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转头就走。
冷酷的不行。
鸡毛朋友不可交。
左砚轻啧：“多公平。”
“你说是吧，张妈。”
张妈：“不是，你就是觉得冷二看着好欺负。”
左砚一个大惊：“我没这么想。”
他是家主身边的人，冷二是夫人身边的人。
家主在夫人身边都低声下气的。
冷战还没两个小时，就差给自己脸上贴上二哈两个字。
舔狗他也不敢想。
在飞机上哄夫人道歉的话，他都受不了。
高冷霸气狂拽冷血的人设，崩的稀碎。
张妈轻哼：“那你请。”
左砚：“.......”
这算仗着夫人的威严，霸凌同事吗？
冷二回来了。
拍着左砚的肩膀，说他是好兄弟。
因为左砚说冷二和张妈在云城的消费他全包了。
张妈看左砚的眼神，看亲儿子一样和蔼。
左砚被薅的人都蔫了。
走出机场，有专门的车送他们去附近酒店。
顾西沉心情好了，关心下属：“病了？”
“......”左砚摇头。
他五行缺金。
一行人到了酒店，左砚去交代一些事。
回来就和顾西沉汇报：“张妈那一家人现在就在附近的桥洞底下，挺惨的。”
钱被抢了，人也被打了。
很狼狈，也幸运。
没被卖出去。
底层普通人一个月上万块钱，甚至两三千。
可被国外不法分子拆开，随便哪个器官都是大几十万。
有些人正在把人物化。
秦暖换了身衣服出来：“叫上张妈，我们去看看。”
“我.......”
“你留下。”
顾西沉刚开口，就被秦暖打断。
“你是后盾。”
一句话让顾西沉心甘情愿留下。
左砚：“.......”
恋爱脑晚期。
——
张妈的丈夫叫段山。
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还白净。
就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不怪张妈养了他这么些年。
段山和两个儿子看到张妈从天而降，热泪盈眶。
两个儿子嚎啕大哭，抱着张妈的腿不松。
“妈，你终于来了！”
”妈，你怎么才来啊！”
“妈，你真狠心，怎么忍心丢下我们走了！”
“妈，我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怎么就能看着我被人被骗走！”
两岁的小孙子也继承了段家男人的优点。
嚎着嗓子，两眼泪汪汪：“奶奶，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才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想当个狠毒奶奶？你是不是想让我死，断了爷爷的香火？”
“奶奶，我恨死你了，我被人打了，你还在京城享福，吃香喝辣，你没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
张妈仅有的一点心软，一点点硬起来。
坚不可摧。
“对，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段山一直没说话，但眼底的怨念藏不出。
听到张妈的话，脸皮颤抖的厉害，指着张妈厉声：“你说谁是狗？”
张妈很淡定：“我说你了？”
段山气的老脸涨红。
两个儿子松开张妈的腿，站起来。
大儿子不满道：“妈，是你来晚了。”
小儿子说：“我们被人欺负了，妈你不仅不安慰，还骂我们是狗，段家庄就没有你这样媳妇。”
两岁小孙子哭的抽噎：“对，没这样儿的奶奶！回去让爷爷揍你，揍两顿就老实了。”
冷二看的直冒火。
这特么是什么品种的水蛭，不，是血蛭。
秦暖拧眉，张妈的家人在张妈嘴里都是很好的。
没想到演戏也能演几十年。
她想到顾西沉。
顾西沉现在失忆，对她千好万好。
恢复记忆后呢？
没失忆的顾西沉心里，她永远不是第一位。
永远是可以放弃的那个。
同情张妈，也同情自己。
张妈从美好的幻觉里醒来了。
她明知道有个不确定的可能。
但她沉浸其中，不愿意醒来。