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当真想知道?”
顾逢恩邪魅一笑,道:“你若是亲我一下,为夫便告诉你。”
……混蛋,又想占她便宜!
自己昨天都被他吃干净了,这事都没计较了,现在居然还想着歪主意!
“你赶紧给我说,不然我就咔擦了你!”
沈烟岚说着,还做出剪刀手的手势。
“娘子当真舍得?若是为夫没用了,娘子以后的幸福可就成了奢望了。”
顾逢恩说得一脸无辜,无辜得让沈烟岚想打人。
“别贫了,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是啊,我也跟你说认真的呢。”
“你!”
……敢情,非得亲一口才能知道名字了?
沈烟岚紧咬着下唇,原本是想硬气一回,可谁让她好奇心作祟,特别想知道这位易容高手是名字。
算了,反正昨天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完了,亲一口就亲一口!
“木马!”
沈烟岚垫着脚尖,火速在顾逢恩的脸上啄了一口。
而后,她别过通红的小脸,问道:“快点,现在总能说了吧!”
“不能说哦,娘子,我说的是亲嘴,又不是亲脸。”顾逢恩使坏道。
“你……我不理你了!”
沈烟岚恼羞成怒,转身就要走离开。
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
自己亲都亲了,这家伙居然还玩弄他?
真是的,她不要面子的啊!
王八顾逢恩,你给我等着!
瞧见沈烟岚真急眼了,顾逢恩这才追了上去,说道:“别生气了,娘子,我告诉你便是。”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其实,这易容大师就是成赵文湛。当初我还是征西将军的时候,因为战功显赫被皇帝忌惮,皇帝又听信了乔老贼的谗言,给我定下了叛国之罪,我能顺利逃生,主要还是因为赵文湛给我换了容貌,才能隐姓埋名苟活至今。”
说到这里,顾逢恩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
沈烟岚虽然是个武痴,但她到底是个女人,本性也比较敏感,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顾逢恩的异样?
“你放心,我之前说过了,一定会帮你正名的,到时候,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了。”
闻言,顾逢恩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沈烟岚的发丝,说道:“娘子有这份心,为夫便知足了。”
“好了,我们赶紧把这家伙处理一下,尽快把人安排起来,免得被他们察觉到异常。”
或许是听习惯了,如今顾逢恩再喊她娘子的时候,沈烟岚不再顶嘴,就像是默认一般。
“娘子考虑得就是周到。”
顾逢恩笑道,而后就找来了一个黑色麻袋,将郭保塞入麻袋中,趁着无人发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回了军营。
而这时候,赵文湛也回来了,三人在沈烟岚的营帐中碰面。
“赵文湛,你跟踪的那两人可是发现什么了?”
顾逢恩看了看赵文湛,问道。
“嗯,别的发现没有,就知道他们一个是布店的,一个是鞋店的。”
赵文湛本来是想多打听一些事,但转念一想,觉得今日也不是时候,索性就作罢了。
跟着,他又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听这话,顾逢恩神秘一笑,朝着沈烟岚努了努嘴,说道:“你这次可错过了好戏,我头一次见到娘子审人,没想到竟这般厉害。”
“哦?”赵文湛一听,也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这你就得问问我家娘子了。”顾逢恩将话题丢给了沈烟岚。
沈烟岚闻言,轻哼一声,说道:“那有什么,不就是吓唬了一下而已,变太监跟被男人强暴,那都是最基础的好不好,更厉害的我都还没说呢。”
……这还是最基础的?
赵文湛听得裆下一凉,暗想自己还好没得罪沈烟岚,要不然,这下场可够可怕的了。
“得了,你们就别说我了,”沈烟岚最在意的可不是郭保,而是赵文湛。
“赵文湛,那个油店老板已经被我们抓了,现在晏城的线人头目要换成我们自己人,你不是易容大师吗?你能不能找个信得过的手下,把他变成郭保的脸?”
“变脸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花名册,为什么还不把陆成渝的线人一网打尽?难不成,你们是想把这些线人变成自己人?”
赵文湛当时没有在油店,自然不知道他们发生的一切。
沈烟岚解释道:“郭保说了,陆成渝在元国的线人分布各地,每个城池的线人头目都不同,而且各不相连,他们只是通过信鸽来往,从未见过彼此的样子,但是他们的信鸽是由一个神秘人发的,我觉得这个神秘人有问题。”
听到这话,赵文湛摇着羽扇,点头道:“不错,这些线人头目彼此都不熟悉,唯一的联系就是靠这些信鸽,但是信鸽在培养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鸽子,所以说,这个发信鸽的神秘人,很有可能是所有线人头目的牵线人。”
“只要我们找到这个神秘人,就能知道陆成渝分布在各处的线人头目了。”
尽管,赵文湛对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的,但是他的反应倒是极快。
紧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那郭保知道这个神秘人的去处吗?”
沈烟岚细细回想了一番,这才说道:“不知道,他也没见过这个神秘人的真容,直说这人的手腕上有一个树叶状的红斑,好像是胎记之类的。”
“树叶状的红斑?”
赵文湛眉头微皱,脸色有些异样。
见他这样,顾逢恩诧异道:“怎么了?难道你知道这人是谁?”
“也不算是认识,但是我见过夫人所说的那个红斑。”
赵文湛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人长了胎记倒是不奇怪,可若是树叶状的胎记,倒是令人记忆犹新。”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都什么时候了还神神秘秘的,尽会吊人胃口!”
沈烟岚催促道,心里有些着急。
这两人真不愧是好兄弟,每次说到点子上的时候,都喜欢故弄玄虚。
赵文湛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这人在我们元国的地位倒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