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分嗔怪,七分撒娇,“都怪你!”

    萧北沉把人搂进怀中,“怪我怪我,快喝完,听雨去拿蜜饯了,等会儿陆湘还要来看你呢。”

    “啊,小湘湘要来,看我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头青丝还散落在身后没有打扮,“殿下,你快帮我梳头。”

    “……本殿不会。”

    太子殿下的手除了刀枪只拿过笔,哪里会给人梳头。

    “不管,我的肩膀好疼,没法给自己梳妆,”温无月粘着他撒娇,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听雨拿来了蜜饯,萧北沉往她嘴里塞了颗,“行行行,给你梳,等会儿可别怪丑。”

    “嗯嗯,我家殿下如此厉害,区区小事怎么会做不好。”

    抱着她在桌前坐下,萧北沉拿起了梳子,明明看着灵活的手指,却不知如何下手。

    听雨偷笑了声,退出去关上了门。

    “殿下尽管放开了做,月儿定不会笑你的。”

    萧北沉皱眉,神情严肃的堪比上阵杀敌。

    好歹是将头发卷起了一些,那簪子一插,全都散了。

    “噗……”温无月看着铜镜里笨手笨脚的人,没忍住笑出声。

    “我忍了,没忍住。”

    “……”

    “算了算了,”温无月递上一根丝线,“殿下便把月儿打的头发都扎在身后就成。”

    萧北沉如蒙大赦,将她的头发扎上。

    “真好看,”温无月嘴上夸着,心中偷偷想,多亏本宫天生丽质,就是什么样子都美丽。

    萧北沉耐心的受着自家太子妃指挥,又给她拿要换的衣裳。

    “嘶,”肩上的箭伤哪里那么容易好,衣服还没脱下就疼得她一头的汗。

    萧北沉将衣服一丢,“不换了,换什么衣服,就这样让陆湘自己进来见你。”

    “好好好,殿下说的是。”

    温无月也不勉强,乖乖坐回床上。

    “殿下今日心情不好。”她看着萧北沉的眼睛,轻声说道。

    “没有不好,只是萧北郁定罪了,流放。”

    他伸手摸了摸那张还略显苍白的小脸,“所以以为我心情不好,便一直在逗我么。”

    温无月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无论殿下做什么,月儿都会支持殿下,也定然一直陪着殿下。”

    “我知道。”

    正说着,屋外响起了陆湘的声音。

    “月姐姐,月姐姐。”

    两人相视一笑,萧北沉道:“进来。”

    陆湘推门而入,“月姐姐,你没事了么?快担心死我了,哥哥都不让我来看你。”

    “你这不是来了么,我已经没事了。”

    萧北沉见陆湘陪着,就与陆尘去了书房。

    *

    “殿下是说,猎场刺杀一事,不是三皇子一人的手笔。”

    “嗯,萧北郁虽觊觎太子之位已久,但一直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往常也就做些小手脚,这次却突然敢做刺杀这样的事情,不像是他的作风。“

    萧北沉负手而立,看向窗外。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呵,你去查一查那两日,他去过谁的府邸,跟谁有过交谈,应当很快知晓。”

    “是。”

    陆行迟疑道:“跟他勾结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小官小吏。”

    “慕相,”萧北沉语气严肃,神色染上一分凛冽,“派人多注意他。”

    当日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慕相曾有意将慕如烟许配给萧北郁,这期间的猫腻不言而喻。

    这个冬天,大抵会很冷。

    晚饭陆行和陆湘留在太子府,温无月披了件披风被萧北沉抱在怀里。

    太子爷给她单独分配了一碗鸡汤和清粥。

    看着桌上的鱼肉,她皱眉,“我也想吃鱼。”

    “不可,那鱼有些辣,你伤还未好。”

    “行叭,”温无月小口喝着喂过来的鸡汤,看了看埋头吃饭的兄妹二人。

    “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