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小小惩罚

    云父惊恐地瞪大眼,愕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姜煜。

    嘴唇哆嗦半天,“少卿大人,这,这是干什么?”

    姜煜眼中的厌恶呼之欲出,狞笑道:“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云父跟拨浪鼓似的摇头,如实说:“我不知道。”

    姜煜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

    病弱的娘,势力的爹,难怪云清晚的性子跟个狐狸似的。

    若她不自保,学的奸诈圆滑些,云府就没她和柳氏生存之地。

    “亏你还是个父亲!”

    姜煜抓紧云父衣领,“用女儿来换取自己的平安,你真是好样的!”

    云父万万没想到姜煜会为云清晚鸣不平。

    他嘴唇蠕动两下,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姜煜突然松开手,云父跌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他还想求饶,就见姜煜拿着帕子擦手。

    “既然云大人不说实话,还要耍滑头,那就别怪本少卿手下不留情!”

    帕子扔到云父脸上后,姜煜坐回到椅子上。

    他淡然地喝口茶,吩咐道:“来人,给云大人一些教训。”

    “不然他真以为大理寺的人都好糊弄。”

    看着两个肌肉虬扎的衙役走来,云父吓得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跪在地上,‘咚咚’地给姜煜磕头。

    “少卿大人,我再也不敢这么对云清晚了!”

    “求大人宽宏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额头的血与眼泪混在一起,哭的好不可怜。

    姜煜面不改色,还催促衙役动作快点。

    云父一边求饶一边挣扎,奈何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根本不是年轻小伙子的对手。

    云父大字型绑在架子上,裤裆处一片濡shi。

    姜煜后退几步,让衙役给云父一些小教训。

    对付这个蠢货,还不至于动真格。

    他只是替云清晚委屈,想为她出头一次罢了。

    在云府那些年,爹不疼还是庶女,日子定然过的艰难。

    衙役根据姜煜的命令,用泡软的牛绳抽在云父身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牢房,衙役不解地看向云父。

    泡软的牛绳抽在声音,声音大,并不疼,何至于叫的这么惨。

    宛如杀猪。

    衙役看一眼姜煜,继续挥舞鞭子。

    云父昏厥后,衙役为难地看向姜煜:“少卿大人,根本没用力他就晕了。”

    姜煜看一眼云父后背交错的红痕,鄙视的不行。

    一个大男挨几鞭子就哭唧唧的,这样的人连男人都不配当!

    “扔回去。”

    看到云父就烦的不行,姜煜转身离开牢房。

    等昏迷的云父被狱卒架回来时,祈氏和云祈悦吓得差点丢魂儿。

    狱卒把云父扔进牢房后,才阴森森道:“少卿大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你们说供词时最好想清楚,不要撒谎!”

    祈氏和云祈悦目送狱卒离开,连滚带爬到云父牢房。

    “呜呜,娘,怎么办!”

    看到云父背上交错的红痕后,云祈悦吓得嚎啕大哭。

    在云府金尊玉贵十几年,有朝一日竟能沦落到牢房!

    现如今云父被打成这样,下一个一定就是她了!

    祈氏也吓得浑身哆嗦,“不会的!”

    “他们应该还没找到证据,应该不会审问我们。”

    云父身上的伤深深刺痛祈氏。

    如果她挨打,恐怕会留下满身伤痕。

    “娘,我好害怕啊!”云祈悦扑到祈氏怀里,嚎啕大哭。

    祈氏搂紧云祈悦,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云祈悦埋在祈氏怀里,越想越委屈。

    自打住进牢房,她整日吃的是馊饭,如厕也只能锁在角落。

    现在的她浑身污泥,还散发着不可名状的臭味。

    难道一日不查出真相,她就要一日住在这里吗?

    凭什么!

    在此时,云父睁开眼。

    母女的缀泣声格外刺耳,云父扶着额头,刚想起来,后背火辣辣的疼。

    想起昏迷前的鞭笞,云父眼中都是屈辱。

    “不行!我要回云府!”

    云祈悦哭一阵后,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悲哀。

    她不要在牢里蹉跎,她要自由!

    云祈悦用尽全力拍打牢房的门,嘶声力竭:“放我出去!”

    无人理睬,云祈悦扯着嗓子哭嚎,还是无济于事。

    她瘫软在地,又哭又笑。

    “完了,我们一家全都完了!”

    云父艰难坐起,慈爱地看着云祈悦。

    “好孩子,我们一定能出去。”

    云祈悦不领情就罢了,还捏着拳对云父怒吼。

    “都怪你!”

    云父愣住,愕然地看着记忆中活泼听话的大女儿。

    云祈悦悲愤不已,满眼责怪,“一定是你得罪什么人,才连累全家至此!”

    “你就是全家的罪人!”

    云父张口结舌,最终吞口口水,什么也没说。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如若知道,也不至于被关到现在。

    云祈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祈氏搂着她。

    “好孩子,别哭,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祈氏了解云父,他绝不可能参与谋逆,更不可能有谋逆之心。

    云祈悦靠在祈氏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牢房内一时只剩下云祈悦的缀泣声,云父和祈氏低头沉默。

    等云祈悦哭声歇下,祈氏冷不丁说:“会不会是云清晚得罪了什么人?”

    云父茫然地看着祈氏,祈氏分析:“她刚嫁给二公子,二公子就死了。”

    “而且在京城她整日抛头露面,风头无两,定然是她招惹来的祸事!”

    祈氏十分笃定,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撕碎云清晚。

    嫁出去也不安生,真是搅家精!

    云父思索一番,立即恍然:“一定是她!”

    “是她把我们全家害的住进大牢,我必须要见她!”

    云父支棱起来,不停拍打牢房大门。

    “我要见云清晚!”

    “我有话要问她!”

    任由云父喊破嗓子,也无人应答。

    姜煜小院中,云清晚翻阅两下医书,然后执笔在白纸上写下药名。

    这个药,对症的是发抖。

    苏巴里娜反应最明显的就是发抖,还有盗汗。

    云清晚摩挲着下巴,又写下一味药。

    现在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只是太过笼统。

    所以她打算根据苏巴里娜的症状反应,一一找对症的草药,也好来验证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