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最终也会变成是。
也只有他会是。
徐北，运气真好。
“季总，咱们也该走了。”
宋卫跟着季平猫在角落好久了，眼看着秦阳被秦暖顾西沉和顾京墨送到安检口，看着秦阳的身影消失不见，看着秦暖三人离开，又看着季平是怎么不敢出现又不甘心的。
他都觉得闹心的慌。
世界那么大，换一个不行吗？
这话他说过一次，肋骨断了两根。
之后再也不说了。
季平收回视线，神色讳莫如深，别有深意问：“你觉得徐北好吗？”
“.......”宋卫：“不好，没有季总好。”
季平眼眸清冷，眼尾凉浸浸朝宋卫扫去：“具体说说。”
宋卫内心：@*%@*@
“年纪小不成熟，在部队不自由，财力也不行，感情好的基础是需要物质条件作为强有力的支撑，嘴上说爱那是画饼......”
宋卫把在书上看到的感情鸡汤全背出来了。
眼看着安检时间就要过了，季平凉凉勾唇：“说的不错。”
宋卫松了口气。
“年薪翻倍。”
宋卫两眼发光：“多谢季总。”
“给你个任务。”
宋卫忙不迭跟上去：“您说。”
“查清楚徐北去了什么地方？”
宋卫微愣。
他要是没感觉错的话，他从季总的话里感觉到了杀意。
季总想干什么？
秦暖安排好了医馆的事，她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去最北边。
温度越低的地方生长出来的药材越珍贵。
这次她没打算让顾西沉一起。
“丢下我？”
顾西沉嗓音微微沙哑，漆黑如墨的眸子闪动着微凉的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氤氲着危险的气息。
秦暖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声音低柔：“我这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日期，多半要在深山老林，他一个公司总裁，要是十天半个月联系不到他，别说左砚要急死，老爷子都会急死。
秦暖试图说服他：“我觉得你需要私人空间。”
这些年和叶星礼他们都不聚会了。
出去喝酒的次数这些年多两只手都数的出来。
顾西沉懒散陷在卧室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薄唇微启：“你嫌我粘人？”
秦暖：“......”
天地良心，真没有。
她就是觉得时间长了，他会烦。
其实吧，她也需要那么一点点的私人空间。
当然，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不能说出来。
顾西沉眸色淡淡：“嫌我就直说。”
秦暖：“没有。”
“那就好，麻烦把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
说完，从沙发上起身，身姿俊挺转身出去。
秦暖：“.......”
这不是商量吗？
怎么还生气了？
‘麻烦’这么气的话都说出来了。
秦暖抿抿唇，垂眸浅思片刻。
合上行李箱，拿起手机订机票。
单人单程。
订完票，站在阳台看向窗外，神色凝重。
她这次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等她确定，会告诉他。
还有他的记忆。
思及此，秦暖嘴角微微抿紧。
.......
夜阑清吧。
“不带你？”
“一个人？”
“真的假的？”
“你别是做了什么让三嫂烦你了吧。”
二楼包厢，叶星礼惊讶不已。
楼下放着清缓的音乐，环境清幽，也没有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和震天响的DJ，擦边的男男女女。
叶星礼感叹，真是上了年纪，喜好都变了。
现在没事就想喝喝茶，下下棋。
也不觉得枯燥无味。
顾西沉手里捏着酒杯，抬起眼皮：“前几天放肆了点。”
“！”
叶星礼双眼瞪大：“什么放肆？在哪放肆？”
悠扬的音乐声传过来，顾西沉唇边溢出一抹浅笑。
叶星礼：“.......”
翻了个白眼：“活该！”
秀恩爱死得快！
用在这里也没有毛病。
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毛头小子呢。
能从顾三爷嘴里说出放肆两个字，那就不仅仅是放肆了。
叶星礼看他嘚瑟的样碍眼：“三嫂现在还理你吗？”
顾西沉唇边一抹微笑，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长腿随意伸着，酒杯在手里轻晃：“你以为我是你？”
叶星礼：“.....”
心口一刀。
真欠啊。
他和欧阳星现在已经很少有夫妻生活了。
不是他不想，是她没心思。
他也不愿意强求。
闷酒一杯接一杯。
顾西沉微微侧头，语气清淡说了句：“欧阳星对你三嫂似乎有敌意。”
叶星礼微微愕然：“你从哪看出来的？”
顾西沉没回，看了眼时间，放下酒杯起身：“走了。”
包厢门关上，楼下的音乐依旧能从半落地窗传进来。
叶星礼手里的酒杯紧握，手指微微泛白。
眼底讶异褪去，眸光沉沉。
好大会，他才松开酒杯，面色如常起身走出去。
.......
“你秦阿姨一个人走了？”
欧阳星从书房出来，来画室检查老师叶初的作业。
正好看到叶初在看手机消息。
叶初点点头：“小聿刚和我说的，顾叔叔把机场都找遍了，连秦阿姨的航班信息都没找到。”
欧阳星眼神微怔，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她开口：“也许不是坐飞机。”
叶初说：“京墨和子瑜去找了祁叔叔，高铁站汽车站都没找到，小聿和他们跑着找了半天了。”
画室安静了一会，欧阳星缓缓开口：“夏老师布置的作业画好了吗？”
叶初默默把手机收起来。
“好了。”
“我看看。”
从画室出来，欧阳星回到房间才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吩咐对方：“找到秦暖的下落第一时间告诉我。”
手指微微攥紧，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