大家的议论。
永定侯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拉着永定侯夫人的手道:“夫人呀,还好当初听你的,和柳氏撇清了关系,在她被认成公主时也选择了沉默,不然怕是我们永定侯府今日也难逃一劫呀。”
永定侯夫人笑道:“自古以来,听夫人话的男人最好命。”
永定侯连忙附和道:“夫人说的是,往后我什么都听夫人的,我要做这世上最好命的男人。”
永定侯夫人见永定侯一副傻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今日街上是非多,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好,听夫人的,什么都听夫人的。”
永定侯说着便让车夫掉头,直接回了永定侯府。
他们的马车离开后,另外一辆马车便显露了出来。
那辆马车已经停在市集的角落里好一会儿了,只是一直被永定侯府的马车挡着,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
马车的驭位上坐着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虽是车夫打扮,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练家子的气质。
见永定侯府的马车离开,其中一个男人扭头看向了马车内的方向。
“公子,看来我们今日是白跑一趟了。”
“这永定侯就是个怕老婆的软蛋,根本就没有什么野心。”
见马车内的人没回应,那男人继续道:“要我说,公子就不该冒险提前回京。”
“边关将士无诏入京,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是杀头的死罪。”
这次,马车内终于有了回应,是一道略带慵懒,但却极其好听的少年音。
“谁说我们今日白跑一趟了?”
“这不是听到了一出真假公主的大戏?”
马车外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解。
冒死提前回京,就听了这么一出戏?还说没白跑?
公子的想法还真是......
就在那男人疑惑不解时,马车内再次传出了少年的声音。
“康楷,你说,那柳氏若真有冒充公主的本事,会那么轻易死在金銮殿上吗?”
那名叫做康楷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那少年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那柳氏的背后还有别人?”
“那人到底是谁?”
“竟能将皇室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厉害,简直太厉害了。”
马车内的少年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那就要看,在这场真假公主的游戏中,有谁全身而退了。”
全身而退?
康楷猛然瞪大了双眼。
“公子,您的意思是,柳氏的女儿就是柳氏背后之人?”
“不能吧?”
“那柳氏的女儿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呀。”
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家公子开始筹谋一切的时候,不就是个几岁的孩子吗?”
“更何况,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竟能让太子、大皇子和满朝文武轮番为她求情,还不够有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