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依旧不曾松开乔挽颜的手,指腹涂抹着药膏轻轻的在乔挽颜的手背上擦拭着。
鹤知羽看了他一眼,鹤砚礼像是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一般,慢悠悠又道,“本王不如皇兄有经验,但又对那些庸脂俗粉没什么兴趣,只好日后多多请教皇兄了。”
乔挽颜内心啧啧轻叹,瞧瞧这攻击力,只要这毒舌不是冲着自己,她可是极为喜欢的。
鹤知羽神色黯然:“有心之人不必教。孤身为储君分不出时间来照顾别人,但挽颜自幼养尊处优,孤只知道她的一切都需要最好的,不论吃穿住行。”
乔挽颜适时的抬起头看向鹤知羽,脸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欢喜,似乎对于太子如此了解她而感觉到压不住的喜悦。
鹤知羽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柔和。
乔挽颜内心冷笑一声,蠢货,给你点甜头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鹤砚礼沉声道:“皇兄这般了解她,是喜欢她?”
此言一出,鹤知羽未作犹豫,“挽颜其人值得所有人喜欢,孤自然是喜欢的。”
门外,乔意欢刚到便听见了这么一番话。顿时停下了脚步,双腿有些麻木。
鹤知羽又道:“但这世间喜欢分为很多种,孤对挽颜是绝对欣赏的喜欢,你莫要误会败坏了挽颜的名声。”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璟王。”
乔意欢的出现打断了刚刚诡异的气氛,鹤知羽回身看向她,“意欢,你刚刚去了哪里,河边走水孤派人去找你,始终不曾找到你。”
乔意欢听着太子面不改色的谎言,浅声道:“有些不舒服便去了凉亭休息,不曾在河边。”
殿下骗人,明明从河边走水到现在,他都不曾去找自己,也不曾派人去找自己。
原本在他身边之人,一直护送他来禅院这边。
他根本就是忘了自己还在河边。
“原来是这样,你没事儿就好,孤也便放心了。”
乔意欢走近,“挽颜的手受伤了?!这么一片红定然很疼,若是我能替你受了这罪过便好了。”
鹤砚礼刚刚被噎住的气还没有发作出来,“既然这么心疼,你也去烫伤弄红陪着她不就行了?说些废话有什么用?”
乔意欢脸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筱莹这次没敢说话,她是真的害怕璟王这个人。
她从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就因为璟王便没了一条胳膊,成了一个废人。
若是这次惹得璟王不满,怕是自己的命就连太子都保不住。
鹤知羽道:“意欢,璟王其人口无遮拦你莫要放在心里。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
这边是男子所住的禅院,意欢若是没有事儿不会随意来此处的。
乔意欢顿了顿,须臾轻声道:“其实,其实我是听见了一些话,想着来告诉殿下。”
“什么话,你别怕,慢慢说来。”
乔挽颜不感兴趣乔意欢到底想要说什么,趁着两人说话将太子刚刚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烫伤膏拿了起来递给鹤砚礼,想让他用这个加了完颜玉膏的烫伤膏给自己涂抹一下伤处。
这么好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呢。
鹤砚礼看了一眼她递过来那盒烫伤膏,拿了过来直接撇在了秽桶内。
乔挽颜瞪着他,直接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气鼓鼓的宣泄自己的不满。
鹤砚礼皱眉,乔挽颜直接白了他一眼不看他,使起了小性子。
乔意欢刚要说话,便听见乔挽颜开了口,“殿下,王爷把殿下的烫伤膏扔到了秽桶里不给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