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外看见,随口问一句。”言溪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这件事跟她并没有什么切身的关系。
易泽琰觉得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是不是不太懂得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一直这样跟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
突然间,他脑海里有个主意,干脆把车停在路旁,“你先别走,我到你车上聊。”
言溪紧张的看了看车窗外,就看见他完全不管交通规则,把车任性的丢在一旁,直接朝着她的车前挤来。
就在她有些错愕的时候,他已经俯身敲打着车门。
见到易泽琰出现,车前坐着的两个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怎么这么任性,抛下你的跑车,来坐我这种奔驰?”见到他第一句,言溪就没什么好话。
易泽琰一脸真诚的微微勾唇,故意打趣着:“这不是担心易太太吃醋,过来看看。”
“笑话!我对你的花边新闻才没兴趣。”她高傲的仰起头,反驳他的自恋。
刚才,只不过想跟他打个电话调侃一番,从哪点看出来是吃醋?
“真没什么,根本不值一提。”说着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朝着她靠近,带来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言溪很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突然间发出一阵痛喊,“啊!”
腰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这天出门一定是忘记看黄历了。
“你怎么样?”易泽琰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扭曲的面容,作势要帮她检查。
言溪赶紧的伸手制止,“没事,早上不小心被桌子撞了一下,已经去医院处理过了。”
易泽琰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言溪点点头,又看了看窗外,命令手下:“快开走,前面有些动静了。”
“A市虽然繁华,交通倒是一直这么拥挤。”易泽琰也很久没有审视这座他阔别多年的城市。
“九哥特地来找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想陪我坐一程吧?”言溪极其聪明的询问。
易泽琰习惯性的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一下,有些不满的说:“上次你给我合同没签成,新的合同拟定得怎样了?”
言溪吃痛的摸了摸额头,这个男人这样欺负人的习惯非常不好。
她抬起美眸看了他一眼,端坐着回答:“据我观察,九哥应该是一个不喜欢被婚姻束缚住的男人。”
像他这样一个以对人心狠手辣著称的公子哥,身边真的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又何必为了她这样一朵不算惊艳的残花败柳,放弃了整座森林。
况且她对男人向来很难全盘信任,加上金程哲在婚礼上的背叛,给她上的生动一课,让她更加对婚姻不抱什么期待。
易泽琰却完全不把她这些话放在心里,只是微笑的眯着眼欣赏的看着她,“你对我的评价,我没理由反驳。但我给你特权,你随时都可以行使易太太的权利。”
这是不是表示,但凡看到哪个女人对他有非分之想,她都可以搬出易太太的身份?
言溪根本就没想过,这个男人会为她放弃一整片森林,显然她也没这个魅力。
她没再多想,撇开头故作冷漠,不再说话。
一路上,车厢里就变得异常的安静,易泽琰也不想把她逼得太急。
车子驾驶进言氏楼下的停车场,言溪的手下非常识趣,准备先行离开。
“言总,我们先上去?”助理在一旁拉着另一名工作人员。
言溪点头,决定把眼前这个男人打发走。
易泽琰看她扶着腰从车里出来,有些无奈的摇头,“如果身体真的不舒服,为什么还是要逞强?”
“最近公司新项目要上,我也想早点解除言氏的危机。”言溪只是无关痛痒的回了一句。
“晚上,我来接你?”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把她轻轻扯到身前,轻柔的开口。
言溪继续面无表情,淡淡的回应:“先得看工作进度。”
知道她一向视工作如同生命,他却不允许她太过操劳,“六点钟,必须跟我走。”
打发完易泽琰,言溪正准备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可能因为太过紧张,单肩包一个不小心滑落在地上,包里的东西瞬间洒了一地。
她忍住腰腹的不便,蹲下身想捡起来,目光却突然盯在了一瓶奇怪的东西上边,伸出手非常紧张的想要藏起来。
那是她从看完心理医生之后自己琢磨,从购物网站买回来的情趣用品。
据说用完这个之后,女人会比较容易有那方面的念想,更容易进入状态……
千万不要被他发现!
“怎么这么不小心?”易泽琰见她莽撞,慢条斯理的蹲下身,想帮她把地上的化妆棉和口红这类的捡起来。
只是他的视线,同样的落在了言溪伸出手去的位置。
当他明白过来地上是什么东西,有些痞气的勾起好看的唇角,一个利索的动作从她手里把东西抢了过来,神色异常认真的解读着上边的说明:“该产品适合情侣间传递亲密,成功唤起双方的爱……”
“别再说了,快把东西还给我!”言溪又羞又窘,紧张害怕的盯着四周,好在没被人看见。
“不给,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觉悟。”
原来她并不是对他释放的信号无动于衷,只是碍于有某方面的心理障碍,才一次次的让他们的亲密遭受了阻碍。
想到这点,易泽琰整个人心情愉悦,紧紧的拽着手里那瓶东西不松手。
言溪气恼的伸手跟他抢夺,“还给我,这里可是我公司楼下。”
这个男人也太坏了,要是被员工看到这样的场景,她还怎么在总裁的位置上混下去!
“要我还给你也行,你可以亲我一下。”说完,他就脸皮极厚的把一张俊脸凑到她身前,闭上好看的眼睫,等待她主动的亲吻。
言溪紧张的看了看周围,飞速的在他脸颊送了一枚香吻。
见他目标得逞,满眼戏谑的看着她,她狠狠的瞪着他一眼,“快给我。”
易泽琰当然不满足这样一个浅浅的吻,但没打算继续刁难她,只是继续露着浅笑蹲下身,“何必这么紧张,我帮你把东西收好就是了。”
见他把那瓶东西放回包里,言溪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当易泽琰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拎着包递到言溪手里,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