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戚开口:“父亲,婆母因为身体不适突然昏迷过去,他们却不管不顾,还说这是战义候的命令,不让儿媳把婆母送回院子里面休息!”

    鲁国公语调森冷的开口:“道歉!”

    裴韵得意的扬起下巴,满脸嚣张的冲着侍卫呵斥:“拦路狗,看什么呢?我公爹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跪下道歉?”

    侍卫还不及说什么,鲁国公就一声怒斥:“裴韵,我说的是你!”

    裴韵整个人僵住,她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质问:“父亲,为什么是我?我哪里有做错?”

    鲁国公指责:“你当然做错了,他们是办的皇差,而且还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官,你骂他们是狗,不就是对皇家大不敬?”

    裴韵在裴家的时候,就是裴老御史和裴老夫人的掌上明珠。

    嫁到英国公府,又有身为公主的婆母撑腰,早就养成嚣张跋扈,恃强凌弱的性子。

    她怎会道歉?

    她只恨不得将那侍卫狠狠踢一脚才算完!

    她毫不犹豫拒绝:“父亲,我没错,我才不会给他道歉!”

    鲁国公也不惯着她,直接抄手抢过侍卫腰间挎着的佩刀,扬起刀柄狠狠砸在了她的腿弯处。

    “嘭!”裴韵惨叫着扑倒在地上。

    鲁老夫人哪里还敢装晕,立刻睁开眼睛质问:“国公爷,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怎会动手打裴韵?”

    鲁国公挑眉看向她:“你醒的倒是快,不装晕了?”

    鲁老夫人一颗心顿时咯噔就沉了下去,这老东西的语气不大对劲,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皱眉解释:“我没有装晕,我就是刚刚站的太久,脑袋有些犯迷糊而已!”

    鲁国公咬牙看向她:“不知廉耻的毒妇,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药?”

    他将一个绯色的药瓶子砸在了鲁老夫人的脸上,让她的一双眼眸骤然瞪的极大。

    她下意识质问:“你去搜我的房间了?”

    鲁国公也没迟疑,直接又把一个黑色的包袱狠狠砸在地上道:“如果不去搜你的房间,还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哪里弄来的肮脏东西?你真让本国公开了眼界!”

    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顿时让鲁老夫人红了眼睛。

    她飞快扑过去遮住,满脸的惊慌和不安。

    裴韵眼尖,她能看的出来,那些东西都是在画册上见过的,说是女子在房中取乐的东西。

    她万万没想到婆母一大把年纪了,竟然玩的这么花!

    还是说,老公爹不行?

    所以她才不甘寂寞?

    想到这里,她就下意识朝着英国公看了过去。

    鲁国公何尝不明白儿媳这一眼代表着什么,差点没直接气的背过去。

    他厉声怒喝:“贱妇,你如此不知廉耻,你可知罪?”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嚷嚷,顿时让鲁老夫人羞惭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是皇家公主,如何能受到他的这般肆意辱骂?

    她强撑着开口:“国公爷,你就算不顾我的颜面,也总该顾忌皇家颜面,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鲁国公沉沉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战阎道:“战义候,你让这些侍卫们全都退出去守着吧,她说的对,她可以做出厚颜无耻的事情,我却不能忘记她还是当朝公主的身份!”

    战义候点点头:“可以!”

    随着侍卫们全都退走,鲁老夫人一颗心也渐渐沉到了谷底。

    她面色青白的看向鲁国公:“你非要让我在外人面前没有脸面吗?我们还有世子!”

    鲁国公满目憎恶,这个女人她竟是还有脸提起世子,她那双脏手,是如何能对他亲生的儿子做那样的事情?

    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吼:“你在意世子,就欺辱卿昱吗?他也是我的儿子!”

    鲁老夫人强撑着争辩:“我没有,我对卿昱有多看重,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后娘亲力亲为的伺候他?你怎么能伤我的心呢?”

    鲁国公都要气疯了,这个颠女人,直到如今,还以为他不知道她做过的那些肮脏事吗?

    他再没迟疑,直接上前拖住鲁老夫人的胳膊就脚步踉跄的往鲁卿昱的院子冲去。

    鲁少夫人也不敢收拾地上散落的东西,直接起身追在后头。

    待到冲进屋内,鲁国公伸手指着榻上躺着的鲁卿昱道:“你自己说,你是如何亲力亲为照顾他的?你敢不敢告诉我?”

    鲁老夫人看到林怡琬的瞬间,就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恨死了这个贱女人,终究是没躲过她。

    她咬牙说道:“我如何就不敢说了?多少回大公子发病命悬一线,我都想方设法的替他请来御医,并衣不解带的守在他的身边!”

    她笃定鲁卿昱顾忌国公府颜面,不会将那些事情全都抖露出去。

    哪成想,她话音落下,就听到鲁卿昱哑声说道:“旁人都以为老夫人对待继子关怀备至,实际上,你趁我虚弱之时,一双手在我身上来回折腾,你以为我不知道?”

    鲁老夫人一张老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玩玩没想到鲁卿昱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立刻就否认:“你胡说,鲁卿昱,你好大的狗胆,你竟敢污蔑你的继母,你还是不是人?”

    鲁卿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生冷笑:“继母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吗?我是病的不能动弹,但是并不代表着就是傻子,你根本就不是慈母,而是无耻下贱的荡,妇!”

    鲁老夫人咬牙反驳:“好啊你鲁卿昱,你们父子竟是联合起来要羞辱本公主是不是?我现在就去皇上面前告发,让他还我一个公道!”

    她作势起身往外走,去被站在门口的战阎给阻退。

    她不满指责:“战义候,你要放任他们往我这一朝公主身上泼脏水?”

    战阎缓缓说道:“鲁老夫人,你欺辱鲁大公子的人证,以及要谋害他的物证都在,你就是到了皇上跟前,也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鲁老夫人装傻充楞:“你瞎说什么,我哪里要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